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並沒有關,我們也都沒有去打擾她。
透過縫隙看着那瘦弱的身影,輕輕的拉開了抽屜,然後在那裡翻找起來。
不過片刻,便又把那抽屜給合上了,眼神呆滯的看了我們一眼,轉而又繼續的重複着。
一連幾次之後,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纖細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着,惹人憐惜。
我看了一眼秦洛,正要起身,卻被他拉住了。
“別去,讓她自己安靜一會。”秦洛擡手,書房的門悄然合上了。
我被秦洛輕輕的圈在懷裡,一時間,周圍只剩下了那時高時低的哭聲。
我擡頭,看着那再熟悉不過的臉頰,簡直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他也出軌了我會怎樣,是會怨恨,會原諒?還是會此生再也不要相見。
心中總有一道刺梗在心裡,母親還被他那好妹妹拘着,雖然沒明知道沒有生命危險,可每每想起,還是會氣憤不已。
若恨我是因爲她心心念的男人最後愛上了我,那還說的過去。
可古代山賊都知道的道理,仇不及家人,禍不及百姓,怎麼堂堂的一個公主,如此心狠手辣。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情緒的波動,那環在我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安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的腦袋上方,傳來了男人那溫柔的聲音。
“沒什麼,只是在想,這明天好不容易要情人節了,可惜我們卻得和屍體打交道。”
我咧着嘴角,故作生氣道。
秦洛捏了捏我的鼻子,從懷裡忽然摸出了一個小盒子。
“雖然可能不能給你去電視臺租個演播室唱歌了,不過禮物爲夫還是早就準備好了。”
“情人節禮物?”我歪着腦袋,伸手就要去拿。卻被他一伸手藏在了身後。
“恩,不過你要先親我一口。”
我擡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那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秦洛眉毛一挑,沒好氣的將那盒子丟給我,傲嬌的將我推到了一邊,霸氣道:“本王的東西,要麼你收下,要麼你就去扔了,別給我!”
那蒼白的容顏上閃過一絲紅暈,連耳根都是紅紅的。
真實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景,我自認爲自己已經見過了秦洛太多表情,然而這此刻的嬌羞,倒是又給了我新奇的靈感,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再孩子出生之後,閒着寫本書,來紀念一下我們之間這狗血的故事。
盒子上並未有商標,輕輕在手裡顛了顛,還是有些重量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傲嬌的男人,身後推開了盒蓋。
那是一塊通紅的血玉,看上去似乎那並不是玉石,而是一個裝了血液的容器。
入手,便覺得無比的溫熱,和我身上那濃郁的陰氣混合在一起。
溫暖柔和的氣息,舒緩了我所有的毛孔,只覺得自己被放置在了一個大大的容器裡面,還是恆溫加熱的。
不時的,便能補充到能量。
“這石頭好生奇怪,爲何這裡面的液體,還會流動。”
我把腦袋湊了過去,男人雖然還繃着臉,卻也沒有再把我推開。
沉甸甸的眼皮擡了擡,沒好氣道:“那是本王的血,這是天然暖玉,你的身體,本就是那極陰之體,有着這個東西,你會舒服不少,而且,就算是有一天,我不在的話,你也會沒事的。”
“你爲什麼會不在?” 我脫口而出,語氣之中是難以掩飾的焦灼。
秦洛笑着揉了揉我的腦袋,輕聲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必太過擔心。”
我死死的盯着那雙眼睛,只覺得怎麼看都不會厭倦。
兩隻手捏着那薄薄的麪皮,霸氣道:“你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許你消失。”
“啪嗒。”
緊閉的房門再次被打開,朱欣欣正扶着門框,目光呆滯的看着我們。
看起來狀態倒是平和了許多,只是那雙眼裡,再也找不到一絲絲希望之火。
失望,莫過於心死。
她看了秦洛一眼,慢悠悠的繞過沙發走到了我面前。
糾結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轉爲從後面抱住了我。
那柔軟的身軀,帶着清晰的草木氣息,忽然間,我的腦海裡,便想到了一個,我最不該想念的人。
“安之,你說他是爲什麼呢?他若是真的需要錢,直接給我說不就好了 ,這麼多年,難道我還會不給他麼?”
我小心翼翼的將她纏在我身上的手一點點掰開,認真道:“欣欣,一個人若是不愛了,那麼他就會有一千種方法離開你,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便問你,你還要救他麼?”
