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觴倚在軟蹋上鳳眸微挑欣賞着眼前這個女人的神色,他再等再等李墨菲開口,開口求他。
李墨菲緊緊的抿着嘴脣臉色蒼白,求人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來,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還是在這冥王殿上。以前的她截拳道七級誰都不敢惹,從小到大想讓她求饒的最後都是被打的滿地找牙。但是在這完全就是神話傳說般的世界,自己那微弱的功夫根本不堪一擊。
閻王殿的吏官來到了閻王殿對玄觴說:“啓稟陛下望江有人死了,第六殿閻羅王卞城王已經將他們的魂魄困在了枉死城。”
“枉死城?”李墨菲李墨菲訝然,枉死城不是用來關押那些冤死的鬼魂嗎?爲何要用來關押那些病痛死亡的鬼魂。
“一旦進入枉死城的鬼魂他們仇恨的人死了他們才能投胎轉世,可惜啊,望江的百姓好像沒有憎恨的人,就讓他們在枉死城中永世不得超生好了。”玄觴淡淡的說道。
“到底怎樣你才能放過望江的百姓?”李墨菲含着淚問道。
玄觴勾脣淡淡的說:“你求我,只要你肯跪下求我,那麼望江往後依然是風調雨順接受本王的恩澤,妖魔鬼怪不敢靠近。”
李墨菲咬脣,她心道這玄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她倒是好奇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這冥王待自己如此。
“你爲何要如此待我?”李墨菲問道。
“你說呢?”玄觴不答反問,這其中的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又何必挑明。
“呵呵!”李墨菲失笑,她說:“世人皆知冥王冷酷無情,卻極少有人知道冥王曾經動過情,不僅動情而且還十分的癡情。”李墨菲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這古代的簪子不僅美觀而且還是雄起一枚,瞧瞧那尖的完全可以和匕首媲美。
她對準自己的臉神情有些茫然她說:“是不是這張臉消失了,天下就太平了?”
玄觴目光一冷厲聲說道:“那張臉消失了那麼我讓整個望江陪葬!”
“你簡直……”李墨菲吼道:“禽獸不如。”
“我本就不是禽獸又如何與他們相比較?還是那句話求我,只要求我,望江便天下太平。”玄觴很期待李墨菲跪下求自己的樣子,因爲這個女人太高傲了,一身的刺要拔乾淨了才行。
李墨菲被氣的渾身顫抖,冥官們儘量的讓自己不存在,眼前這個人類他也猜中爲何被冥王陛下苦苦糾纏了,只因那張臉啊。
她閉了下眼睛,淚水流了出來,身子緩緩的蹲下,雙膝跪在地上顫聲道:“求你……放過望江的黎明百姓吧!”此刻所謂的尊嚴,所謂的骨氣已經全沒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屈辱。
“爲何本王未聽出誠意來?”玄觴覺得還不夠,眼中的恨意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墨菲扯了扯嘴角想要哭,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哭,望江還等着救命,她不能。她附身額頭觸碰在地上平靜的說:“冥王陛下,我求你,求你救救望江的百姓,只要能夠救望江的百姓,我什麼都答應。”
看着跪在那裡的李墨菲,那顫抖的身軀原本是玄觴想要看到的,可是玄觴此刻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心中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告訴崔判官,給望江所有的人壽命各加上十年,讓瘟神離開。”玄觴對吏官說完這些便讓吏官去辦。
“過來!”玄觴命令道。
李墨菲疑遲了一下起身慢慢的向玄觴走過去。玄觴不滿的看着李墨菲那緩慢的速度,眸光一閃李墨菲一聲尖叫飛進了他的懷中,玄觴緊緊的將李墨菲扣在他的懷中。
玄觴擡起李墨菲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說:“從你求本王的那一刻開始你的命運就由本王掌控,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好好的活着莫要動一死百了的念頭,不然的話整個望江便會成爲你的陪葬品,還有這張臉我不希望看到有傷痕出現,出現一次望江將會死一個人。”玄觴封死了李墨菲所有的退路,他滿意的看着李墨菲眼中的絕望,這纔是一個人類該有的表情,只要絕望了那就不會再有希望。
李墨菲在玄觴的懷裡低低的說了聲:“我知道了。”李墨菲將所有的苦澀全部埋在心底,從現在這一刻她會好好的愛惜自己的生命好好的愛惜自己這張臉的。
玄觴的視線定格在李墨菲的脣瓣上,低頭果斷的含住,李墨菲掙扎着,雖然她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她真的不想認命。
許是李墨菲的掙扎惹惱了玄觴玄觴用力一咬血腥味在他們兩人的口中散開。玄觴將李墨菲壓在軟榻上大手一揮,衣衫盡退,,李墨菲緊緊的咬住下巴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此刻的她好恨,恨自己,恨玄觴,也恨那個素未抹面的沙華。
她好像現在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可是腿間的疼痛還有那冰冷的懷抱告訴她這不是夢,這是現實,要睜大眼睛看清這個現實。雙眼無力的合上,她想若是這樣沉睡下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帶着全身的痠痛醒來,李墨菲看着周遭的事物一時間有些恍惚知道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夫人醒了,快起來穿衣服吧。”
夫人?李墨菲疑惑這是在叫自己嗎?她起身看着跪在牀邊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你是誰?還有這又是何處?”她淡淡的問道。
“回夫人的話,奴婢以後便是您的侍女,奴婢叫做婉清,這裡是冥王陛下的寢宮。”小丫頭不急不躁,倒是個人物。
李墨菲自嘲,這一覺醒來變化真大,都被稱爲夫人了。她剛下牀婉清就幫李墨菲穿好褲子羅裙然後上衣。婉清將李墨菲扶到鏡子旁手兒很靈巧的幫李墨菲梳好頭髮。
“夫人可否滿意?”婉清看着鏡子中的李墨菲詢問道,她說:“您現在穿的乃是沙華王后生前最愛的衣服,如此打扮的您更加有沙華王后的風範了。”
沙華……李墨菲臉色一白她平靜的問:“你原是沙華身邊的侍女?”
