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把司徒汐月給得罪完了!
早知道她這麼厲害,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就在司徒青雲心裡忐忑不安,想着該如何躲過這一劫的時候,司徒汐月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二哥哥,我幫你,只是希望你成爲司徒府下一屆的族長。”
“父親已經老了,有時候難免會偏心,做一些糊塗事兒。所以,是時候讓父親好好休息了!”
“至於二哥哥你,這樣年輕有爲,相信司徒府在二哥哥的帶領下一定會不斷壯大,取得輝煌成就——”
司徒汐月這般說,司徒青雲一愣。
他原以爲司徒汐月發憤圖強,如今成爲宗師,定要揚眉吐氣一番。
司徒府裡也有女性族長的例子,若讓族人知道司徒汐月現在的成就,她一定會被推舉爲新的族長。
可是,她就這麼放棄了?真是不可思議!
看出司徒青雲的疑惑,司徒汐月靦腆一笑。
“我總是要嫁人的,族長的位置,二哥哥比我更合適。至於我的秘密,還請二哥哥幫我保守!”
司徒汐月收回匕首,亮出了自己地階上品的光芒,看得司徒青雲一陣害怕,連忙後退。
“二哥哥若能說到做到,那我們自然是好兄妹。”
“萬一二哥哥讓我不開心,又或者我的秘密被暴露出去,那麼薛姨娘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或者,黃泉路上讓你們母子作伴,那也算不寂寞啊!”
整個這席話,司徒汐月都說的綿軟甜糯,就像和藹可親無任何殺傷力的鄰家女孩一樣。
可她越是這樣,越讓司徒青雲感到害怕。
若是尋常人,被人欺負了很多年,一朝揚眉吐氣,自然要春風得意。
偏偏司徒汐月遮着掩着,生怕人知道了她的能耐。
莫非,她有更大的圖謀?
想到這兒,司徒青雲打了個寒顫。
打?他不是司徒汐月的對手。
鬥智?他更是被司徒汐月玩弄鼓掌間。
只是思考片刻,司徒青雲便點頭做出了決定,“多謝五妹妹,我知道該怎麼做。”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開心!”司徒汐月笑嘻嘻地衝司徒青雲行禮,“那我在這裡先向新任族長道喜了!”
從藕香園裡出來,司徒青雲有些渾渾噩噩。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戲劇化。
他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洗髓丸,成爲了地階下品,可這一切卻得力於他最爲看不起的廢物妹妹;
而她,竟然不是真的廢物,竟把所有人都矇騙了——
回頭再次看了眼花海中的藕香園,司徒青雲緊抿着嘴脣。
在這司徒府裡,衆人都瞧不起的五小姐,纔是那個最恐怖的存在!
她恐怕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如今連同他,都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想到這兒,司徒青雲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棋子,多少還有些利用價值,總比成爲她的敵人好!
他現在是該慶幸麼?司徒汐月顯然沒有把他當做敵人,還這般大力扶持他。
一想到她笑着玩弄人性命的場景,他就覺得脖子發涼。
真的很想知道,被她當做敵人的人是誰,下場又會如何……
司徒青雲剛走不遠,他的妹妹司徒楚月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哥,怎麼樣?你教訓那個小jian人了沒有?她是不是死了?”
司徒楚月跑得匆忙,小臉通紅,外加有些興奮,她的眸子此時神采奕奕,看上去異常美麗。
司徒青雲成爲地階下品,薛姨娘和司徒楚月最高興。
司徒青雲去藕香園的之前親口告訴司徒楚月,他要去爲她報仇,司徒楚月聽了高興得不得了。
現在見司徒青雲從藕香園裡出來,司徒楚月最關心的事情當然是司徒汐月的“下場”。
看着司徒楚月高興的眉眼,司徒青雲內心只想苦笑。
以司徒汐月的xing子,必定是自家妹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纔會遭到那樣的報應。
若司徒汐月真的想對付司徒楚月,按她的能力,司徒楚月死個十次八次都不爲過。
說起來,司徒汐月還真是高擡貴手,放了司徒楚月一馬。
可憐的是自家妹子傻乎乎被人當槍使了!
“妹妹,你說什麼呢!如果沒有五妹妹的洗髓丸,我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五妹妹是我的恩人,你以後對她客氣點兒!”
司徒青雲前後態度發生巨大轉變,讓司徒楚月有些無所適從。
“哥,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要爲我出氣,爲我報仇,這會兒你怎麼變卦了?”
“那個jian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你現在怎麼幫她說話!”
他們離藕香園並不遠,司徒楚月聲音很大。
大約是仗着哥哥成了地階下品,不用害怕司徒汐月,司徒楚月罵得更帶勁了。
“你給我住口!”
見司徒楚月口無遮攔,怕她惹毛司徒汐月,招來殺身之禍,司徒青雲揚手,一個耳光打在司徒楚月的臉上。
“哥,你打我?你竟然爲了那個廢物打我!”
司徒楚月捂着紅腫的臉,吃驚地看着司徒青雲,眼裡羞憤不已。
廢物?司徒汐月若是廢物,那全天下的人都是廢物了!
司徒青雲恨不得直接堵了這個蠢妹妹的嘴。
“你跟我回去!”
司徒青雲冷着臉,拽着司徒楚月飛快地離開了這裡。
看着他們兄妹遠去的身影,丹朱來到司徒汐月身後,“這個司徒青雲還算聰明,希望他不會浪費了小姐給的機會。”
“丹朱,你說,一旦我那個貪念權勢的父親失去了他最在乎的地位和權利,會變成什麼樣呢?”
司徒汐月慢悠悠地說着,像是談論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小姐這麼說,我現在真的有些期待看到那一幕了!”
在對權利的渴望上,司徒青雲和司徒易同出一轍,也更加雷厲風行。
不過兩天時間,司徒青雲便以司徒易得病,需要休養,不能繼續擔任族長一職爲由,得到了族裡衆人的支持,成爲了司徒府的新一任族長。
“我沒有生病!我沒有生病!放我出去!”
司徒易被囚在一個僻靜的院落裡,直到現在他還沒清醒過來,沒能接收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從他手裡奪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