但是丟完雷的白再勳並沒有繼續衝在一線。
他依舊像個莽夫那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似的,做事不着調,沒個首尾。
他沒聲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在接到陳別江後,他和陳別江說了以下的對話。
他說:“如今的火已經點燃,無數人開始攻擊他,他已經有足夠仇家,這種情況下,白家出頭的話只會成爲第二個李呈夘,因爲我們足夠強大。”
“那你準備怎麼辦?”陳別江也不是個無腦子的人,他很欣賞白再勳的冷靜。
白再勳道:“我想去香港。”
“啊?”
“請教韓先生,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我想請你代爲轉告。”白再勳眼中是足夠的野心。
他看着陳別江:“如果能得到韓先生的支持,再勳對你必不相忘。”
“你特麼搞的你能忘了我似的。”陳別江罵道。
白再勳大笑起來。
他知道陳別江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既然如此。
陳別江這就去聯繫羅傑斯。
羅傑斯很快回復:“可以,你帶他去。”
國內的鬧劇如火如荼之際,白山也保持沉默,而始作俑者竟直接離開了漩渦,去往了香港。
這是白再勳第一次見到韓懷義。
大家好,我們公衆.號每天都會發現金、點幣紅包,只要關注就可以領取。年末最後一次福利,請大家抓住機會。公衆號[書友大本營]
雖然他在資料裡見過無數次。
韓懷義對他的接待也很親切。
就在太平山頂風光無限處。
這裡的氣溫雖然略低,終究要比可怕的光州氣溫還好太多。
十三攝氏度的氣溫和陽光房日照足以讓人穿着單衣享受清茶。
見到韓懷義,白再勳就規規矩矩的跟着陳別江一起給他鞠躬。
老流氓連連擺手:“平身平身。”
然後他和陳別江說:“你曾祖是個大滑頭,但他的基因傳到你這一代,再結合毛子的兇猛,再加上多年的環境薰陶,反而讓你成才,我看陳大有以後遇到我,還得謝我。”
“是韓爺栽培。”
“滾犢子,二代三代四代多少人,怎麼就出你這個小東西呢?白曉聰那個情種也比不上你。是你爭氣。”韓懷義哈哈着讓他們坐下。
接着他就開門見山:“小再勳,先談正事再說其他,說吧,你找我幹嘛?”
“晚輩想向韓公請教,白家如何才能成爲韓國的韓家。”
“不是又一個李呈夘?”
“不是。”
韓懷義樂了:“爲何?”
“他沒節操。”
“噗嗤。”陳別江一樂,韓懷義卻正色起來:“說的對,凡事得有底線,不然不得善終。所以節操是必須要有的。”
“是。只是韓公,我有這樣的想法,不知怎麼去做。”
“你只知道打擊李呈夘點燃火焰,但又不能出頭不然會成衆矢之的,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豎起面大旗呢。”
“。。。請韓公示意。”
“早年在上海,韓國壯士曾刺殺白川義則!而真正指揮者有三人,其中一位就在香港,還有一位正是你們韓國的豪傑金九,也是李呈夘曾經的勁敵,他輸在美國人的拋棄上但他是貨真價實的英雄好漢。”
“晚輩以金九先生爲旗號?”
“不錯,樹他爲國父!以他去打李呈夘的名聲,並聚集大部分人,同時也不會讓美國人警惕你們,因爲金九已經故世。但白家還需要有個軍方的人物站出來,地位不可過高但不可過低,總之你們本身是不妥的,除非你想走李呈夘的路。”
“謝韓公指點。”
韓懷義一語解開白再勳心裡困惑。
其實這些事他也可以和父親商議,但是他更想借機來見見韓懷義。
而今日此行讓他覺得韓懷義果然名不虛傳。
流氓最多橫行市井然後慘死街頭,唯有這種梟雄才能崛起於市井橫行天下。
他靠的不是什麼武力,而是對時局犀利的判斷。
然後白再勳問:“敢問韓公,當年行刺白川義則,還有一位是誰?莫非就是韓公您?”
“不是我。”
韓懷義道:“刺殺白川義則是中國壯士王亞樵和金九合謀,而背後提供一定幫助的是杜月笙。但他在其中的作用是最輕微的,僅僅是讓心腹門徒掩護而已。”
然後韓懷義又道:“太洛太開會時就在法租界霞飛路寶康裡。這些都是我們知道的,但杜月笙掌握的法租界巡捕房對此絕不過問,青幫對他們也多有掩護。”
“告訴你們的同胞,他們的名字。”
“別過了些年,只曉得金九先生,甚至孔子,老子,什麼端午節春節都成韓國的,連我韓懷義因爲姓韓,也是韓國人。”
白再勳一臉懵逼:“啊?”
然後忙說:“韓公,這怎麼會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這。。。”
“到時候火星都是你們的。”
白再勳一頭二臉懵逼:“啊?”
韓懷義看這小子的模樣大笑起來,說:“吃飯吧。”
白再勳只能陪他吃飯。
回去路上他繼續懵逼。
見了爹之後,他將韓懷義的正經話一頓說。
白山也嘆息:“洞若觀火莫過於韓公,他身在香港卻已經看穿我的後手,如果這樣的人成爲對手,簡直是我的噩夢。天幸他是我們的朋友了。”
“父親已經安排了?”
“和諸君商議後,才得出結論,但韓公只從小輩幾句話就說出我們想的辦法了!”
“對了,爹,韓公還和我說,他幫我之外,很擔心將來我們韓國人要把春節和端午說成是韓國人發明的。”
白山也第三臉懵逼中。。。
半晌後,白山也一拍大腿:“韓公這是在點我啊。”
“啊?”
“韓公的意思很明確,樹立金九先生爲國父撐起民族精神,再以各種行爲去進一步樹立民族自尊心,比如韓國人在全球具有影響力的創造等。我想想。。。他莫非默許我們這麼玩?”
“父親,你開什麼玩笑,韓公當時說的嘻嘻哈哈,但是語帶諷刺啊。”
“這樣啊。”白山也頓時還挺失望的。
也就在這時。
機要秘書走來稟告道:“樸誌喜將軍求見。”
樸誌喜是白山也在擔任陸軍情報局局長時的手下,如今的警戒京畿道的第6管區司令官。
軍銜少將。
正是白山也準備推出去的人物,但他還在考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