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試着挪動了一下,電梯也會有很大的變化。
“許寒卿,你小心一點,我要弄斷第二根繩索了。”
說罷,白茶便在電梯頂摸索着朝着自己對面的那個繩索走去。
她每走一步,電梯就搖晃一下,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
“許寒卿,我要動手了哦。”
摸索到電梯的吊繩,白茶拿起玉骨扇便是直接劃了下去。
如同削泥一般,吊繩一下子被砍斷。
整個電梯又在開始不停的搖晃,最後還是趨於穩定。
白茶微微蹲在電梯的頂部,這樣子能夠站的穩些,隨即她挪動自己的腳步來到第三根吊繩所在的位置。
整個電梯的重量偏差太大,朝着白茶所在的位置傾斜,白茶一個沒反應過來,朝着電梯的一角滑去,跌了下去。
“白茶,你怎麼樣了?”
聽到電梯頂部傳來的動靜,許寒卿連忙站起來,開始觀望電梯上面的動靜。
“我沒事,你別亂動。”
此時的電梯頂部早就沒了白茶的蹤跡,只看到一雙抓住電梯邊緣的手。
剛剛電梯實在是傾斜的厲害,她不小心從電梯頂部給掉了下來。
幸好她反應快,用手抓住了電梯的頂部,這纔沒有掉下去。
只不過所有的重量都在這一塊,白茶也只有手上能用上力氣,自然是上不去的。
她試了試掙扎爬上去,可除了耗費自己的力氣外什麼都做不了。
“白茶,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下面的許寒卿遲遲得不到白茶的迴應,心中更加焦急。
“我沒事,我馬上要割斷第三根繩索了。”
白茶搖了搖頭,既然上不去,就只能在下面動作。
若是割斷這根繩索,她怕是再也上不去了。
一根繩索也不能承受電梯的力量,最後一定會掉下去。
“好。”
電梯裡面的許寒卿也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緊緊的靠着電梯的一邊。
如今白茶吊在電梯的旁邊,要是想用玉骨扇,也只能單手撐着,另外一隻手來割斷吊繩。
白茶一隻手懸掛在電梯上,電梯又是搖晃了好一陣。
她咬着脣,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不少的冷汗。
白茶艱難的擡起手,將繩索給割斷。
四根吊繩斷了三根,如今只有一根在支撐着電梯。
電梯搖晃了一會,只聽到啪嗒一聲,整個電梯又下去了一點,那根吊繩支撐不了多久。
白茶自然也支撐不了多久,在吊繩在一起的斷裂時,手上再也沒了力氣掉了下去。
而最後的吊繩也承受不了電梯的重量,最後直接掉了下去。
白茶在下面看着從上面摔下來的電梯,眸光稍微動了動。
她要是這樣子掉下去,肯定要被這個電梯砸的粉碎。
她可不能坐以待斃。
白茶計算着自己和電梯的距離,她先落地之後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朝着旁邊打了一個滾,這才脫離剛剛的位置。
整個電梯摔在地上,白茶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電梯在空中的時候已經有了擠壓變形,此時更是被摔的四分五裂。
有不少碎片濺在白茶的周圍,她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下意識拿起相機去找許寒卿的身影。
許寒卿此時正坐在角落裡,捂住自己肚子上的傷口。
之前好不容易沒有再流血的傷口,從上面摔下來後,再次撕裂。
“許寒卿,你沒事吧。”
白茶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幾分焦急,一點都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口。
許寒卿卻是搖了搖頭,看着白茶臉上帶着幾分動容。
“我沒事,想辦法出去吧。”
說着,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觀察着大門。
他們需要把電梯門給扒開,纔有機會出去。
“怎麼,連開個電梯還要女孩子來動手?”
白茶挑了挑眉,看着許寒卿。
許寒卿笑了笑,“你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孩子,面對試驗體都是不慌不亂……”
白茶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她是不是表現的太強勢了一些?讓人覺得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不行,她還是要適當柔弱一些。
白茶微微一笑,看着許寒卿,“我柔弱不自理。”
許寒卿滿頭黑線,看着的確像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可也只是看起來。
誰見了白茶的能力,不說一句厲害?
“在我面前就不用說這些了,還是把門給打開吧。”
許寒卿站起來,摸了摸白茶的頭,“在我的面前,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無所謂。”
“所以去把門打開吧……”
前面一句話還讓白茶感到很感動,後面那句話卻確實讓白茶不爽。
她眼中帶着幾分怒火,將許寒卿抵在牆壁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寒卿低聲笑了笑,揉了揉白茶的頭,“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還是我來吧。”
說罷,許寒卿便從白茶的臂彎中退了出來。
隨即將手放在電梯的門口,用力往兩邊拉着,電梯門卻是紋絲不動。
白茶透過攝像機看着許寒卿,見許寒卿手上青筋暴起,頭上也帶着細細密密的汗,白茶微微擰了擰眉,低聲道:“就這?”
許寒卿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笑了笑,“這不是身上有傷嗎?”
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白茶朝着攝像機看過去,果真許寒卿的肚子上已經透出一點血跡。
“算了,還是要讓我來。”
白茶微微頷首,將許寒卿拉倒自己的身後,隨即對着電梯門就是一腳。
轟的一聲,電梯門應聲倒地。
白茶將自己的腳給收了回來,看着倒在地上的電梯門,挑眉拍手。
“果真是柔弱不能自理呢……”
許寒卿笑了笑,隨即臉色一邊,“你剛剛的動靜太大了,已經有很多東西過來了。”
白茶豎着耳朵聽了聽,臉色一變。
剛剛只顧着裝,倒是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還不走,等着試驗體過來?”
白茶挑眉看向許寒卿,隨即便帶着許寒卿離開。
白茶將周圍的監控一個個破壞,隨即便拉着許寒卿進了一個房間。
這是最後一層的手術室,到處都瀰漫着藥物的味道,還有不少福爾馬林的刺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