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設計別人,結果卻被反套。
沒錯,瓦坎達是非常出格的在英區動了槍,但是英國人沒抓住現場。
那麼這官司就沒法打了。
這就好像偷東西被抓現行後,失主打了你一頓。
小偷於是要賠償。
問題是,英瓦之間的衝突再往上走,有警察管嗎?誰管得住?
所以英國人吃癟是毫無疑問的。
上層在忙他們的事。
外界看似塵埃落定的局勢卻還有餘波。
周海寧在事發後失蹤了。
記錄顯示,周海寧在侯志鵬被抓後,固執的留在英區沒有離開。
她還電話給小姑,要求她必須救人。
然後英瓦這邊打了起來,克瑞斯認爲這丫頭又不是腦子有問題,肯定會回來的,於是就沒管。
接下來兩日,她也沒見她人。
周海寧小時候就愛她也怕她,克瑞斯便以爲她在躲自己。
這一耽擱就是五十多個小時。
直到侯志鵬壯膽問克瑞斯有沒有聯繫上週海寧,並表示自己當時兇了她幾句,要賠禮道歉。
克瑞斯才發現不對。
*****
時間回到事發前。
韓森結束了和警務處長保羅的通話之後,看着香港街頭,然後他的手下走來,告訴他一件事。
和侯志鵬一起來的那個周家小姐還沒走。
韓森琢磨了下,道:“安排幾個面生的人悄悄盯着她。”
“是。”
他在新界是地下皇帝一樣的存在。
爲他直接間接賣命的人很多。
於是人就灑了出去。
到晚上,當瓦坎達犀利的將人救走,還綁走了冒充瓦坎達的那羣貨之後。
韓森氣的要瘋。
鬼佬是幹什麼吃的,凡事要他搞起來,結果自己不硬。
對方的飛機都到頭頂了,他們也沒個反應!
更讓他抓狂的是,保羅很快打來電話質問他是怎麼辦事的。
“讓老子背鍋?”韓森陰沉着臉,忽然就想起自己那道閒棋。
去警務處和保羅豁出去大吵一頓後,韓森在深夜蒙着臉見到了被幾個人綁住的周海寧。
周海寧很慌,因爲她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綁她。
如果是。。。周海寧害怕的都在抖。
韓森見她這副樣子後,將本要說話的話嚥了回去。
他返身出門,目光陰冷的關照幾個底層混混:“給她吃的飯內放上能上癮的東西,養七天。其餘什麼話也不和她說,不能泄露任何身份。”
“明白了。”
一天過去了,韓森提心吊膽的等待着,結果瓦坎達那邊竟沒有反應。
兩天過去了,韓森都有些懵。
莫非這個周海寧的身世是假的?
但第三天,瓦坎達那邊終於有了反應。
但韓森反而當不知道。
於是再過兩日,焦頭爛額的保羅又來找他了。
“瓦坎達那邊的一個身份特殊的僱員,叫周海寧,她和韓查理有淵源,現在失蹤了,你幫我查一查,儘快找到她。”
瓦坎達掠人之後,保羅試圖要他背鍋。
韓森怒的幾乎和他翻臉。
我舔英國人是爲了活的更好,而不是當替死鬼。
你要我死的話,那我不幹。
他的態度鮮明,如今的勢力也不可小覷,英國人思來想去終於還是調整了方向。
其實這背後更主要的原因是戴愛玲派系和麥理浩方面達成了協議。
這件事就此爲止,麥理浩也將不對他們進行深究,並會在上臺之前允許他們帶走資金安全離港。
可是保羅不甘心。
他將韓森當狗看,結果狗炸毛後,他發現自己居然特麼的拿他沒辦法。
這種彼此關係“原來如此”的反差,深深刺激了保羅作爲英國人的尊嚴。
現在,瓦坎達方面發來通告要求。
保羅二話不說就先甩給了韓森。
他指着韓森道:“韓SIR,你是個很有能量的人,港督點名要求你來解決這麼問題,以緩和英瓦之間的衝突,這是個艱鉅的任務,你有沒有信心完成?”
信心你老母。
要是我找不到,或者負責尋找時周海寧出什麼事,就是我倒黴!
韓森和英國人來往二十多年,從青年到中年,保羅屁股一撅他就知道對方拉的什麼玩意。
韓森立刻反客爲主的道:“我能力有限,需要長官的配合才行。”
“不,最近我手頭還有很多事的,而我是信任你的。”
“長官,我現在沒有任何頭緒,請長官給予辦案方向。”
“。。。。”
看保羅不接茬,韓森冷笑起來:“究竟是當失蹤人口來辦,還是當綁架勒索來查,您不說話,我沒頭緒,我沒頭緒下面弟兄就沒法做事,到時候瓦坎達方面再派羣人過來,祖家的部隊又攔不住,到時候算那你的算我的?”
“韓森!”保羅直接炸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上次的局是你設的,人手是你安排的,我只是頂到一線的人。結果阿三們直接反水!你們的陸戰精英平時牛逼哄哄,遇到瓦坎達都扛不住半個回合,然後你第一時間卻問我怎麼做事的。”
韓桑怒吼着,轟隆一拍桌子:“保羅,老子的車都被瓦坎達打爆,他們的武直就懸在英區上空,你告訴我,我們警員就幾把警用小口徑,我們怎麼打?這是我們的責任嗎?你必須先給我個明確答覆。”
他的聲音傳遍了警署大樓。
保羅手都在抖,卻無話可說。
韓森進一步發作道:“等瓦坎達的人失蹤,你又找我,然後就告訴我這個人沒了,然後就沒了!這是特麼的任務嗎?”
“我既然告訴你,那麼就該你去查,難道有問題嗎?”
“我沒有接到報案,也不接受長官的口頭任務指令,要我辦事,拿正式行文來,你不是說港督還點名我的嗎?請港督簽字,我就去辦。”
“你以爲你是誰?”
“那是因爲我知道你是誰!周海寧出事,你讓我去查,你讓我背鍋啊?你手下除了我這個平時負責給你收數的總華探長外,那些鼻孔向天的刑偵專家呢?找人是我的強項嗎?給你紅包纔是啊!普你阿姆的。或者你下了我的職點樣?”
他們鬧得這樣,外邊的人裝糊塗也不行,只能紛紛進來勸解。
堂堂的戴愛玲時期的警察總署警務處長辦公室立刻成了中英幫會分子的講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