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你怎麼了?”破浪一看到妖孽頭疼,立刻十分緊張的靠上前去,但是妖孽卻擺了擺手,“不可,不可聲張,被人知道……”
“可是主子您……”破浪雖然知道,可是看到妖孽那種痛苦的模樣,他又不忍心。
“我來幫他看一下。破浪,你家主子既然不想讓外人知道,就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去外面看着,不讓別人進來。”丹朱此時卻發揮了作爲女人的穩定性的作用,聲音很平靜,臉色也很平靜。
所以關鍵時候,還是女人能起大作用!
“嗯。”看到丹朱如此鎮定,破浪也鎮定了下來,他閃身出去,守在了外面。
“城主,現在我要給您把把脈,看看您到底是怎麼了,可以嗎?”丹朱從貼身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套銀針,放在了桌子上。
“嗯,麻煩了。”妖孽強撐着最後一份理智,把手腕伸給了丹朱。
丹朱點了點頭,將手指搭在了妖孽的脈門上,但是診斷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脈相太複雜了,我一時之間也無法解答,只是覺得您的腦袋裡面好像有些小血塊淤積着,請問您是不是曾經腦部受過什麼傷?”
“是的,我的腦袋確實是……”妖孽纔剛要說,忽然聽到外面破浪說,“老城主,您怎麼來了?”
“呵呵,我來看看婁兒,破浪,婁兒在裡面嗎?”冷秋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妖孽跟丹朱對視了一眼,丹朱敏銳的捕捉到了妖孽眼底傳來的那一絲不耐煩的情緒,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奇怪。
奇怪,妖孽不是跟他義父之間的感情好的很嗎?那爲何會出現這樣不耐煩的表情呢?難道,是她看錯了?
正在懷疑的時候,冷秋蟬卻已經破門而入了,看到屋子裡站着丹朱的時候,他愣了愣,但是丹朱立刻行禮,落落大方:“丹朱,參見老城主。”
“呵呵,丹朱姑娘,你不在汐月身邊伺候你家小姐,怎麼忽然跑這裡來了?”冷秋蟬掃了一眼丹朱,看似溫厚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丹朱可是風汐月的心腹,如果她跟妖孽有什麼來往的話,就說明妖孽在私下裡跟風汐月有什麼來往!
而這,居然是瞞着他這個義父的!
丹朱當然知道冷秋蟬心裡在想些什麼,忙笑笑說:“老城主您誤會了,我來這裡是因爲來找破浪的,他畢竟是我的丈夫,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呵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你們夫妻之前並不是很和睦的。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破浪親手打掉的吧?爲了這件事,你不是還跟他決裂了嗎?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和好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冷秋蟬一邊問,一邊犀利的看向了丹朱跟破浪,企圖從他們的身上,發現點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豈料丹朱呵呵笑了笑,眼神裡一片清明:“不瞞您說,之前我跟破浪之間確實是有些誤會,當日他打傷我,確實是因爲失手而已。但是當時因爲風汐月的從中作梗,才使得我跟我的夫君反目成仇。如今我已經回味過來了,於是就決定來找我的夫君了。”
“呵呵,你能這麼想我真的是替你高興,不過你來這邊,你家小姐同意嗎?”冷秋蟬再次拋出了一個致命問題。
“她同不同意已經無所謂了,因爲我已經跟她徹底決裂了,這是決裂書,請老城主過目。”丹朱從衣袖裡掏出了一份血書,遞給了冷秋蟬,“這血書是丹朱咬破自己的指尖所寫的,這血書我這裡只有一半,另外一半還在風汐月的手中。憑此血書,我丹朱跟她風汐月,再無半分的瓜葛!以後還請老城主不要在丹朱面前提起此人的名字,因爲丹朱實在是無法保證自己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丹朱的表情很是冷冽!
冷秋蟬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那半分血書,又看了看丹朱包紮起來的一個手指頭,淡淡笑了笑:“好,既然你能下這麼大的決心,以後慈悲城就是你的家了!婁兒,是否已經給丹朱姑娘安排住處了?”
“義父放心,孩兒已經安排她跟破浪住在一起了。他們畢竟是夫妻。孩兒想他們住在一起可能會比較好。”妖孽站起身來,面色如常,臉帶微笑道。
“嗯,你考慮的很是周到,樓楠,你帶人去,再給破浪的住處添置一些東西,別太過簡慢了。”冷秋蟬吩咐身邊站着的樓楠。
“是。”樓楠點了點頭,剛要下去,丹朱主動提出說,“楠叔,我也跟你一塊去吧,正好也看一下我要住的地方在什麼地方,順便將那裡的東西佈置佈置,破浪一個大男人的,估計也佈置不出什麼好的地方來。”
“好。走吧。”樓楠被那一聲楠叔叫的心頭有些暖暖的,神色也變得鬆動了許多。
“哎。”丹朱請辭,然後便跟着樓楠一路去了。
這邊冷秋蟬看着丹朱離開了,又坐着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起身離開,妖孽神色如常,一直送他離開了,臉色這才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主子,您沒什麼事兒吧。”破浪趕緊攙扶住了妖孽,這才知道剛纔妖孽那種平常的神色都是裝出來的,原來他竟然一直都在忍受着這種極端的痛苦。
“沒事兒,”妖孽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卻還是強撐着精神擺了擺手,“你,你快去看看丹朱吧,別在,別在這裡逗留久了,不然,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那晚上您再來我們的住處,我叫丹朱準備些酒菜,藉着您來給我們接風洗塵的名義,叫她幫您看一看您的頭到底是怎麼了。”破浪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好。”妖孽點了點頭,破浪便出去了。
樓楠倒是給添置了不少東西,丹朱很是認真的把住處都找人打掃了一遍,又添置了不少的器具,樣子很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