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一把把她拉回到自己懷中,柔聲說:“娘子,你可看清楚了,這裡可不是你的牀哦?”
“你還敢給我狡辯,你是成心想氣死我的……”上官嫣兒氣憤的說着,小臉卻是被獨孤寒輕輕的轉過一邊,入目的一切,哪裡還是昨晚一片豔紅色的洞房,這明明是獨孤寒的——書房。
她立刻意識到什麼,回頭憤然的擡手就要打向獨孤寒,被他輕輕抓住,笑着說:“娘子你雖然嘴上說的狠,可是,你昨晚酒醉後卻是神遊到了夫君的書房中,讓孤寂的我好感動啊。”
“感動你個大頭鬼啊,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哄啊,可恥的傢伙,定是你昨晚用神力偷偷把我擄到這裡來的,你這個大騙子,不行,我要對你加刑,三個月改成半年。”上官嫣兒嬌憤的瞪着獨孤寒說。
獨孤寒卻是淡然的笑着,拉着她的小手親吻了下,說:“娘子以三月之刑罰我,其實這不也是在罰你嗎?難道沒有我每晚擁你入眠,你不會感覺失落與孤獨嗎?你明明知我對你的心,還用那種方法來難爲我,娘子你好狠的心。你就體諒體諒我,莫在與我較真了好嗎?”
上官嫣兒看着他盈着憂傷的鳳眸,怒氣就消了一大半,再回他如此溫柔的話語,她嬌嗔的給他一記白眼,說:“看在你昨晚沒有對我胡來的份上,我就原諒你。”
獨孤寒欣喜的親吻了下她的丹脣,說:“哪裡還敢違你的意啊,不讓進你的房,不讓上你的牀,這是世間最爲殘酷的刑罰。你這小妖精,我是真被你拿捏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千年禁慾孤冷的冥王就這樣折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他說着,深深吻上她的脣,吻得極致溫柔,極致討好着她,讓她明白他的極致寵愛與臣服。
“啓稟冥王,女帝可有在你這裡?”
房間外傳來厲威的聲音,深吻的兩人一怔,上官嫣兒嗔怪的打了獨孤寒一下,看向房門,說:“我在這裡,你讓春夏秋冬四人來這裡幫我洗漱吧。”
“是,女帝,我馬上去喚她們過來。”厲威說完便離開了。
“都怪你了,我從新房消失定是嚇到四個丫頭了,她們可是知道我與你置氣,現在我卻跑來你的書房,好丟臉啊。”上官嫣兒嘟着紅脣輕捶獨孤寒堅實的胸膛。
獨孤寒卻是笑得滿臉的愜意,拉起她的小手輕吻了下,說:“你我是夫妻,你來我的書房有什麼丟臉的,這不證明你我的恩愛甜蜜嗎?”
上官嫣兒推開他說:“你就是個無賴,不與你說了。”
很快春夏秋冬四人就端着洗漱的東西來到了書房,獨孤寒很快洗漱完後便坐下來,邊品茶邊看上官嫣兒梳妝。
玄虎走進書房,拱手道:“啓稟冥王,魔族耶律修帶他的兒子耶律龍前來恭賀新喜。”
獨孤寒聞言微微蹙眉,上官嫣兒卻是開口說:“魔族做事就是與衆不同啊,這恭賀新喜也是姍姍來遲。唉,你不是從不與魔族來往的嗎?他們這是何意啊,莫不是來挑釁的。”
“魔族一直想拉我入魔,我不但沒有同意,這千年來到沒少打擊他的部族,奪了他不少的寶貝,所以,耶律一直視我爲大敵,這次來訪想來是聽到我身有隱疾的事,定是又在謀劃什麼了。”獨孤寒說着,站起身走向上官嫣兒,在她額前印下一吻,說:“我過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上官嫣兒向他盈盈一笑,說:“我讓小烏過去,若他們讓你心煩了,給他們來點猛藥。”
獨孤寒寵溺一笑,說:“算了,不屑與他們這般。”話落他便與玄虎走出了書房去。
上官嫣兒黛眉微凝,看向厲威,說:“厲威,你去看一下然後回來告訴我。”
“是。”厲威應了一聲便走了。
大殿之上,獨孤寒穩坐於黑龍寶座上,兩側都站立着威武的冥將。
“有請魔君入殿!”一聲高亢的呼喝響起,大家的目光都聚焦於大殿門口。
就見一位剛猛威武的中年男人,他上身護心玄甲素裹着裡面的黑色長袍,一隻強健的臂膀裸露在外,深蜜色的皮膚上印記着古怪的圖騰與符文,盡顯他狂暴張揚的凌人氣勢,他身後跟隨着身形略清瘦的年輕男子,這男子的體魄也可說健美而顯滿力量之美,便他一身素色錦袍到顯文雅書生的氣質。
耶律修一走進大殿,看到兩邊排列整齊的冥將,他的嘴角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心中譏笑着獨孤寒的虛張聲勢。
若說獨孤寒,可說被他視爲可怕夢魘的存在,千年前,他也是對獨孤寒的地靈泉有着想法的,還很樂見獨孤寒與神帝的戰爭,他還想在兩位強敵的拼殺中謀得些好處。
卻不想,連神帝都拿獨孤寒沒有辦法,他便想與獨孤寒求和,拉他入魔族共抗神族,這樣他不但可得到一些地靈泉水,也獲得了一員可逆天的大將,沒想,他的求和連獨孤寒的面都沒見到,硬生生的丟給他一句:“永不與魔爲伍。”
這讓耶律修憤怒之下便去攻打冥宮,那時的冥宮還沒有現在這麼的龐大,但就只幾百名的冥將,就將他的萬人大軍打得丟盔卸甲而回。從那之後,獨孤寒似是盯上他了,時不時的偷襲魔族的部落,讓魔族損失很是慘重。
耶律修對獨孤寒是恨之入骨,在前幾月,他突然聽到獨孤寒患上絕疾的事,這可是讓他開心不已,他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了他報仇的好機會,經過細心謀劃後,他便以獨孤寒的大婚爲契機,先來表示善意,試着拉攏,然後尋個適合的時機送獨孤寒早點上路,然後,隱藏世間奇珍異寶與地靈泉的玄凌地宮也就成他魔族的了。
爲了表示出他絕對的誠意,他帶來了一件鎮族神器。
他的來意是恭賀獨孤寒的新婚之喜,本以爲就是私下裡與獨孤寒聊一下的,一直不屑自己的獨孤寒竟排出如此大的聲勢,是在嚇唬他,還是獨孤寒在害怕?他感覺很可笑,同時也在竊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