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諾,一名正在上高二的高中生。我從小就做着一個怪夢,每當我睡着後,我都會夢見自己跑去一個小樹林,找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夜,窗外雷雨交加,豆粒大的雨珠“拼拼乓乓”強烈的撞擊在玻璃上,窗外陰風作祟,發出駭人的聲音。
突然,“砰”一聲,窗子被外面的大風吹開了。絲絲涼意充斥着整間屋子,牀上睡得正香的林諾不由抱緊了胳膊,蜷縮成一小團。
“辰哥哥,辰哥哥……”
女孩可憐兮兮的聲音傳進林諾的耳朵。
“誰,辰哥哥是誰,辰哥哥是誰?”
我猛的睜開眼睛,直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氣。
又是這個夢,多少年了,原先在一年前這個男人就沒在她的夢裡出現了,可今晚這個夢。
夢裡的男人……辰?他到底是誰?
我抹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浸溼的額頭,掀開被子往窗子邊走去。
奇怪?外面這雨下的一點也不像要停的樣子,仔細算算都快一天了吧。
“辰哥哥,你到底是誰?”
我爲自己莫名其妙冒出的這句話而感到無奈,真是的,一個夢裡的男人而已。說不定,是這些年單身久了,思春了?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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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敲門聲,我不禁一個哆嗦,大半夜的,誰啊?
不會是……不可能不可能。
林諾啊林諾,你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走到門口,拿起一旁的掃帚緊緊抱在懷裡,心裡搗鼓着,等會兒就拿這個打他。
“咯吱”我開了門。
鎖着門輕輕打開,我看着地面有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在往上。
媽呀!這是啥,爲什麼有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我被嚇得直出冷汗。
不管了。死就死吧。
“呀。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走開。”
我緊緊閉着眼睛,拿起掃帚狠狠朝那團影子打去。
“悶哼”一聲,這是……中招了。
我緩緩睜開一隻眼睛,看向地上蹲着的一團。這一看,怎麼?怎麼有點熟悉呢?
正想着,就見地上那團猛的站起來,朝我走來。
我連忙後退,他一步步逼近。
我看着他嚥了咽口水,緊緊抱着手裡唯一的武器—掃帚。
“林諾,是我。”
這聲音,嘿,模仿的還挺像。
我大起膽子,用掃帚指着他不怕死的道“你是什麼鬼,還能模仿方語涵說話,我告訴你,我家祖上可是捉鬼的,你你你……你可別過來,不然,小心我讓你魂飛魄散。”
說完,我又朝他面前比劃了幾下。
那隻被我稱作鬼的鬼,不耐煩的一把掀開她前面的頭髮,露出一張精緻小巧的臉蛋。
“林諾,你有病是不是,你敢打我。”
我眼睛瞪得老大,手裡的掃帚也掉在了地上。
那隻被我稱作鬼的鬼,一臉陰沉的瞪着我。
“對不起啊,我……我不知道是你,不過,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是個人都會被嚇到的好不好。”我小聲小氣的朝她道,到後來,我說着說着發現我有理,不服氣的怪起她來。
“我當然是來找你睡啊,你還敢頂嘴,林諾,你看看,下手真重,手都被你打青了。”
說着,舉起她的胳膊,手腕上方那青了一片,看起來好像還腫了。
我討好的笑着將她拉到牀位上坐下。
“嘿嘿,別生氣了,我錯了嘛,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藥啊。”
我下了樓梯,明明是在家裡,還那麼冷。我打了個哆嗦,抱緊了胳膊,快速跑到電視機前,迅速翻找藥箱,找到後,連忙想要跑上樓去。
“林諾。”
我停住腳步,貓着個腰,動都不敢動。
這聲音……
臥槽。
嚇死寶寶了。
我驚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並做一步跑回了房間。
坐在牀上的方語涵癟了癟嘴,一臉嫌棄的道“你是烏龜嗎?拿個藥這麼慢,我都要被疼死了。”
這時,我正想開口。
“林諾。”
空氣裡又傳來剛纔那道聲音,我心下一慌。
連忙問方語涵“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方語涵撇了一眼房間裡,搖搖頭“哪有什麼聲音,你幻聽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可能吧!我幻聽了?
“快點啊,給我上藥。”
我回過神來,覺得剛剛應該就是我幻聽了。
我打開藥箱,捧起她的手,細心給她上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腦袋裡莫名浮現夢裡的那個男人。
“啪”
“嘶~”我頭上結結實實捱了一下,我一頭霧水的看向方語涵。
“想什麼呢?能不能好好上藥了。”方語涵不客氣的道。
我視線轉移到她的手上,哦,我剛剛竟然把藥上到她衣服上了。
“不好意思啊,在想事情,一不小心走神了。”
“啥?什麼事情啊。”方語涵一聽,忍不住八卦起來。
我給了她個白眼“你還真是愛湊熱鬧。”
“哎呀,快說嘛,想什麼事情啊。”方語涵雙手搖着我,那撒嬌的聲音讓我實在受不了,有種懷疑方語涵是不是着魔了。
我一把推開她,上了牀“睡覺,說什麼說。”
方語涵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
我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完全沒有睡意。
就這樣,一秒又一秒。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睡着了。今晚難得夢裡沒有再出現那個男人,我睡得很安穩。
但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白霧散去。
我眼見着一個身着粉色古裝,頭髮長長的披散在肩上,遮擋住了她的臉頰,她一邊喊着一邊往前方樹林跑去,好像在尋找什麼。
“辰哥哥,辰哥哥,你在哪?你在哪啊?你不要我了嗎?”
她的聲音悽楚帶着哭腔,不知爲何,我的心裡是那麼的難過,隱隱約約她的疼好像就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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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沉重。
而這一整夜,我的耳邊就一直回想着那句“辰哥哥~”
我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看見那個衣着奇怪的女子喊“辰哥哥”時,我竟有一絲錯覺那個女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