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淵親自來到鳳寰宮,說是太子不在,請她上朝堂上議事。
說的話很是誠懇,意在朝中無讓他稱心的臣子,希望大國師能爲他分擔國事解他的憂苦。
時下,太子上官鴻不在宮中,蕭婉容背後的蕭家屢遭偷襲,這讓他龍心大悅。對於白大國師是不是上官嫣兒,他一直沒有確定下來,前一陣出現自稱是她師傅的白擎,對於白大國師的來歷到是有了明確的交代。
白芷是上官嫣兒這一話,恐是不能成立了。然而一切事態的發展還是讓他很開心的,對白芷的猜忌也就忽略了。
他是想趁着蕭家不平靜之時,將白大國師拉攏到他的身邊去,爲他所用。
上官嫣兒便名正言順的進入了朝堂之上,大國師入朝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奇就奇在了一個女子入朝爲官,還佔據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對於這位以醫術著名的大國師,論醫術與煉丹自是會迎得所有人的讚許,可是朝堂上商議國家大事豈能是一個女子妄議的。
聽得是皇上親自請大國師來議事,大臣們不敢再有異議,可是內心中卻是對這位小女子很是不信服。
上官嫣兒一身素色錦袍,顯得淡雅而不失高貴,到與滿朝文武的濃重的色彩正成反比。有臣工看到她沒有穿着朝服,眉毛都皺的緊緊的,頭搖得象波浪鼓,心中都在想着,這與家中臭美又任性的女兒有何不同,不懂得禮法,更沒有規矩。
她穩步來到朝堂之上,那份傲睨一切的凜然氣勢,竟然讓衆臣工向她垂首恭立着。
她走到皇帝上官淵的面前,微微頷首,這是上官淵在壽宴上曾賜於她的特權,不必向皇帝行大禮。
而上官淵爲表自己的愛才之心,讓內官給上官嫣兒搬來了椅子,就坐於他的下首。
上官嫣兒淡然的謝過之後,便很自然的坐了下來。
聽了一會兒大臣們的奏摺,皇上表了自己的態度後都會謙和的問下方大國師的意見。
上官嫣兒便將幾份奏摺都一一做出分析與裁決,她一個小女子竟然能看得懂深奧的國策,讓人對她刮目相看。再思忖於她給出的意見與決策,更是驚歎於大國師的睿智與深謀遠慮,出的每一條建議都是很符合民情與當前毗沙國的國力。
至此上官嫣兒每每在朝堂上提出自己的想法後,大臣們都連連稱讚她的決策。
這一天,正在議着朝政之時,突然聽浩然殿外傳來一聲高亢的稟報:“報,東境傳來求救快報,萬旌國再犯我國邊境,揚言要攻進皇城。東境山城的將士們正在奮力抵抗,但萬旌國來勢洶涌,山城們物質匱乏,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此報一出,原來滿臉洋溢着笑容的衆臣工們都苦下了臉,對於萬旌國時常來犯我邊境之事很是憤慨,卻又沒什麼好辦法。原來還有尉遲將軍守着東境山城,可現在,將軍被彈劾後,便消失不見生死不知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今朝中恐是沒有可抵抗得了萬旌國雄兵的了。”
“哎呀,可不是,以前到是有尉遲將軍,可現在……唉……”
“要不將南疆的司徒大將軍調來,……”
“不可,不可,南疆可比從皇城到東境還要遠得多呢,即便司徒大將軍帶大軍趕到,那萬旌國都打到皇城來了。”
………………
聽着衆臣們惶然竊竊私語,若說只有文官到還說得過去,可笑的是竟然有不少武將在其中,聽到戰事要起都向萎縮了剛剛還高高昂起的頭,小聲低語着。
她的美眸微瞟向上位的上官淵,他穩穩的坐在龍椅上,一隻手臂撐在龍案上,掐着眉心似在思考着。可在上官嫣兒的角度可看到他另一隻手微微顫抖着抓掐着他的大腿,預示了他的煩亂與無助。
父皇啊父皇,你這皇上做的真是辛苦,你本沒有那份能力,爲何非要執着於權利之爭,很快,很快女兒就可以讓您與母妃去過安適的日子,這個江山還是由我來守護吧。
上官嫣兒絕美的容顏上泛起鄙夷的笑容,從華麗的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衆臣中蔑然的掃視了一圈,徐徐開口道:“一聽得有戰事,你們的魂都嚇飛了,膽都嚇破了,如不是離得還遠,你們是不是要抱頭鼠竄了。爲臣者,你們的忠義何在,就沒有一個可爲皇上分憂,去到前線奮勇殺敵的嗎?”
衆臣工們聽着她鏗鏘有力的話語都愧然的低下了頭,有一位目光炯然的大臣看向上官嫣兒,上前向她深深行一大禮,說:“現在軍事緊急,還是請大國師給出一個好的辦法,以解燃眉之急吧。”
上官嫣兒看了看此人,微微一笑心中思忖着,沒想如今混亂的朝堂上還能有一位看清形勢的人。
“不錯,我是有辦法。”上官嫣兒看着這位大臣淡淡一笑,然後看向上位的上官淵說:“大家都寄盼於尉遲將軍,怎就不知我們毗沙國還有很多英勇的將士,和優秀的卓然後生。他……就是王尚書的兒子,王猛,皇上您還記得年初被你封爲子爵的武狀元嗎?我推舉他爲此次出征的大將軍。”
“記得,當然記得,王尚書的兒子可真是勇猛無敵呢,足有力拔山河的氣概。可是,他只是一位武者,從沒有徵殺於戰場之上,那裡會事軍打仗啊。”上官淵苦着臉說。
“王猛此人我見過回,他可不只是一介武夫,他與楚家的二公子堂在一處談論兵法戰術,此人可說是個天生的軍事戰略家,這次的戰役非他莫屬。”上官嫣兒冷冷的瞟了眼上位的上官淵,表示着他對她的話的質疑而不滿。
“哦,那既然睿智的大國師都這般說了,那朕即刻下詔,授封於王猛爲此次戰役的大將軍,那個,大國師可願做這次的監軍啊?”上官淵很是和煦的笑看着上官嫣兒,而他的話卻是暗藏着他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