“回夫人的話是的。”
“我現在穿的還有頭上戴的都是沙華生前的遺物?”這個問題讓李墨菲全身顫抖,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只不過是一個影子,是那個叫做沙華的影子。
“回夫人的話,是的。”婉清低眉順眼不緊不慢似乎沒有看見李墨菲的異常。
李墨菲猛的站起來聲音有些尖銳:“我不要穿這身衣服,給我找一套新的來,沒有的話我原來的那件衣服請還給我。”
婉清跪了下來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夫人請息怒,陛下吩咐過夫人以後只能穿沙華夫人生前的衣物,陛下讓奴婢轉告您若是換了,那望江的百姓便會有危險。”
李墨菲跌坐在地上,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她失笑:“哈哈哈哈。”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笑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已經是嚎啕大哭,她這輩子都沒恨過人但是她現在好恨,恨不得玄觴去死。
“夫人。”許是李墨菲的神情太過悲愴,婉清也不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擔心的問:“夫人您怎麼了?”
李墨菲將眼淚擦去淡淡的說:“我沒事。”她站起身來收拾好情緒問:“玄觴呢?我要見他。”
“回夫人的話陛下一會便到請您耐心等待。”婉清回答道。
“那你下去吧,我想要靜一靜。”李墨菲擺擺手走到牀邊坐下,她神情疲憊的不得了,婉清也有些心疼起來。
就如婉清所說玄觴過來了,也不能算是過來這本就是玄觴的寢宮。玄觴看到李墨菲的那一身打扮眼睛一亮,坐在牀上不言不語的李墨菲更像沙華了。
“沒想到你醒的挺快。”玄觴在李墨菲的身邊坐下,想要去握住李墨菲的手卻被李墨菲給躲開了,玄觴皺皺眉但也不生氣,只是不容抗拒的將李墨菲的手捉住然後握住。
“我想要回望江看看。”李墨菲淡淡的說道。
“你不信本王?”玄觴目光一冷。
“我只是想要回去看看。”李墨菲的語氣沒有波瀾,在這個掌管生死之神的面前她能有什麼波瀾到了最後還不是被踩在腳底下。
玄觴緊緊的盯着李墨菲看,直到李墨菲快要放棄的時候玄觴點頭說:“走吧!”然後橫抱起李墨菲消失在牀邊。
李墨菲走在望江的大街上看着那些面露笑容的人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笑容,大家真的沒事了,太好了。
“菲菲!”葉司安驚訝的聲音從李墨菲的身後響起,李墨菲轉身靜靜地看着葉司安,葉司安那一臉的驚喜還有眼中的擔憂她看的真切。
葉司安猛地將李墨菲抱住嚷嚷道:“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可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沒事了。”李墨菲輕聲的說道。
“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葉司安鬆開李墨菲盯着她的臉問道,他牽起李墨菲的手說:“是不是生病了?走我帶你去找婆婆。”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李墨菲去醫館找婆婆。
“婆婆!”剛踏進醫館葉司安便大聲的叫到:“你快出來,菲菲回來了。”
婆婆邁着矯健的步伐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到李墨菲,欣喜之色不言而喻。她握住李墨菲的手不住的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是啊,我回來了。”李墨菲儘量讓自己笑的開心,儘量讓自己不要流淚,她是回來了,可是很快卻要永遠的離開這裡了。
“快坐!”婆婆讓李墨菲坐下對葉司安說:“大少爺菲菲回來了你也安心了,你也坐”
“菲菲啊,這些日子你去了什麼地方?望江差點成爲一個死城,後來大家都好了,你可知道是爲了什麼?”婆婆問道。
“許是冥王開恩,放過了望江,在人界這望江可都是他的子民啊。”李墨菲避重就輕的回答。
婆婆看出了李墨菲有着難言之隱便對葉司安說:“大少爺老身醫館裡有缺了一味藥還望大少爺能夠代替老身去跑一趟。”說着便接着桌上的筆寫下了一味藥
“婆婆儘管吩咐就是。”葉司安接過紙想也不想的離開了醫館。
“說吧。”婆婆給李墨菲倒了杯茶:“和婆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墨菲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不瞞婆婆,我現在是冥王的女人,不過沒關係我是人類沒有永恆的生命等我年老色衰了便是自由了。”
“孩子苦了你了。”婆婆眼眶也紅了,李墨菲不多說婆婆心裡也明白,她真的心疼這個孩子,若不是自己當初收留她又讓她在冥王祭當天去玩又怎麼會……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生與死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全都取決於我用怎樣的態度對待玄觴。我在他的心裡只不過是一個死人,只要我扮演好這個死人那麼我所處的地方便是天堂,若是我執意獨行那麼我的生活便是地獄。”李墨菲喝了口茶,往日喜歡的茶水在自己的口中變得無比的苦澀,就如她的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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