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她後來卻發現自己男朋友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了司徒汐月的身上,對她,連半分興趣也沒有。
她頓時氣得不行,可是卻又沒有辦法,只好咬碎了銀牙,打落牙齒和血吞!
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她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成爲敖廣心裡最重要的女人!
蘇輕颺和軒轅塵淵兩個人的比試,以軒轅塵淵的勝利告終。妖孽和敖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同時飛上了擂臺。
“呵呵,原來是二位,原來二位也有興趣來打擂臺。那麼本王就不打擾了。”
軒轅塵淵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也根本打不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就瀟灑的揮揮衣袖離開了。
“太子哥哥,要贏哦!”司徒汐月在下面朝着敖浩大聲喊,順便比劃出了一個愛的鼓勵。
敖浩冷峻的眉眼浮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這笑容落在妖孽的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敖浩跟阿鸞眉來眼去的了!
再這樣下去,他的小心臟絕對會停跳的!
所以趁着現在這個好時機,不如徹底幹掉這個敖浩算了!
這樣阿鸞就只能是他的了!儘管開始肯定會承受阿鸞的怒氣,但是,小孩子麼,傷心傷心也就過去了!
不是說阿鸞現在已經是三歲小孩子的智商了麼?那麼,忘掉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大人,應該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兒。
而且敖浩的武功頂多也就是天階下品,應該還不如自己厲害。
所以,趁着這次打擂臺,不如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妖孽這麼想着,也是這麼做的,纔剛在臺上站穩沒多久,他就乾脆利落的朝着敖浩發動了大招!
只見一團團紅光過處,桌子椅子頃刻間灰飛煙滅!要不是看熱鬧的人躲得快,恐怕現在已然成爲了妖孽的手下亡魂了!
“呵呵,敖廣,你來真的。”
敖浩並不是那麼輕鬆地躲開了妖孽的攻擊,他不過微微一掃,就已經確定了那雙眼睛裡閃動的是多麼仇恨的光芒。
看樣子,他必須要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來應付他了!
不然,他今天很可能會被他打死在擂臺上!
敖廣緊追不捨,敖浩也使出全力來應對。本來一場小小的擂臺比武,因爲這兩大強者的加盟而頓時精彩萬分!
整個夜市上的人也不逛街了,都紛紛圍觀來欣賞這百年難得一遇的高手對決!
那精彩程度比任何一場戲劇都要來的精彩!
司徒汐月在人羣中靜靜的看着這兩個人的對決,開始的時候,妖孽和雲梵還能達成一個平手。
可是到了後來,妖孽漸漸比雲梵要勝出一頭來。
不行,今天這場比賽必須要雲梵贏,如果他不贏的話,這場戲就沒有辦法繼續唱下去了!
想到這裡,司徒汐月神色一凜,轉動了一下眼珠,突然計上心來。
只見她輕輕跑到了妖孽的對面,在確定自己在妖孽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她忽然啊呀一聲,裝作被圍觀的人羣擠倒了的樣子,一下子倒在了洶涌的人羣之中!
當然,她在心裡祈禱自己在妖孽心中的地位能像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不然,那麼多的人,她肯定會被踩踏成人肉餡餅的!
不過很顯然,她的估計沒有錯,因爲她纔剛剛倒下,就聽到妖孽大喊了一聲“阿鸞”,然後就只見一道強風吹了過來,將圍觀的人羣全都吹散了開去!
在礙事的人羣全都退散開來的那一剎那,跌坐在地上的司徒汐月分明看到了妖孽那充滿關切的目光……
那麼的緊張,那麼的焦灼,充滿着極大的恐懼,好像下一刻就會失去她一樣……
說實話,就算她心裡已經有準備,可是乍然看到妖孽這樣的目光的時候,司徒汐月的神色還是忍不住觸動了一下,明澈的眼睛裡流露出三歲智商的人不該有的種種情愫——眷戀、不捨、抱歉、愧疚……還有愛。
妖孽也接觸到了她的目光,就在那一剎那,只需要一個眼神的交匯,相愛着的人就能清楚明白的知道對方的心意……
所以妖孽的目光裡原本漸漸在死去的東西,就在這一剎那,因爲司徒汐月不慎泄露的一個眼神兒,而漸漸恢復了過來……
“阿鸞,你還記得我!”
妖孽激動地大喊,他不顧一切的朝她衝來,可也許是敖浩沒有來得及剎住自己的攻勢,又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當妖孽不顧一切的朝司徒汐月奔去的時候,他把背後的空門整個全都暴露了出來。
然後,只看到一團黑色的光,重重的打在了紅衣妖孽的身上!
“不……”司徒汐月必須要拼命忍住心裡的劇痛,才能強迫自己繼續坐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那一襲紅衣在自己的面前緩緩飄落下來。
夜風中,妖孽的衣袂烈烈飄動,像是一面鮮紅的旗幟,緩緩地將司徒汐月痛悔的目光盡數遮住。
司徒汐月的眼前一片黑暗,而耳邊,卻傳來了妖孽落地時候傳來的巨大的悶響聲!
“砰”的一聲,就好像是敲擊在她心上一樣,讓她的身子顫抖不已,如她的心一樣,在那剎那,顫抖不已!
但是她卻不能動彈,甚至都不能去看一眼。
因爲她怕只要她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辛辛苦苦僞裝的一切就會在瞬間化爲泡影
只要一眼,她就會崩潰,只要看那雙眼睛一眼……
“敖廣哥——”
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耳邊終於傳來了李嫣那尖利的叫聲!
藉着,是沉重的腳步聲,很嘈雜,應該是很多人圍了上來!
然後是李嫣抽泣哽咽的聲音,然後有薛治的聲音,還有蘇輕颺包括軒轅塵淵的聲音。
真好,他們都來了,那妖孽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蘇輕颺和軒轅塵淵肯定會照顧好他的,她相信,他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因爲現在,除了相信,司徒汐月也不能做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又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蒙在她臉上的那塊紅布終於被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