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一團金色光點在漸漸變大,眨眼間,化成一輛由一隻巨大金鳳牽引的轎輦,轎輦四周分散圍繞着十二隻青紅單足畢方,畢方的背上均坐着一身宮服裝扮的女子。
那金鳳轎輦中坐的便是神女峰的神域公主宇文瓊玉的真身,而圍繞於鳳輦的十二女子,便是她的貼身婢女,十二鳳女。
金鳳轎輦行於海棠園上空,一個捱得嬌輦最近的紅衣女子,轉頭望向嬌輦對金色紗幔中朦朧的身影,說:“公主,下方就是海棠園,但是被毒藤圍繞着……”
“還用我教你如何做嗎?”轎輦上傳出宇文瓊玉冰冷的聲音。
“奴婢不敢,請公主稍等片刻,奴婢立刻處理乾淨。”紅衣女子話落,立化一隻赤色鳳凰展翅飛向海棠園之上,扇動了幾下巨大的羽翼,一聲清脆鳳鳴後,噴出一團火焰襲向海棠園。
地上早已有人看到空中的巨大的金鳳,雀躍驚呼間引來了更多人仰望於天穹上,其中有人立刻跪下叩拜,大呼:“神者降臨了……”
卻不想鳳女突然降下烈焰,狂暴的火勢不止在燃燒着海棠園的毒藤,火勢還蔓延向了四季春客棧,客棧立時變成了一片火海,正瞻仰神者的人們很多被烈焰灼傷,痛苦哀嚎着四處逃竄。
火鳳凌空長嘯,直衝向海棠園,突然一條白色巨蛟從海棠園中飛衝而出,張開大口一團白霧噴於火鳳。火鳳女立化成人形,周身烈焰盡失,大紅羅裙上結滿了簇簇雪絨花,怒目而視着沖天飛旋的巨蛟,手中立現鳳影劍斬向白色巨蛟。
白色巨蛟粗大的長尾一甩,便將火鳳女甩向了宇文瓊玉的轎輦前。
白色巨蛟蜿蜒飛舞着,大嘴再次噴出白色霧團將四季春客棧籠罩住,狂肆的火勢立刻被熄滅。
“店家速帶客人離開,四季春的一切損失,明日皇城會有人來給你補償。”上官嫣兒立於地癮王蛟首上,對着正嚎啕大哭的客棧老闆說,客棧老闆聞言,擦乾淚眼,看到巨蛟之上的上官嫣兒,立刻大呼:“千古女帝萬歲,萬萬歲。”然後爬起便與剩餘幾個夥計解救客人去了。
上官嫣兒看着要攻上來的十二鳳女,美眸冷戾的看向鳳輦,說:“醉魂香的藥性控制不了獨孤寒多久,你還是趕緊入海棠園吧。”
上官嫣兒很氣憤冷血無情的宇文瓊玉傷她國民,但現下,她怕獨孤寒隨時都會醒來,哪裡還有向宇文瓊玉興師問罪的心思。
宇文瓊玉聽上官嫣兒的話,也平息了她打傷自己婢女的事,點了兩名鳳女跟隨她,其餘十位鳳女在此等候,便縱身飛出鳳輦直衝進海棠園中。
宇文瓊玉一落地就奔進了房間,上官嫣兒收了地癮王落於庭院中,看到被燒成黑炭的海棠樹,她的淚不禁落下。
終是要結束了,就連這一絲綠意都被焚燬了,痛徹心扉,極度的悲涼感讓她的身子變得越來越冰寒。
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她回眸望去,就見宇文瓊玉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身後兩名鳳女擡着躺有獨孤寒的軟架出來,四玄均不捨的跟隨其後,楚雲飛也蹣跚而出,他緊走幾步來到上官嫣兒的面前,說:“去和冥王道個別吧。”
“別那個必要了。”
不等上官嫣兒說話,宇文瓊玉淡淡的說,而後看向眸中盈淚的四玄,泛現一絲溫和的笑容,說:“你們是他最忠心的部下,可以隨着他一起去神女峰,以後還可一直追隨着他。”
悲傷中的四玄聞言都擡頭看於高貴聖潔的宇文瓊玉,虎目中都泛現對她的鄙夷,雖說這個女人能救冥王,可她的所作所爲,令他們極度的憤恨。
玄虎上前一步微一拱手,冷冷的說:“冥王有神域公主護佑足亦,從此我們將只效命於冥後。”說罷,他走向上官嫣兒,三玄也隨之,四人將上官嫣兒護在中心,充滿敵意的看着宇文瓊玉。
宇文瓊玉盈着笑容的面容立刻冷下來,美眸瞥向站於一旁的上官嫣兒,恨得銀牙緊咬。上官嫣兒她憑什麼擁有獨孤寒的愛,又能讓他忠心不二的四玄心甘情願的追隨。
上官嫣兒,就讓你多活幾日,等我將獨孤寒的記憶除去,就是你的死期。
宇文瓊玉對於上官嫣兒一等人的敵意,不屑的冷哼一聲,說:“再給獨孤寒用些醉魂香,得確保他能堅持到我的神女峰。”
“不行,這醉魂香用多了,會導致他永遠也醒不過來。”上官嫣兒反駁道。
“所以,才讓你來啊,你不是絕世神醫嗎?別告訴我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到。”宇文瓊玉那驚世之容,卻是散發着令人恐怖的嗜殺寒意。
上官嫣兒看着宇文瓊玉的冷酷,她潔白的貝齒咬上自己的紅脣,心中在大聲的詢問着自己:上官嫣兒,這個女人這樣陰狠,你真的要把獨孤寒交於她的手上嗎?她會象你一樣愛他,疼惜他嗎?
“你,真的愛他嗎?”上官嫣兒美眸盈動着悽苦,似在祈求着自己的情敵一定要好好愛獨孤寒。
“我無意回答你,但我也能理解你愛他的心,所以……我用千年對他的等待這還不夠嗎?”宇文瓊玉說。
“好,記得你說過的話,除了封存他的記憶,請別刻意改變他,別讓他變得沒有自我……“
”夠了,我要怎麼對獨孤寒,這個不用你來教我。“宇文瓊玉冷聲說。
上官嫣兒回以她絕然的殺氣,說:“如若你不能好好的愛他,讓我知道了,不論你是何人,我定會殺了你,搶回獨孤寒。”
她長嘆一口氣後,走到獨孤寒面前,手中立現幾根閃着寒光的銀針。
尖尖手指似一朵嬌豔的蘭花,輕輕捏着銀針刺向獨孤寒的身體。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上官嫣兒看着那隻手,身子猛的一顫,充滿驚色的眸子對上獨孤寒那如寒潭般的鳳眸。
“阿……錚,你……啊……”
獨孤寒突然起身,大手攬住她纖弱的腰身,抱着她一個飛旋落於地面上,看着驚恐中的人兒,他邪肆一笑,擡手輕掐她的瓊鼻,極爲寵溺的說:“小傻瓜,以後可不許用花鏢威脅我,怕你傷了自己,我只得裝昏,正好可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原來……你竟要把我推給別人,你個小沒良心的,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說着,向她無血色的脣上狠狠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