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剛剛派人把淑妃扔了上去,我就派人去找。前後相差不過一會兒,即便真的有野狗,也不會動作那麼快,除非那個死了的人根本不是淑妃,而那個幕後主使也根本不想讓人發現這是假的淑妃,所以才指使人把那個冒牌貨的屍體給啃爛了!真是一步好棋呀!妙,真是妙!要不是本小姐從開始就格外留心敖廣,也不會在這麼一個冷宮廢妃上花這麼多的心血。可見幕後主使人的計謀是多麼的縝密!冥王,他也該是對當年淑妃的死存有疑惑,所以纔會後面諸多調查吧!”
另一個貼身丫鬟樂桃在一邊點點頭,也說:“所以冥王殿下這次回來,說是要參加太后的六十大壽,沒準是奔着這個來的。至於那個司徒汐月嘛!很可能就是冥王殿下故意使用的障眼法!您想想看,還有什麼比帶回來一個傻子更能吸引人眼球,暫且放鬆警惕心的呢!所以小姐,冥王殿下心裡未必有那個傻子!”
“真的麼?”聽到樂桃的話,時水靈的眼裡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難道真的如樂桃所說,其實敖廣他帶回來這個司徒汐月不過就是一個幌子,一個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只是爲了調查淑妃當年的死因嗎?
“那是自然!不然以冥王殿下那麼的高瞻遠矚,那麼的天資,怎麼可能看上那麼一個平平無奇的死丫頭?放着咱們的第一才女不看,他選那個白癡?呵呵,用腳趾頭想想就該知道,一個正常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的!”茜雪忙在一邊給她家小姐打氣!
“呵呵,茜雪,不可自驕自傲。做人,一定要謙遜,懂了嗎?”茜雪的話真是說到了時水靈的心裡,讓她本來一直壓抑的心陡然鬆快了起來,好像是終於撥開了迷霧見到了太陽一樣。
不過她依然要教導茜雪幾句,畢竟這裡是皇宮大院,隔牆有耳,跟在家裡是完全不一樣的。再說了,她必須得時時刻刻提點她們幾句,不然她們真的以爲自己多高明,以爲自己比她時水靈這個第一才女還要厲害了麼?
“那小姐,咱們要不要回寧禧宮去呀?這時候也不早了。”樂桃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時水靈掃了一眼她,冷笑一聲說:“那個廢物既然都找到了,那咱們就更不用着急了。別那麼早回去,還得看那個廢物的樣子,就說在外面找她一直沒找到,多在外面玩玩吧!”
“是,小姐。”茜雪和樂桃趕緊答應着。
“呵呵,沒想到咱們第一才女的心思果然是八面玲瓏不可捉摸的!本宮這次算是見識到了!”
時水靈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到木香樹從裡面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
“誰?誰在那裡偷聽!給本小姐出來!”時水靈沒想到自己跟丫鬟的這番密談居然被偷聽去了,俏臉一下子變得白了!
本以爲躲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應該沒有人找得到纔對,可是不但被別人找到了,而且居然還偷聽去了!她到底偷聽了多少去!
“呵呵,別那麼緊張嘛!瞧瞧時姑娘這一張白嫩小臉緊張的都煞白煞白的了,本宮真是心疼啊!”說話間,從木香樹叢裡終於閃出了一抹淡粉色的身影。
時水靈定睛一看,居然是賢妃,不由得越加冷下臉來。
這個女人!
她就知道這個賢妃蔣欣玲不是什麼吃素的。這女人家室平平相貌平平膝下無子,居然還能在這把年紀熬到了賢妃這個位置,而且還是在木婉君的眼皮子底下!
可見這個賢妃是有些手段的!只是沒想到這次把柄居然被她握在了手中,時水靈只能恨自己一時大意,技不如人!
看樣子自從自己入宮之後這個蔣欣玲就一直對自己關注有加吧!否則也不會此時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木香亭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賢妃娘娘吉祥,不知道賢妃娘娘也這麼有興致,這麼晚了還在木香亭這麼偏遠的地方逗留。”時水靈含笑說了這麼一句話。
“呵呵,平身吧。本宮閒來無事,每天除了逛逛花園子,哪裡也去不了。所以就隨便逛逛唄,一不小心就逛到這裡來了。呵呵,時姑娘恐怕還不知道吧?這些木香樹,當年還是本宮跟皇上一起栽下的呢。”蔣欣玲感慨道。
時水靈有些錯愕,卻在瞬間恢復了常態:“既然是賢妃娘娘和皇上親手栽下的,那想必娘娘想單獨在這裡追憶一下當年的似水流年,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時姑娘真的以爲,自己進了宮,討了皇上和太后的歡心,就能嫁給敖廣殿下了麼?”
時水靈剛轉身要走,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這麼樣的一句話。
這句話讓她成功的頓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去,看了看站在那裡的賢妃,月色下,她那張平凡的臉忽然有了一種詭異的妖豔。
“你什麼意思。”時水靈冷聲。
賢妃噗嗤笑了笑,邊笑邊搖頭:“時姑娘你終於卸下你的僞裝,露出你的真面目來了。知道本宮偷聽到了你的談話,知道了你的心思,索性也就不跟本宮裝了。如此甚好,本宮就喜歡跟時姑娘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既然時姑娘剛纔聽了本宮的一番話停了腳步,就說明時姑娘的心裡確實十分在意冥王殿下。既然如此,那就不妨進亭子來一絮,本宮再細細的跟你講一下到底要如何才能真正嫁給冥王殿下。時姑娘覺得可好?”
“我只怕你沒這個本事!”時水靈卸下了僞裝,索性徹底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她朝茜雪和樂桃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們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蔣欣玲,免得她到處亂說話!
時水靈雖然武功上天分很低,甚至不練功,但是茜雪和樂桃卻是兩個黃段七品的高手,收拾一個賢妃,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呵呵,本宮有沒有這個本事,進來喝杯茶便知道了。除非,時姑娘連喝杯茶都不敢?”蔣欣玲笑得狡黠、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