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的意思就是,她最擅長的就是跟刀槍火炮打交道,挑簪子這樣的女人活兒,她真的不習慣。
雖然她開了翡翠閣和琅琊坊,但是設計的是歐陽智啊,她只負責商業運轉,只負責掙錢就行了,不負責挑簪子。
所以,她一時也有些窘迫了。
“呵呵,看樣子兩位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吧,所以沒有經驗!不過這沒關係,我可以推薦一下。看看這個玫瑰金做的簪子,採用的是99k玫瑰金製作而成,簪子上是一朵纏絲玫瑰花,姑娘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這邊還有玳瑁做成的髮卡,這光澤度,還有這亮度,這可是南海大堡礁出產的哦!”
“還有這貓兒眼的戒指、緬甸祖母綠的耳墜兒……”
“你這裡有什麼,我統統要了。”雲梵大手一揮,瀟灑的扔出一袋子金錠子。
“好好好!我這就給公子包起來!”老闆大喜過望,心想今晚可算是逮着一頭大肥羊了!
剛要給雲梵包起來的時候,卻聽見司徒汐月甜甜的笑着說:“這些我都不喜歡,太子哥哥,我只想要這個。”
司徒汐月揚了揚手裡的那顆鑲着粉藍色鑽石的步搖,白嫩嫩的小臉上一朵淺淺的梨渦笑的若隱若現。
“步搖?汐月你喜歡步搖?”雲梵看了看那粉藍色的步搖,發現上面的寶石不過就是粉藍色的螢石,不是很值錢,便有些不喜歡,“這上面的寶石是螢石,不大值錢,不如汐月再換一個貴的吧。”
“不,我就喜歡粉藍色的,就要粉藍色的!”司徒汐月緊緊的攥住了那支粉藍色的步搖,死也不鬆手。
“好好好,既然你喜歡這個,那就要這個了。老闆,包起來。”雲梵朝老闆說。
老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這粉藍色的步搖頂多就幾十文錢,他還掙什麼錢哪!
“公子,那其他的呢?要不要也包起來。”老闆不抱希望的隨便問了一句。
“包,全都包起來吧。多一些品種,多一些選擇。”誰知雲梵卻如此說。
“哎,好嘞!”老闆這才高興起來,趁着雲梵還沒改變主意,趕緊全都把東西包了起來,“一共十兩金子。要不待會我給您送到府上去?”
“嗯,好。”雲梵淡淡的點了點頭,反正自己拿着這東西也礙事。
“啊,糖葫蘆,太子哥哥,汐月想吃糖葫蘆!太子哥哥快去給汐月買!”
正說着呢,司徒汐月一下子指着不遠處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大叫了起來。
“好,我這就給你去買。你在這裡乖乖等我,別走開啊。”雲梵輕輕笑了笑,撫了撫司徒汐月的頭髮,然後便轉身朝着賣糖葫蘆的跑去。
直到確定他聽不見任何的動靜,司徒汐月這才轉身,瞬間變了臉色。
“老吳,要你打探的消息,你打探的如何了。”
剛纔還笑的滿臉都是花的店鋪老闆忽然也變了臉色:“回主子,目前歐陽智已經到達了穆旭國,並且用夜魅生這個身份,化身爲一個古琴收藏家,暗中接近愛好古琴的木芙蓉。”
“嗯,好。那丹朱呢?丹朱的消息,你有了嗎?”司徒汐月最關心的還是丹朱。
“沒有。屬下一直派人打聽丹朱姑娘的消息,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下落。請主子不要着急,我們會盡快打聽到丹朱姑娘的消息的。”老吳低聲說。
“嗯,好。一定要快。”司徒汐月壓低了聲音,“待會你送這些珠寶到敖浩的住處,一定要小心那個叫芸孃的。千萬不要叫她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
“是,主子。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稟報。”老吳說。
“什麼事,”司徒汐月問。
“穆旭國的皇后,木婉君可能對咱們的活動有所察覺。最近咱們在穆旭國的臥底基本全都被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殺害了。所以主子,希望您小心一些敖浩。”
“呵呵,木婉君。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能輕視她。”司徒汐月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語聲森寒,“現在我還有沒有空閒來收拾她,先暫且讓她蹦躂幾天,等時機成熟了,再好好收拾收拾她!”
“是!”老吳恭敬地低下了頭,無比服從。
“汐月,糖葫蘆來了!”雲梵舉着一根糖葫蘆,從遠處跑了過來。
司徒汐月瞬間恢復了癡傻的模樣,笑的異常嬌憨:“糖葫蘆,太好了,太子哥哥,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了!”
“喜歡就好。”雲梵看着司徒汐月的笑容,嘴角浮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如果這個樣子被萬魔山莊的人看到的話,又肯定得掉下眼珠子來了。
誰不知道,萬魔山莊的少主雲梵從小就是一張冰塊臉,英俊是英俊,但是也太過嚴厲,總是一臉的冷意,不見半絲笑容。
如果他們看到現在的雲梵,就這一個晚上的笑容,加起來可能比他前半輩子的笑容都多,都得嚇一跳不可!
當然,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
雲梵倒是歡天喜地了,可是某隻妖孽就徹徹底底的抓狂了!
“主子,您別生氣了,我看八成,八成司徒小姐是裝的……”
乘風和破浪守在妖孽的身側,想方設法勸慰看起來很不好了的主人。
“裝的?她爲什麼要跟我裝?我是誰?我是一個外人嗎?我是阿鸞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妖孽氣的都快跳腳了,不住的在客廳裡打轉,幾乎都要水墨青磚的地面給跺出幾個窟窿來!
“那什麼,額咳咳,好像,好像也不是多名正言順吧……”乘風撓了撓腦袋,終於憋出了一句良心話。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說我,我居然不是名正言順的!”妖孽氣的不行,一下子杵到了乘風的面前,伸着手指着他的鼻子,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少主,我想乘風的意思是,您其實並未親自去司徒府邸提親,這件事自然就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畢竟無論在這裡還是在雲仙大陸上,女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還沒找媒婆去司徒家親自提親呢,而且司徒易在的時候,您也沒趁機去跟司徒易把這門婚事定下來。現在無憑無據,當然可以任意反悔了。要是您早就跟司徒家定下這門親事了。我相信,就算司徒小姐真的變傻了,真的不記得什麼了,那也是有婚約的,婚約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破浪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