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進去嗎?”看我站在店鋪的門口猶豫不決,蘇寒立刻笑着走了過來,輕推着我的肩膀, 把我推了進去。
熱情的導購小姐,直接就把我忽略掉了,三兩個紮成一堆,把蘇寒圍在了中央,就連空氣之中,似乎都飄蕩荷爾蒙的氣息。
我在幾個架子前面徘徊,思索了片刻,最終挑選了幾件看起來十分性感的,拖着蘇寒走出了商場。
天已經黑了,再去菜場那8點之前就別想吃飯了。
我沒見過秦洛真正生氣時的模樣,卻也不想有那麼一天的會到來。
“顧安之,你確定你這是給你家那位大爺吃的麼?”
看着我把一堆蔬菜和牛肉都塞進了購物車,蘇寒頗有興致的在後面挑三揀四,手裡端着剛進門時買的哈根達斯。
你說你端着也就算了,還不吃,就那麼舉着走了一路,似乎是還用自己的法力做了加持,美名其曰要保持食物的最初美感。
“你可以不吃啊!”我回過頭,挑釁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推去結賬。
就在我要刷卡的時候,一隻手攔在了我的面前,搶先一步把一張黑色的卡遞了過去。
手的主人便是那妖孽的男人:“就當是我出的餐費了,刷碗神馬的,你可不能指揮我!”
我無奈,那個萌萌噠的超市收銀小姑娘已經麻利的把卡收了過去,迅速的就拿出了POS機器。
衆目睽睽之下竟然竟然還在小票上寫上了自己的電話,姑娘你這是要逆天麼?
我看了一眼蘇寒,他卻如同沒看到的一般,直接就把票收了過來,還衝着人家點頭致謝,那紳士的模樣,再次點燃了小姑娘那顆少女心和公主夢。
只是她不知道,某人在一出超市的門,就把那紙條揉成了一團,準確無誤的丟進了垃圾桶。
“人家這一片心意,你就這樣丟掉了,是不是有些殘忍?”那個被他端了一路的哈根達斯冰激凌球最終還是進了我的肚子。
蘇寒挑挑眉,轉過頭盯着我:“小安之,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吃醋麼?”
“吃醋?就算是吃,我也是吃我家秦洛的醋啊。”我笑道,一口冰激凌入口,草莓酸甜的氣息在口腔裡蔓延,帶來絲絲涼意。
“吃秦洛的醋?那你以後可有的吃了,到時候可別苦鼻子來找我哦!不過,安之,你放心,我原來對你說的話,永遠有效,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到我身邊來。”
蘇寒說着,慢條斯理從包裡捏出來他的傀儡娃娃,這次他倒沒有再整勞斯萊斯幻影那輛的豪車,不過這奔馳的房車,應該比那個更貴。
只是不知道在燕京這個並沒有房車專門補充點的地方,他弄一輛這個是爲了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秦洛還有別的女人麼?”我的心提了起來,一直都以爲秦洛是孤身一人來往人間的,現在戒指都給了我,我便就是那一人。
可怎麼聽蘇寒說話,總感覺自己似乎是錯過了什麼呢?
“這個......你還是等他自己說吧,畢竟我們現在可是情敵關係,你確定我說的話,你都信麼?”
蘇寒輕笑着,把兩隻手背在了身後,眼睛也閉上了,看那樣子似乎的在養神。
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沉甸甸的砸在我心上,讓我一路上都在糾結於這個問題。
說不好奇,不擔心那是假的,可是要真的去問麼?如果得到的結果並不是自己的想要的,那又該怎麼辦呢?
一路無話,傀儡娃娃的開的車速並不快,等我們到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7點50了。
推開門,便看到秦洛正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衣服倒是穿了,那件他每次出場都會穿的紅色錦袍,只是領口裂的老大,那細嫩而寬闊的胸膛一覽無餘。
“你就這麼悠閒?”看到我身後的蘇寒,秦洛挑了挑眉,換了一個側臥的姿勢,漫不經心的的瞟了我一眼。
“這不是正好在商場裡碰見小安之給你買衣服,我便跟過來蹭飯了。”
“哦?給我買衣服了?你用的他的錢?”秦洛坐直了身體,衝着我勾了勾手指頭。
那些個袋子都被一一甩在他的面前,稀稀拉拉散落一地。
他隨手捏起一個,瞬間臉就黑了。
那是我“精挑細選”的一個豹紋小褲褲,本來是想着趁他哪天高興的時候哄他一次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隨手一拉,就把那東西拉出來了。
蘇寒顯然也沒預料到這個情況,臉瞬間憋的通紅,全是難以抑制的笑意。
“顧安之!”我的名字被秦洛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
瞬間只覺得整個客廳的氣溫都被降了下來。
客廳裡那隻原本在愜意的曬肚皮的烏龜,竟然在一瞬間把自己給翻了一個面,還收回了四肢。
要不是他不會說話,我都懷疑我家的烏龜也要成精了!
