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掃了掃眼前的這個絕色美女,饒是見多識廣的丹朱也不得不承認,顧橫波是絕對有資格被稱爲花魁的。
不說別的,單說她這通身的氣派,也絕不像是一個淪落風塵的下賤女人,倒像是某個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家閨秀,而且,那種氣質,十分的高冷清純,叫人覺得,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簡直就像是一株養在池塘裡的清荷,就那種範兒!
丹朱只能在心裡嘆一聲可惜,可惜!不過個人自有個人的命,她也不好多問什麼,何況今兒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爲了幫助妖孽探知朝中的幾個大臣們是否來這裡秘密聚會了,他們每次聚會的內容又是什麼,聚會的頻率是多少,其他的,她一概不能多管。
不過根據現在的情勢來看,這個顧橫波所陪的那幾個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這些朝中的老臣們。所以跟她打好關係,也很有利於妖孽繼續往下追查下去。
想到這裡,丹朱的臉上不由得揚起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親自上前去,輕輕地扶起了顧橫波的手,笑眯眯的說:“橫波姐姐,千萬別這樣客氣,我跟姐姐們玩的很好,橫波姐姐千萬不要見怪她們。”
顧橫波不着痕跡的將手抽了回來,輕輕地掃了一眼丹朱,微微揚起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呵呵,多謝公子如此大度,如此奴就可以放心了。請問,各位公子找橫波,所謂何事?”
“呵呵,我們幾個聽說橫波姐姐的美名傳四方,仰慕已久,所以我就帶着我兩位兄長來見見世面,開開眼界!”面對顧橫波的強大氣場,丹朱略微覺得有點兒鎮不住,趕緊把破浪拉了過去。
哪裡知道破浪更僵,就知道杵在那裡,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丹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使勁掐了掐他,破浪還是一臉僵硬,就跟石雕似的愣在那裡。
倒是顧橫波微微一笑,十分坦然自若的樣子:“既然三位公子是特地來找橫波的,那麼橫波也就不好意思違背了幾位的好意,這樣吧,樓下實在是人多嘴雜,不如咱們幾個到樓上橫波的閨房之中,橫波親自撫琴一曲,邀請幾位公子品茗一杯,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丹朱見顧橫波主動拉下架子來了,悄悄鬆了一口氣,忙應承了下來,自己先帶頭跟了顧橫波上去了。
顧橫波回頭掃了一眼這三個形跡可疑的貴公子,秋水雙眸悄悄遞了一個眼神給藏在柱子後的一個小廝,只見那小廝點了點頭,迅速消失在了人羣之中,不知所蹤……
上了樓,卻見顧橫波的房間大而敞亮,四面都是窗戶,推開窗子來,足可以觀察到四面不同的美景。
這些窗戶上都掛着一層淡淡的粉色的珠簾,丹朱識貨,認得那些都是貨真價值的珍珠,而且都是粉珍珠。粉珍珠的市價很高,但是這個顧橫波卻能用來掛窗簾,足可以見得她的豪奢了。
看樣子,想從這個女人嘴巴里掏出點真材實料來,還需要點真格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丹朱不由得掃了一眼妖孽,卻見他依舊眸色沉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公子,請坐吧。”顧橫波淡然一笑,目若秋水,讓人不由得心馳神往,心醉不已。
丹朱覺得自己若不是女人的話,恐怕魂兒都要被這個女人勾走了,可是看了看身邊的這兩位真正的男士,則顯得過於冷靜了。
丹朱覺得今天這任務真的是太重了,自己當初怎麼就能被破浪騙來給他們充當什麼狗頭軍師啊?
看看眼前這局面,兩個大老爺們呢,一聲不吭的,那臉上活像他們被逼爲娼似的。而她一個女人,卻要硬生生的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來,真真是累死她了!
於是丹朱狠狠地剜了破浪一眼,然後笑笑對坐在對面的妖孽說:“大哥,您不是一直都說傾慕橫波小姐的美譽嗎?怎麼見了橫波小姐,怎麼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莫非,是近鄉情更怯?”
妖孽冷冷的掃了丹朱一眼,那眼神兒,有點兒恐怖,但是丹朱卻頂了回去!
哼,看什麼看!今天這個場面是你設下的,你就必須來圓!總不能叫我一個弱質女流從頭扛到尾吧!
想到這裡,丹朱狠狠地瞪了妖孽一眼,然後抿緊了嘴巴,擺明了不會再爲他說一個字!
妖孽當然看懂了丹朱眼裡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多少的底,畢竟,他雖然之前流連花叢之中,是老手了。不過自從他開始恢復記憶開始,他的身體跟思想好像就自動自發的進入了一種爲某人守身如玉的狀態了。
連他以前那些對付女人的話,他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好像喉嚨裡塞了一塊石頭,咳不出來也吐不出來的,叫人覺得難受。
倒是顧橫波呵呵笑笑,自顧自的走到了古琴旁,坐了下來,綻出一個嫣然的淺笑:“看起來,三位公子有點兒緊張了,沒關係,橫波先彈奏一曲月之高,也許一曲古琴之後,公子們可以緩和一下緊張的情緒。”
“如此甚好。”丹朱點了點頭,笑笑說。
顧橫波微微一笑,纖手微微揚起,開始彈奏起了美妙的古琴,只是這琴音還未彈奏幾個調子,門就忽然被人從外面撞開,一個小廝被踹了進來,緊接着一個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說橫波姑娘身體忽然不舒服,所以纔不接客?***個熊,居然連你家大爺我都敢騙?哼哼,大爺我今兒就非要看看,你家橫波姑娘到底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大爺我好親自來給橫波姑娘檢查檢查身體,放心,大爺我可是有着一雙回春妙手,隨隨便便摸一摸,保證你家姑娘的病立刻就好了,哈哈!橫波,我親愛的橫波!小心肝兒!”
一邊說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不要臉的進來了,臉上還帶着一股子淫笑的笑容,看着就叫人十足十的到足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