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延伸想一下吧。
一個優秀但暫時陷入困境的人,在遇到困難時發現無數的大佬忽然站在了他那邊,他可憐的對手瞬間就給轟殺成渣。
那麼這個傢伙將會對兄弟會有怎樣的崇拜和忠誠呢?
這時馬莫耶提出個問題:“查理,我們長期在俱樂部出現的話,其他人不就猜到我們的身份了嗎?”
“能進入其中的都是被邀請的候選,而這些候選並不知道這些。除非他得到通過,不然永遠是外圍,只能享受邊角的紅利。”
這句話簡直太棒了,因爲金字塔形的組織結構保證了核心利益屬於元老,但這樣的話整體人員不還是很少嗎?
面對這個問題,韓懷義覺得很簡單,他道:“等元老會成員全部湊齊後,就開始發展一級會員並對他們進行公開,一級會員的成員是130人,一級會員之後是1300人。我們的子孫沒有世襲的權力,他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們自己去打拼,當然他們的起點肯定要比外人高一些。”
馬莫耶隨即提出另外一個疑惑:“爲什麼我們要隱藏這種事情呢。”
這是一個人性方面的問題。
韓懷義和他們解釋道:“這個世界仇富和算計的人很多,我們的組織如果公開,就會成爲靶子。而我們隱藏着,暗中互相幫助和操縱一切,纔會得到果實。所以我要求此事只能自己人知道,光明會的名字也不能爲外人所知。”
“隱藏的獵手纔是森林的王者,我同意查理的建議。”經歷半生風雨的費沃力聽後舉雙手贊成他這一點。
“那麼對於內部的管理呢?”傑森又問。
“鬆散的管理就好,我們的目的是互惠互利,大家共同發展。從私心方面說我們肯定能保持足夠的優勢的。但對於泄密,和勾結外人的背叛者的懲罰必須嚴厲,必須要發動所有力量剝奪他的一切。”
“另外就是,我們擁有力量,但我們永遠走在光明的路上!鴉片軍火和我們無關,吸取那些先賢的教訓,不要做什麼燃燒自己的前驅火炬也不要觸碰骯髒的東西,只我的藍圖就足夠我們正大光明的成爲巔峰。”韓懷義接着強調道。
低級的騙子往往會前言不搭後語,高級的忽悠卻能夠讓自己的人生行爲前後呼應。
在座的人聽到他這句話不由想,怪不得查理早就說過不碰鴉片和軍火呢。
韓懷義其實是本能的反感碰那些玩意。
且他確定歪門邪道永遠不是社會主流,參與其中就無法追逐時代紅利。
前世的韓懷義接觸過一個案例,給他的感觸很深。
一個拆遷戶的後代拿到了五套房產開始膨脹,在歪門邪道的朋友的慫恿下賣了二套房參合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意,包括那些玩意。
開始時他日進斗金,後來他在裡面度日如歲。
家中爲了讓他早點脫身,只能留給他一套住房,將其他房產出售換取錢財去爲他打點。
好吧,十年過去了,混子出來後卻驚訝的發現房子的價值已經翻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一套的錢就抵得上他之前所有的賺錢+開銷+敗家。
他不由悔恨萬分的和韓懷義說:“政府,早知道這樣我混什麼混啊。”
這就是沒有正念,被貪婪迷糊了心竅後走偏門,從而錯過時代正局的最好例子。
所以韓懷義最煩把手段當整個人生玩的所謂“江湖”。
這時一直沉默的福爾曼問出又一個問題:“查理,入會需要管理費嗎?”
“沒有管理費只有贈與。比如我給予諸位的股份和紅利就是這樣的。如果有新入會的成員,我們還要盡力滿足他的第一個願望,這樣的話,假如他背叛之後我們懲罰起來也不會爲難。”
費沃力聽完徹底明白了,他嘆道:“查理的格局令人敬佩,他看重的永遠是未來。”
接着他對韓懷義說:“之前都是你在付出,但不能總是你吃虧。俱樂部的建設我們在座的一起出力吧。”
“這個俱樂部是我們的事業,那就將他分十三分股份,給予大家和留待有緣吧。”
韓懷義一錘定音後費沃力再問:“那我們的入會儀式怎麼弄呢?”
“等俱樂部建設好就進行。我建議諸位有空就構思一下聖壇會場的設計,和入會臺詞。我來負責其他方面的設計如何?”
“沒有問題查理。”
傑森這時說:“你們發現沒有,大世界是面對百姓的,而俱樂部是面對高層的,查理的理念已經將法租界一網打盡。”
“不是我把他們一網打盡,是我們好嗎,傑森兄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印度巡捕伊士辛格他們時不時走過這裡。
透過窗戶他們能看到費沃力和韓查理等租界權貴在裡面興高采烈的說着什麼,而外邊的車邊站着幾個魁梧的穿着制服,眼神充滿警惕的大狗熊。
阿三覺得,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結果那些權貴很快出門,登上車向外灘開去。
“總董和查理難道是一起去公共租界打架了?”伊士辛格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瓦特了。
其實那羣人只是去喝酒而已,費沃力在車內手舞足蹈着,他太快活了,能在光明兄弟會的同志面前夠卸下僞裝流露真我對他來說是種真正的解放。
不久後,三輛汽車跨越租界關卡,直接開到了巴伐利亞餐廳對面的上海舞廳。
閃爍的霓虹並不能讓客人們看清楚特地戴上帽子的費沃力和梅洛以及馬莫耶的臉龐。
更沒有人注意到幾隻狗熊提前混入了舞廳,但所有人都看到了777的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