“那個,我去做飯,你們聊。”
“菜是蘇寒買的,你的衣服都是我的零花錢。”說完,我便轉身去了廚房。
客廳裡的溫度在我進廚房之後終於有了回暖的趨勢。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上我新買的家居服,暖色的格子,終於讓這個男人周身的氣場柔和了不少。
只是他和蘇寒竟然在那裡下起了圍棋,一個是面無表情的躺着,一個則是翹着二郎腿,手裡把玩着摺扇,都沒見他們用手,可那棋子卻是自己在動,畫風十分詭異。
“那個,飯好了。”
我將四菜一湯擺在桌上,這才小聲的呼喚起他們。
只是一瞬間,那茶几旁邊的人就消失了,我的身旁,一左一右坐着兩個美男。
“小安之,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竟然還能燒的一手好菜,嘖嘖嘖。”
蘇寒說着話,便拿起筷子去夾最中央的那條魚的眼睛。
卻被橫空出來的一隻手搶先一步給夾走了,他見狀就要搶,可沒想到,秦洛竟然把那東西放到了我的碗裡。
緊接着,又弄了一個雞心夾了過來:“多吃點補補,省的哪天被人騙了,還會幫人數錢。”
蘇寒一愣,不甘示弱的直接把魚腦弄了出來,直接就丟在了我的碗裡。
一邊還不忘補充道:“安之啊,這看人得長腦子啊,有的人,他看上去是挺好,可這內芯是壞了的啊。”
我被他們弄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看着自己的碗裡堆得跟小山似的。
況且我也實在是餓了厲害,便埋頭苦吃起來。
四個菜,最後有一半都進了我的肚子裡。
人家倆個一直都是十分的淡定,只是在脣槍舌戰,卻不曾動手。
好不容易吃到撐得不能再撐了,本以爲他們之間的戰爭終於要結束了,可沒想到秦洛卻一伸手把我攬在了懷裡,衝着對面的蘇寒道:“去把碗刷了再走。”
“我?”蘇寒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你沒說錯吧?冥王大人,這裡好像就你什麼工作都沒幹吧?菜是我買的,飯是安之做的!”
“然後呢?我是秦洛啊!”
秦洛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裡閃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可是那光芒,卻如有魔力一般,將我深深的吸引了,竟配合的點了點頭。
“你看,我的安之都點頭了,你還不趕緊去!”
秦洛的大手覆蓋着我的腦袋,輕輕的揉了起來。
我們兩個依偎在沙發上,四目注視着蘇寒。
蘇寒也同樣不甘示弱的瞪着我們,隔着那一堆殘羹剩飯,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見他乖乖去廚房了,秦洛立刻抱起了我直奔臥室。
一把將我按到在牀上,重重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瞬間,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被單,我疼的嘴角直抽搐,卻也動彈不得。
“阿洛.......”
“嗯。”
聽到我的叫聲,他放開了我,只是一揮手,我身上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
然而他的嘴角卻還沾着我的血液,在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格外的顯眼。
“安之,我不會害你的!”
他用舌頭舔乾淨了嘴脣上的鮮血,又將我抱了起來。
兩隻手捧着我的臉頰,輕輕的覆蓋上我的脣。
那冰涼的脣瓣,帶着血腥的香甜,讓我在其中不知不覺的迷失了自己。
只是,我們都忘記了,客廳之中還有一尊大神。
一把摺扇從天而降, 直接打在了秦洛的腦門上。
男人失神的放開了我,陰晴不定的看着空中的扇子。
“閻君,你這是連敲門都不會了麼?”
扇子似乎是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般,嗖的一下飛到了門邊,竟然裝模作樣的敲了三下。
然後蘇寒便站在了門口,看着我們笑的詭異。
“唔,我只是想來提醒你一下,她的胎兒可不算穩,你要是不想橫出意外,就不要那麼頻繁!”
秦洛聞言立刻鬆開了我的腦袋,改抓我的手腕。
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變得凝重起來,難道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有什麼問題麼?
“這是怎麼回事?我前幾天看還是隻有一個的,怎麼現在變成兩個了?”
“兩個?”我失聲叫了出來。
秦洛連忙將我圈在懷裡,低聲的安撫道:“沒事的,安之,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可是......”
我看向蘇寒,等着他的解釋。
然而蘇寒卻只是衝着秦洛說了三個字:“陰陽書!”
“陰陽書?”
那不是我腦子裡的東西麼?象徵着鬼界的最高的權力。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本陰陽書是又書靈的,而且這書靈進化已經到了一個瓶頸。”
“是,可這跟安之的孩子有什麼關係呢?”秦洛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蘇寒紙扇一打,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傷感。
良久之後才衝着我和秦洛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慾念,哪怕它只是一本陰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