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是直管長官的少爺出面。
少尉只好點頭,拘謹的坐上了李榮株的副駕駛位置。
李榮株則和韓奉武坐在後座。
司機打方向後車離開了這裡,進入黑暗,唯兩盞車燈照耀黑暗。
因爲那名少尉在車上,李榮株都不好說什麼。
但是韓奉武說:“槍給我。”
李榮株身前的那少尉都緊張了,猛回頭:“你要幹甚麼,李少校,我是你父親的兵,我離開也是被很多人看到的。。。”
“你有病啊。”韓奉武罵道:“軟禁我這幾日你從頭到尾沒爲難我,都是本分的執行任務,我殺你幹什麼?”
“那你要幹什麼?”李榮株也問。
韓奉武反問:“再勳既然回來,又讓你救我出去,說明一點,他認可我祖父的提議,應該也得到了相應的承諾,不是嗎?”
“應該是吧。”
“也就是說,我已經沒有必要將相關想法和白公交涉了!”
“。。。。應該是吧。”
“這麼說再勳回來就是爲救我,但我就這麼走掉,對不起韓家威名。對了,你注意到我剛剛在看什麼書嗎?”
“什麼書?”
“舊唐書。正好看到一個人,他叫王玄策。”
見對方不解。
韓奉武就和他講了下這個人。
貞觀二十一年(647年),唐朝又派王玄策爲正使、蔣師仁爲副使一行30人出使天竺(印度),四天竺國王多派使者帶着財物來,準備與王玄策一起到唐朝朝貢。恰逢中天竺王屍羅逸多死,國中大亂,其大臣那伏帝阿羅那順篡位,於是發動所有軍隊以拒王玄策。
跟隨王玄策的30騎兵與敵人交戰,失敗被擒獲,敵人趁機劫掠諸國貢獻的財物。
王玄策逃離,到達吐蕃發檄文徵召軍隊,得到1200吐蕃兵、7000泥婆羅(今尼泊爾)騎兵。
王玄策隨即與副使蔣師仁率吐蕃、泥婆羅的軍隊進攻到中天竺的茶鎛和羅城,作戰三天,攻破茶鎛和羅城,斬首三千餘級,敵人被溺死的約1萬人。
阿羅那順逃走,收攏散兵再次交戰,蔣師仁擒獲阿羅那順,俘斬敵人數以千計。
餘衆跟隨國王的妻子在乾陀衛江抵抗,蔣師仁擊敗他們,俘獲其妃、王子,又俘虜男女一萬兩千人,各種牲畜三萬,五百八十座城邑投降。
東天竺王尸鳩摩送牛馬三萬饋軍,還送來了弓、刀、寶纓絡。迦沒路國獻異物,並送上地圖,請求得到老子像。
天竺震驚、害怕。貞觀二十二年,五月,王玄策把俘獲的阿羅那順及王妃、子等,俘虜的男女萬二千人、牛馬二萬餘送到長安獻俘。
李榮株聽完震驚:“如此名將我怎麼沒聽說過。”
“因爲那時候的大唐將星閃耀,王玄策此舉並不起眼。”
“令祖稱自己的民族爲唐,難怪。。。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被家祖安排出使南韓光州,要穩定局勢,但連白公的面都見不得,只能眼睜睜坐看局勢惡化,最後甚至要灰溜溜的走掉,從頭到尾只是區區棋子,這不是男兒所爲。”
韓奉武盯着李榮株:“以我祖父的手段,白公是翻不了天的,以新羅馬的勢力而言,張珉幕後的力量也僅僅能掙扎而言,對也不對?”
“對。”
“但是你父親在白公的船上,下不來也無法下。他們已經回不了頭,那麼事後你家的榮華富貴和權勢怎麼辦?不如隨我立功。”
“你要怎麼做?”
“12公里外是美國人海勒,也就是張珉和白公背後金主的居住地,以你的身份帶我拜見他,直接殺了!”
“這,這是班超的行爲這不是王玄策啊!”李榮株還挺懂的。
結果韓奉武道:“不,我們要做王玄策。殺了那廝之後,再請白公來,然後我們聯手困住他!再以他的名義和白再勳的名義,通電境內拋棄張珉,並出具海勒收買張珉的證據!輿論一起,再出兵釜山威懾美國!”
“先班后王,要是,要是。。。”
“要是死了那就死了,敢不敢,不敢我自己去幹,你把車,和傢伙都給我!你只管負責現在就去聯繫再勳。。。”
韓奉武話沒說話,那個看他的少尉忽然道:“我敢!我跟您去。”
李榮株:“喂,我說不敢了嗎?你亂插什麼嘴。”
“很抱歉,李少校,海勒的信息其實是我提供給韓先生的,在下其實是樸誌喜少將的人,是忠武社成員之一,我們這樣的人在基層有很多,我其實是奉命保護韓先生的,一旦有變我將保護韓先生撤離。”
李榮株!!!他氣的臉都紅了,掏出槍頂在少尉的腦袋上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內奸!”
“你意思,你要反對我的決議?”韓奉武斜着眼睛問他。
李榮株!!!他吼道:“奉武,你應該體諒我的感受,這個傢伙是我父親的兵,還被委以重任,結果居然是樸誌喜的人。”
“服了你了,你不是也在反對你的父親嗎?”
這個。。。李榮株無語的往後一靠,嘟囔道:“總之我心裡過不去。”
“你家後續的榮華富貴,以及名震天下的功名就在手前,去不去吧。”
片刻後,這輛車開往海勒的住處。
他們不知道的是,白再勳帶的一羣光州核心的二代這會兒正在海勒住處3公里外秘密討論,一旦韓奉武脫身,他們就要斬殺海勒,而後起兵亂局。
驅使他們團結在白再勳身邊的。
首先是他們對於時代,又和父輩迥異的認知。
另外就是白再勳轉告的光州濟州獨立自貿區的前景。
以及韓懷義的威名,還有就是,韓懷義放回白再勳的氣度。
但在這個時代,他們再怎麼努力也註定是韓家的配角。
他們還在嗶嗶呢,韓奉武已經動了起來。
凌晨2點。
汽車來到了海勒的住處外。
駐守這裡的1軍少校李明博看着家境了得的李榮株:“您要見海勒先生?”
“事關重大,趕緊請他起來吧。”
“好,我去通報。”
“通報什麼呀,一起去叫他。”李榮株道,說完他推開車門,韓奉武穿着身便裝跟着,然後是李榮株的司機少尉張全安和那位實際上屬於樸誌喜派系的基層少尉裴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