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上街想要看軍師大人如何抓漢賊的彝城居民也都被眼前的這一景象給嚇到了。
尤其是那二龍口的地方還飛出幾個小黑點,上面似乎還帶着一個人。
它們從二龍口飛下來直朝土司府前去。
“軍師,土司叫您回去議事。”
陳大胖的侍衛氣喘吁吁的站在劉子衍面前。
劉子衍點頭,雙腿一夾馬肚,身下的馬撒開四蹄就朝回跑。
話說夏琛與道岸看到本來想要圍攻他們的人忽然散去。正疑惑間擡頭看向遠處,發現盤旋在土司府上空的小黑點十分的像是陸青的那羣禿鷲。而那些禿鷲的腳上吊着一個小小的身影,不正是陸青是什麼?
“道長……”
夏琛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盤旋在半空中的陸青,她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那四五隻禿鷲就能承受住她身體的重量?這個小鬼是有多輕?
道岸點頭:
“夏兄,我們恐怕得去土司府了。”
夏琛嗯了一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陸青的方向,她不會突然掉下來吧?
若是真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幾人胡亂收拾好行裝就要下樓,夏琛將那些槍支彈藥全都取了下來裝在自己的身上。一會難免一場惡鬥,拿到自己順手的武器勝利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羅姑娘,把這阿木扎也帶着吧。”
道岸看着一邊的羅珊妮開口。
羅珊妮點有,跛着腳走到阿木扎身邊用地方話跟他說着。
“琛,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肩膀受傷了的安妮在休息了一整晚後,也漸漸的恢復了一些精神。看到夏琛身上挎着兩杆槍,便有些好奇的詢問。
夏琛擡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打仗。”
“打仗?去哪裡打?”
安妮慢悠悠的站起來,腿還有些軟差點摔倒。夏琛伸手扶住她,她卻順勢倒在了夏琛的懷裡。
一邊的道岸不着痕跡的搖了搖頭,再次檢查自己的包袱裡裝的東西。
夏琛將安妮推開站好:
“安妮,我們即將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你可以選擇不去。”
安妮瞪着眼睛看着夏琛:
“爲什麼危險的地方你還要去?”
夏琛綁着袖口,頭也不擡的回答道:
“我肯定要去了。”
“爲什麼?”
安妮很不解。中國人都是這樣明知道危險明知道打不過卻偏偏要去送死嗎?
夏琛擡起頭,視線正好落到遠處的土司大宅上空,原本懸在半空中的陸青在禿鷲的護送下雙腳落在了土司府前那高高的祭祀塔上了。
“琛……”
安妮扯了扯夏琛的胳膊。
夏琛嘴角露出一抹笑,低下頭道:
“因爲陸青在。”
陸青在的地方,就算刀山火海,他都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安妮愣了愣,一臉失望的開口:
“你爲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陸青天生怪力,她能從危險中撤退,夏琛就不一定有那麼好運了。
“我們是夥伴。”
夏琛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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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夥伴這麼簡單嗎?”
安妮還是有些不死心。
夏琛擡起頭,嘴角笑意更深:
“或許也可以朝你想的那方面發展。”
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誰知道呢。”
話落,他拿起一邊的槍支試了試,走到一邊刀疤臉身邊跟刀疤臉研究如何進入土司府。
安妮有些絕望的坐在桌邊的凳子山。道岸整理好行囊後走到她身邊,微笑着用普通話開口道:
“安妮姑娘,夏兄與青兒姑娘之間不是你能阻止的。”
他聲音很低,也不知道安妮能沒能聽懂。
但是他話說完,安妮臉上失望更濃了一些。
這或許是,能聽懂的表現?
道岸不知道,轉身去查看秀荷的情況了。
他們這一羣人在城樓裡跟樓下的人對持了一晚上,好在槍支彈藥夠多,對方的人也沒下令要強攻。所以人除了沒有得睡覺略顯疲勞外,其他身體狀態還是無大礙的。
話說他們看到城樓下的兵抱着刀槍在原地打盹。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從一邊的城牆上用繩子往下滑……
我們再說陸青。
她此刻蹲在土司府前高高的祭祀塔尖上,漆黑的雙眸盯着腳下的土司府。
好傢伙,她在這隨意的瞥了一眼數了一下,這土司府中的宅子就不少於兩百座。各個院子中往來的人羣更是絡繹不絕,感情這陳土司還真是將自己當成了皇帝了?
只可惜,他的美夢要終結了。
將蹲着的動作換爲坐着,視線落到不遠處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穿着長褂戴着到帽子的男人身上。她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淺淺的靈力。這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高頭大馬在幾長長的階梯前停了下來,馬背上的人躍下馬,快速跑上長長的石階。
他那下馬的動作到還十分的利落帥氣,一看就是練家子。
陸青冷冷哼了一聲,祭祀塔只一座高約二十米的尖塔,位置正好在土司府前空地上階梯的最頂端平臺處。看到劉子衍急衝衝的朝上走,陸青伸出手,手中出現一個黑色的布袋包裹着的東西。
在劉子衍路過尖塔邊上時,陸青冷冷的叫了他一聲:
“喂……”
劉子衍停下腳步,四處打量聲音發出來的方向。
看他找了半天還沒找到陸青的位置,陸青只能咳了咳,開口道:
“上面。”
劉子衍擡起頭,正好看到陸青站在那尖尖的祭祀塔上,漆黑的雙眸盯着他,四周散發着無比清冷的表情。
“你是誰?”
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的慌亂。
陸青低下頭,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視線收回來落到遠處的大宅上:
“我給你們土司送禮來的。”
說着她手一鬆,手中的黑色布袋朝下掉。
布袋落下砸到劉子衍腳邊,傳來啪的一聲響後滾到一邊,它剛剛落下的地方還有一灘黑色的血跡。
陸青看着劉子衍愣愣的模樣,蹲下身子冷哼道:
“所謂算盡天機的劉大軍師難道都沒算出來,這包着的是什麼東西嗎?”
劉子衍轉過頭,聲音有些顫抖:
“是什麼?”
他聞到了腐爛的味道。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