這也是剛剛我和秦洛商討出來的結果,雖然不打算讓那冥婚背後的黑手得逞,不過這林帥,救不救,此刻都取決於她的話。
若是真的沒有一點點歪門邪念,又怎麼可能會去招惹上人家。
朱欣欣抽了抽鼻子,沉默的站在原地。
良久之後擡起了腦袋,下巴微收,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還是救救他吧,若是我不知道,我可能只會難過,可是現在我明明知道他是要死了,讓我說放棄生命,我真的做不到啊。”
好不容易乾涸的眼眶,再次淚如雨下。
她蜷縮着身子蹲在了地上,抱着腦袋不說話。
我和秦洛相視一眼,男人忽然擡手劈向了她的脖子,那本就瘦小的身子,連掙扎都未掙扎,直接就倒在了秦洛的胳膊上。
男人將她攙扶到沙發上,沉沉思了片刻,便把青龍給召喚了出來。
這次,不知道這丫的是不是一直在聽牆角,不等秦洛吩咐,便主動抱起了朱欣欣。
當然,是以人的造型,丫的手上還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塊手錶,昂首闊步,一副成功大老闆的模樣。
秦洛嫌棄的白了他一眼,走到了金帥躺的那間臥室,修長的手指在空中翻飛着。
很快,一隻白色的透明蝴蝶便撲着翅膀飛在空中。
“去吧,帶我們去找這頭髮的主人。”
秦洛冷聲道,那蝴蝶點了點頭,便揮着翅膀飛向客廳。
“青龍,你是不是想去警察局喝茶了?”
走至門口,秦洛忽然回頭,瞪了青龍一眼。
嘚瑟的老龍一愣,低頭看了看那熟睡的女人,苦笑一聲,隱去了身姿。
本以爲這尋路的靈蝶,會把我們引到那荒山野嶺,或者是什麼奇特的地方。
沒想到車子沒過多久,便在本市最大的娛樂會所門口停下了。
不得不說,車子拉風還是很有好處的 。
剛剛搖下車窗,那帥氣的門童已經含笑走了過來。
“先生可是會員?我們白天的話,是隻對會員開放。”
秦洛挑挑眉,忽然笑了。
“是,蘇寒。”
“噗嗤。”我沒忍住笑了出來,準備伸出去手在空中僵硬了片刻。
那門童的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看不懂我的笑點。
然而秦洛那有力的大手,已經又一次抓了過來,不由分說便把我拉下了車。
“你就不怕蘇寒知道和你拼命麼?”
藉着門童去停車的光景,我壓低聲音在秦洛耳邊小聲說道。
男人挑了挑眉毛,不可置否的拉着我朝裡面走去。
“夫人大可放心,只要本王在,他就不可能在。”
“這是最高級別的手環,不知四位是先休息呢,還是先去放鬆一下?”
四位?
我狐疑的轉身看向身後,青龍不知何時已經顯出了身形,懷裡依舊是抱着朱欣欣,那姿勢和出門的時候並未有所改變。
他該不會是就這麼一直抱了一路吧?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裡盤旋着。
隨即我終於找到了這幫神獸的一個好處!體力好!
前臺姑娘有些詫異的看了我們一眼,眼神在那沉睡的朱欣欣身上瞄了一眼,便恭敬的收回了目光,用雙手將四個銀色的手環遞了過來。
秦洛看了我一眼:“開間大套房。”
“好的,六樓,607。”身後自有可愛的服務員去接過房卡。
秦洛點點頭,算是應了,拖着我便繼續朝電梯裡走,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只存在於XX資產水平才能進的地方,哪怕是此刻已然腰纏萬貫(爺爺給的四合院,姥爺給的10位數存摺,以及...),我還是很不適應這種走到哪,都有人專門給你服務的。
雖然說,他們也是有領工資,靠着勞動吃飯,只是有個別的,態度實在太過卑微,像是那馬上就要枯萎化爲塵埃的野草。
好在這個過程並不漫長,服務生再接過小費之後,便自動消失了。
一走進房門,青龍便吆喝着撲向了側臥的,把朱欣欣放在了牀上。
秦洛一邊脫衣服,還不忘打趣道:“怎麼?不繼續抱着了?”
青龍虎軀一震,哀怨的回過頭看着我們。
委屈的小眼神飄啊飄的,扭扭捏捏的了半天,才悠然飄出來一句:“嘛,第一次見面,人家還是要矜持的嘛。”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再看秦洛,那蒼白的臉也黑成了平頂鍋一般。
一掌拍了過去,青龍立刻恢復了那初始造型。
順着門縫便飛了出去。
隱隱約約,我似乎聽到了打掃衛生阿姨的聲音。
“咦,這壁虎怎麼長的這麼奇怪?可憐的啊,都說會斷尾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斷腿的呢。”
我...
秦洛...
青龍...大抵內心是崩潰的吧。
不得不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在那套房的櫃子裡,光是男士的泳褲,就擺了10條,更別說女生的泳衣了,那一櫃子,滿滿皆是。
當然,價格也是十分漂亮的。
我剛想伸手去那最寬鬆沙灘裙,秦洛卻已經自己摸上了那性感的三角。
倒三角的上身,並不猙獰的肌肉。
碩大的小秦洛在那塊小布的包裹下格外的突出。
我忽然有些煩悶,這是我的男人,怎麼能讓別人看呢。
然而不等我開口,他已經主動湊了過來。
在我的背後蹭着,熊熊烈火,從我臀部,一點點蔓延開來。
“夫人,我沒吃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