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丹朱呵呵兩聲,實在是不忍心讓汐月的心情受到任何的影響,不過私下裡就有些可憐妖孽還有破浪了。
沒辦法,誰叫你們碰到的是我們小姐捏。
這麼天馬行空的女子,是不會甘心被任何人約束的。而且你永遠也別想瞭解她的想法,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那小小的腦袋瓜子裡,裝的是什麼。
“好了,吃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汐月吃飽喝足,伸了個懶腰,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那,那妖孽怎麼辦。”丹朱看了一眼還裸着身體的妖孽,有些擔心的問。
“待會我把水蛭取出來,然後帶回去。”汐月淡淡的說,然後將水蛭全都取了出來,一個個水蛭吸飽了膿血,身子都變得胖胖的,不過它們也真的是很聽汐月的話,居然一個個慢悠悠的從妖孽的體內爬了出來,汐月數了數數目,對得上,便將水蛭們十分珍惜的放回了匣子裡,然後和上藥箱,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因爲她是很秘密的來的,所以走的時候自然也需要很秘密的走。
破浪和丹朱就沒有去送她,所以他們也都不知道,纔剛出了慈悲城,汐月的神色就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
她施展輕功,幾乎是片刻都不耽誤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然後一下子扎進了自己的實驗室裡。
這個實驗室還是她當初建造府邸的時候,就特別要求工匠們打造的,實驗室位於一個隱秘的所在,是一個地下室,地下室內是一個恆溫的裝置,四周設置了一種可以保持恆定溫度的牆壁,裡面填充了特殊的恆溫無知,所以使得整個實驗室內的溫度可以一直保持在零度左右。
這是一個最適宜的溫度,無論是保存培養皿還是進行什麼手術,或者是研究什麼實驗,都可以在這裡完美的進行。
而且的保密措施也十分之好,除了汐月,沒有人能打開這裡精密而繁雜的機關。
汐月打開了機關,然後關上了大門,自己進入到實驗室中,將水蛭用鑷子夾了出來,放在了礦泉水之中。
水蛭遇到了清水,就開始置換體內的髒血,這樣,那些被水蛭吸收的髒血就全都吐了出來。
汐月看着寒冰玉打造的盆子裡面那血一點點的濃重起來,眼神兒,也漸漸變得越發深沉了起來。
之前那毛巾裡面收集的血樣,雖然能夠代表一些東西,但是這些水蛭卻能鑽進妖孽的體內,將身體內部最深層的病竈暴露出來,所以這些血樣,纔是最值得研究的東西。
剛纔在慈悲城裡,雖然破浪跟丹朱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她卻不能說。一來那畢竟是慈悲城,隔牆有耳。
二來,那裡的各種設備也不具足,水蛭採集的血液,必須要趁着新鮮儘早處理,否則,就失去了研究的價值了。
不過,根據她現在看到的情形,她基本可以推斷出來,那就是,妖孽的身體裡,絕對是存在某一種她都無法解釋的問題
她將吐完了的水蛭清洗乾淨,重新放回了培養皿中,然後聚精會神的研究那些血液採樣。
結果發現這些水蛭帶出來的東西,真的是很精彩。
汐月走後,破浪跟丹朱有一陣大眼瞪小眼的過程,但是很快,他倆就被妖孽給打斷了。
“這,這是哪裡,我,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妖孽甦醒了過來,捧着頭,十分頭疼的樣子
“主子,您醒了?”破浪趕緊上前去,用毯子將妖孽裸露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這是什麼?”妖孽很快發現了自己身體上被畫滿的紅色圓圈,有些不明所以。
“咳咳,沒,沒什麼……”破浪發現解釋這個問題,有些吃力。
“我的耳朵後,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妖孽伸手摸了摸耳朵後面,摸到了一手鮮血,眼睛十分嚴厲的看向了破浪,“破浪,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主子。”破浪見瞞不住了,於是跪了下來,“請主子原諒破浪擅自做主,剛纔主子您忽然病倒,情況十分危急,丹朱給您施針,但是卻不見絲毫的好轉,所以,所以破浪只好去將風小姐請了來。”
“風小姐?你是說,阿鸞?”妖孽聽到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居然是阿鸞兩個字。
丹朱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細微的地方,不由得掃了妖孽一眼,試探道:“城主,您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想起什麼來了?”妖孽皺了皺眉,稍微搖晃了一下腦袋,卻只覺得那裡無比的疼痛,“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疼……”
“主子,您要不要緊,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破浪見妖孽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不由得上前去扶住了他。
“嗯,也好。”妖孽想必很是難受,所以也沒有拒絕,只是在破浪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然後來到了外面。
“算了,還是稍微坐坐再回去吧。免得又叫人起疑心。”妖孽淡淡的說。
“是。”破浪點了點頭,於是妖孽跟破浪丹朱重新坐了下來,丹朱給妖孽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白色米湯,“城主,您喝點這個吧,這是米湯,最養人的。”
“嗯,多謝。”妖孽接過了那碗熱氣騰騰的米湯,出口的兩個字卻讓破浪跟丹朱相互對視了一眼。
變得有禮貌了?脾氣這麼好了?難道現在妖孽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嗎?
兩個人雖然心裡瞭然,可是嘴巴上卻不說出來,妖孽喝完了那碗米湯,嘆了口氣:“舒服多了。”
“我再去煮一碗紅豆沙湯圓。”丹朱說着便下去了,給破浪跟妖孽留出空間來。
她一走,妖孽便看向破浪:“你說,阿,風小姐來這裡給我看病,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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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破浪還是很簡練的回答。
“嗯。”妖孽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上了桌子,那雙鳳眸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雨幕,半天才說,“那她,可曾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