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了,我就行行好,也別打五十板子了,就打,四十九板子好了。”司徒汐月笑眯眯的,扔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你!”唐安和覺得自己被耍了,就好像是一隻快要被貓吃掉的老鼠一樣,被無情的戲弄了!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必須要救下木婉君來,可是他又能如何?
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而司徒汐月卻帶了良妃還有敖麟來幫忙,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他公然偏袒木婉君的話,那纔是真的什麼都救不了,還把自己搭進去!
“既然是這樣,那唐大人,下令吧!”蘇如玉一看唐安和吃癟,就知道司徒汐月這一下子正好打在了蛇的七寸之上!於是也立刻落井下石了!
木婉君已經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剛纔的囂張一掃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無奈還有頹廢。
她就好像是一隻爛了的蘆葦一樣,被狂風摧殘之後只剩下一堆爛絮子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和跋扈,連那身黃燦燦的衣服,此刻也顯得十分破敗不堪,活像是一個諷刺了!
“來人,給本宮將犯婦木婉君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本宮真是看的礙眼!不過就是一個待罪之身的犯婦,居然還敢穿黃色?太大膽了!”蘇如玉本就對木婉君恨之入骨,現在打都打了,鬧都鬧了,還不如一下子要了她的命算了!
趁你病要你命,這纔是後宮裡的生存準則!
“是。”衙役們答應一聲,連忙上去將木婉君架起來,當堂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木婉君本來被打得暈了過去,這麼一拉拉扯扯下,又忽然驚醒,一睜開眼就發現有幾個漢子在扯自己的衣服,這種感覺,想必十分不好受!尤其是木婉君這樣高高在上的女人,更加無法容忍這種恥辱!
於是她哀嚎了一聲,使勁推開了按住她的那幾個男人,指着坐在堂上的良妃蘇如玉和司徒汐月,咬牙切齒的說:“蘇如玉,司徒汐月,你們這兩個賤人!趁着本宮落難就如此欺辱本宮,若是本宮有朝一日重新得勢,一定會將你們兩個賤人碎屍萬段!你們別得意,真的以爲皇上想要本宮死麼?呵呵,告訴你們,皇帝不過是叫你們兩個走走過場罷了,我跟他幾十年的夫妻,他對我如何,本宮比你們清楚!”
“良妃娘娘,”唐安和一看如此,也趕緊跪下來求情,“皇后娘娘說的話未嘗有幾分不對,萬一皇后他日……難保不會……還請良妃娘娘與人方便於己方便纔是啊!”
他這麼一說,蘇如玉就有幾分動搖,她依附木婉君多年,早就養成了唯命是從的習慣,從沒有跟皇后木婉君明着做對過,如今一聽這個,就有些遲疑不定。
“哎,汐月真是羨慕皇后娘娘呀!跟皇上的感情就是這麼好,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知道皇上一直想着她。要是汐月也能得到一個男人這樣專心致志的寵愛就好了。良妃娘娘,皇帝陛下他也這麼寵愛您嗎?”司徒汐月眨了眨眼睛,有些羨慕的說。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要徹底摧毀一個女人理智的,除了嫉妒,別無二法。
所以蘇如玉一聽司徒汐月這話,那心裡那把叫做嫉妒的小火苗燃燒的更加旺盛了起來!女人一旦被嫉妒焚燒了理智,就真的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於是蘇如玉一拍驚堂木,指着木婉君說:“大膽犯婦,都到了這裡還死鴨子嘴硬!來人吶,給本宮繼續扒下來她的衣服!本宮看看這次還有誰來救她!”
“是!”見到良妃發了怒,衙役們也不敢不從,於是上前重新按住了木婉君,把她外面的衣服給扯了個乾乾淨淨的,只剩下了一身白色的褥衣。
堂堂一國皇后被當堂剝除了衣服,這種恥辱,真的是前所未聞的事兒!司徒汐月冷言旁觀,知道木婉君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只要逼得她使出武功來,那麼就可以治她一個攪亂公堂的罪名,到時候就算她真的沒有罪,有這條罪名也就足夠了!
不過司徒汐月明白這個道理,木婉君何嘗不明白?所以她怒髮衝冠了一會兒,倒也真的忍耐了下去,只是身穿褥衣,跪在了堂上,神情,狼狽至極!
哼,瞧着昔日不可一世的皇后此刻猶如落水狗一樣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司徒汐月的臉上纔剛剛綻出了一絲冷笑。
木婉君,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這才僅僅是開始呢!更狠的,還在後面!
“可以開始審問了麼?”司徒汐月推了推坐在旁邊的蘇如玉,提醒她趕緊從欣賞木婉君的慘狀中甦醒過來。
“哦,可以了可以了,木婉君,本宮問你,你爲何要對琳琅動用私刑?難道你不知道,皇宮中是絕對不允許動用私刑的嗎?”蘇如玉再拍了一下驚堂木!
“呵呵,本宮對琳琅動用私刑?本宮怎麼會那麼蠢?琳琅正好是皇上看着的人,在皇帝眼皮底下動手腳,本宮還沒有那麼蠢!”木婉君冷笑着說。
不過儘管她說的都是事實,也十分有理有據,但是誰叫她犯在了蘇如玉的手裡呢?不管有沒有罪,她只想着整死木婉君:“大膽!如果不是你動用了私刑,爲何琳琅姑娘會說是你動了私刑?難道她還會陷害你不成?看起來,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是不會吐實話了!來人,上夾棍!給本宮夾,給本宮狠狠的夾!一直到她吐出實情爲止!”
“是!”衙役們立刻拿了一套粗粗的夾棍來,給木婉君那水蔥樣的手指上套上了夾棍。
正要拉的時候,司徒汐月卻說:“且慢!讓我來問問木婉君,看看能不能勸動她,讓她少受皮肉之苦。”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很意外,尤其是蘇如玉。不過她也不敢多問什麼,由着司徒汐月下去了。
司徒汐月走到了木婉君的身邊,蹲下身子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你把雲梵,藏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