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人……”
白茶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除了朝着他們追來的試驗體,周圍並沒有多餘的聲響。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出去看看。”
許寒卿朝着白茶點了點頭,隨即便走了出去,在確定前面沒有危險時,這才讓白茶跟了上來。
樓梯口的確不存在什麼試驗體,所有的試驗體已經離開。
樓梯口是一道鐵門,上面掛着鎖,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個門通了電,這麼大的電流聲,要是摸上去怕是會有點成灰。”
白茶眼中閃過一絲暗芒,看樣子是趙主任特地佈置的這些,就是不想讓他們出去。
“這裡還有一個投影。”
白茶走過來找了找周圍的東西,便看到一個投影放在鐵門的正中央。
還不等許寒卿說些什麼,她就將那個投影給打開。
投影很快投屏到前面的一塊牆壁上,在一片黑暗中,投影十分明顯。
“患者118號白茶,很遺憾要用這種形式看到你。”
投影中,趙主任的聲音出現,他的身邊正是被綁起來的安旭。
趙主任正用手抓着安旭的脖子逼迫安旭看着攝像機的方向。
安旭的嘴巴上蒙着一條黑色膠帶,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她的臉上帶着淚水,頭髮凌亂,不知道在說什麼。
安旭……
白茶的手緊緊抓在一起,她不應該把安旭一個人丟在哪裡的。
她要是帶着安旭走了,安旭就不會被抓了。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安旭她不可能從六樓爬下來的。”
感覺到白茶的情感變化,許寒卿走到白茶的身邊,摸了摸白茶的頭,以示安慰。
投影還在繼續,趙主任的話帶着幾分愉悅,“一次兩次的斷電早就讓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簡單。”
“精神病院裡面一直都有一種備用的電源,那只有院長和主任才知道。”
“你們一離開房間,我們就把安旭給帶來過來,順便給安旭檢查了一下身體,果然是極好的試驗體呢……”
投影中發出安旭的尖叫聲扯動白茶的心絃。
她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大。
“對了,白茶你有沒有覺得一直跟着你們,對你們窮追不捨的試驗體有些眼熟?”
投影播放到一半,趙主任突然話音一轉,臉上勾起一絲邪笑。
眼熟?
白茶怔了怔,她對上那試驗體的眼睛時的確感覺到了一陣熟悉,莫非那試驗體就是……
“如果你沒有看出來也不要緊,經過我這麼一提醒,想必你也知道那試驗體到底是誰了,就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安旭。”
雖然早就猜到了會是如此,可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白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往後面退了一步。
隨後趙主任沒有再說話,反倒是給白茶播放了一些試驗的內容。
上面顯然是趙主任是如何將安旭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白茶想了想那個怪物的樣子,又想了想安旭之前的樣子。
安旭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大美人,卻也算是清秀纖細。
可如今那個怪物,還有幾分人樣?
除了那雙眼睛和安旭有幾分相似,除此之外便再也沒了和安旭有相同的地方。
這些瘋狂的人,將一個個健全的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沒有人性!
“你說你有勇氣對安旭動手嗎?”
趙主任陰惻惻的笑着,隨即將安旭泡在了之前白茶看到那些液體中……
“別看了,她來了。”
此時的安旭已經變成了試驗體,看着這個樣子的安旭,白茶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之前只是把這個當成普通的試驗體來看,只覺得噁心。
如今再看,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安旭站在不遠處,看到前面的白茶和許寒卿停下了腳步,隨即將身邊的東西用觸手給捲了起來,朝着白茶和許寒卿扔了過去。
白茶朝着旁邊翻滾一番,躲避那些箱子的進攻。
鐵皮的箱子摔在地上,發出轟隆的一個聲響,砸在地上的位置,透出一點凹槽。
白茶垂了垂眼眸,這要是打在她身上,估計要斷好幾根骨頭。
“白茶,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她已經不是安旭了,而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人性的試驗體!”
見白茶遲遲沒有進攻的舉動,許寒卿在一旁提醒。
安旭見一次進攻不行,很快就迎來了這二次進攻。
這次她的手又換了一種形式,變成一個又一個可以自由收縮的箭頭,朝着白茶和許寒卿攻擊過去。
許寒卿將旁邊的一個箱子踢到白茶的身邊,躲過安旭的攻擊。
接着安旭又開始進攻,白茶卻只是一味的躲着,不曾主動攻擊。
之前白茶就受了傷,如今躲藏需要耗費很多體力,怕是等下就更沒有體力繼續下去。
許寒卿看着安旭,隨即便主動攻擊了上去,他將彎刀拿在手上,快速跑到安旭身邊,朝着她腳上的肉和膝蓋處劃了一下。
若是行動不便,攻擊膝蓋是個很好的選擇。
許寒卿下手沒有一點留情,直接將手中的彎刀插了進去。
只聽到那怪物嚎叫一聲,隨即踢了踢腿,將許寒卿給甩了出去。
“小心身後!”
許寒卿的後面便是那張通了電的鐵門,要是接觸到那張電網,必死無疑。
許寒卿連忙控制住自己的腳步,在要靠近鐵門時停了下來。
他一邊躲避安旭的進攻,一邊朝着白茶靠近。
“唯一的辦法就是那個鐵門。”
許寒卿看着那扇鐵門,試驗體身軀龐大行動不便,更是不好控制住自己。
要是有人激怒她,帶着她去鐵門那邊,她的速度夠快,就一定來不及停住自己的腳步。
到時候觸碰到那電網上面,不管是多厲害的試驗體,在遇到強電流面前都會沒有抵抗力。
白茶順着許寒卿的目光看了過去,眼中帶着幾分不忍。
她擡眸看着許寒卿,許久才輕聲道:“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
聞言,許寒卿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善,“她早就喪失了意志和情感,說不定都已經死了,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個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