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脫衣服啊!”一聲疾呼,到是提醒了衣衫着火的男客,他三兩下便把衣服脫了下來,等他把衣服都脫掉,“當”一聲玉璧從他的褻褲內掉了下來。不等他去撿一雙白皙的玉手比他還快的抓起了玉璧。
男客抓狂的低吼着,看着地上燃燒的衣袍,氣憤的大叫着:“你這個陰損的婊-子,竟然燒我衣服來得到玉璧。”
“譁……”
這邊火勢還沒有退,那邊一大盆清水把一位男客從頭到腳都淋個透,男客驚呼一聲卻仍緊緊抱着自己,生怕那價值連城的玉璧被人搶了去。一位嬌娘手捧着一疊衣衫對渾身盡溼的男客說:“公子,這裡有乾淨的衣衫,還是把溼衣服脫下來吧,以免受了風寒傷了身。”
男子卻是哆嗦着,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就是不換衣衫。
一位嬌娘手中搖着三塊玉璧,誇張的扭動着腰肢在衆嬌娘面前來回走着,說:“一柱香的時間馬上就到了,你們就別在丟人現眼了。他,他,他的玉璧都已經在我的手上了,你們就是把他們扒光了也沒用了。”
“啊,我的玉璧,怎麼就沒了,你是怎麼拿到的?”
“玉璧……沒了,怎麼回事,我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啊,你你……”
手持玉璧的嬌娘笑着說:“你們這些臭男人能不能有點心意啊,都把玉璧放在襠下,虧得我技術好,不然微一用力就會把你們的小弟弟切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咯咯咯……”
幾個男客立時都看向自己的襠部,就看到衣袍上有一個小小的整齊的破損處,那裡正是他們藏玉璧的地方,其中二人當即坐在地方懊悔不已,另一人憤怒的舉手就想打向拿了他玉璧的嬌娘,大吼道:“,賤人……說好的不許碰我們的身體,如今我的衣服破了,這是你犯規,快把玉璧還回來……”
嬌娘一個利落的轉身躲過了激憤的男客,說:“我的手可是沒有碰到你的衣服。”她說着,食指與中指間出現一個閃亮輕薄的刀片,指間在追向他的男客脖間一劃,那男客的衣領立刻被劃出一條大口子,那嬌娘的手真的沒有觸及到他的身體。
男客看着自己脖領上破裂之處,驚恐的看了看嬌娘手中閃着森冷寒光的刀片,心中後怕之極,這要是嬌娘的手微一下壓,那劃破的就應該是他的喉嚨了,沒想自己一後天武士,竟然沒有察覺到一個白徒女子對自己下手,這說出去也是一件極爲丟臉的事,想着他惶然的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頹然的耷拉着頭。
嬌娘愜意的走到妖孽少年的面前,揚了揚手中的玉璧說:“剛纔她們都用自己的才藝得了公子的賞賜,我不才,不會那些鶯歌燕舞的,這三塊玉璧也算我自己掙來的,所以,就不必謝公子了。”女子白皙清秀的面容上泛起得意的笑容,轉身就要離開。
一羣面露兇相的嬌娘攔住了她的去處,指着嬌娘說:“黑姑,我就說你這個賤人是個偷兒,那****丟的翡翠簪子定是被你偷去的。整日不好好服侍客人也就罷了,竟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回你可是不打自招了,剛剛就是用你那下三濫的偷兒技法,攝去了那三塊玉璧的。”
“是,還有我的金手鐲,也定是你偷了去,你馬上給我還來,不然定叫媽媽把你關進地牢中去受罪。”
幾個沒有得手的嬌娘看着手持三塊玉璧的嬌娘都是嫉妒之極,對黑姑戳戳點點的不依不饒。黑姑全然不理會要生吞下她的嬌娘們的叫囂,亮出手中尖利的刀片,那些惡嬌娘見勢退後一些,又開始對黑姑討伐。
“都給我閉嘴……”妖孽少年大喝一聲,那些跋扈的嬌娘都住了聲,怯怯然的都低下了頭,有一個不甘心的指着黑姑,說:“都是你這個無恥的偷,攪了貴客的雅性,看一會兒媽媽不把你打得皮開肉綻。”
“啪!”妖孽少年一揚手,剛剛說話的嬌娘疼呼一聲,手捂着臉頰渾身顫抖着惶恐的看向少年。
“叫你閉嘴,你還真敢不聽話啊。”妖孽少年桃花美眸迸射着狠戾之光,他周身散發出駭人的神威,讓人不寒而粟,所有人都因那強大的壓迫感而跪下來,都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妖孽少年扶起黑姑,對其它人說:“我只是說讓你們想辦法取得幾位仁兄身上的玉璧,並沒有限制什麼,也就是說可以不擇手段去獲得,黑姑雖然是偷兒的行爲,可在這時卻可算是智取,你們這些失敗者,有什麼臉笑她的成功。”
黑姑閃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妖孽少年,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讓她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她出生在白徒世家,這偷兒的手藝可說是祖傳的,在她十三歲時,爹爹在一次偷盜之時被富人抓住被打得半死,全家沒了爹爹這頂樑柱,也沒了維持家中生計的來源,她想學着父親去做偷兒,可是父親說死也不讓她再行這門行當。
最後,她便沿街乞討,後來看到鶯豔樓收舞姬,她便自賣身於花樓,用自己賣身的錢治好了父親的病,剩餘的錢也可爲家人維持生計幾年的,然後她便謊稱賣身到富人家做傭人,便離開了家進到了鶯豔樓裡。
到了鶯豔樓裡,她的性子根本也不是做舞姬的料,可是沒少受媽媽的責打。有一回她實在餓得發慌便去廚房偷吃的,卻是倒黴的被打手們發現,抓她到媽媽面前,媽媽卻是滿臉笑意的,叫她爲她從一個客人身上得了一件稀罕的寶器,便不責罰她。黑姑爲免受媽媽殘忍的處罰只得便照做,從此,她就成了媽媽偷盜客人寶器的御用偷兒,至那之後她的日子也好過了些,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平時裡總是不給她好臉色的嬌娘們,她便偷走她們得的首飾,然後去賣掉,媽媽知道了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而今面前這位公子,竟然說她這低賤下三濫的偷兒行爲是智取,她不免愧然且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