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腳步迅速朝密林深處移動。縱身跳起一腳踢到一邊的樹幹上,轉身手腕一輪,身體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後手中的刀順着砍了下去。
“嘭…”
血月彎刀砍到地上將泥地砍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她沒有收回手,順勢刀往一邊掃去。將那些被擊飛的毒蟲一刀削成了無數節。
另一邊的毒蟲迅速的圍了上來,陸青一掌拍到地面上快速的轉身,手中的血月又朝那邊削去。
“嚓嚓…嚓嚓…”
無數的毒蟲被鋒利無比的血月削成了無數的肉塊四下飛,它們體內的毒汁四濺,綠色的毒汁有些濺到了陸青的身上,有些濺到了她的臉上。
一臉肅殺的陸青此刻看起來有些恐怖。
“陸青…”
夏琛低聲開口,有些擔憂。
道岸對他搖了搖頭:
“讓青兒姑娘發泄一下吧。”
夏琛點頭。
她這般發泄,太讓人心疼。寧願她哭一頓也不要她這般沒命的在戰鬥。
可是自己除了看着她戰鬥外,竟然無能爲力。
看到這般厲害的陸青,知道她的強大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夏琛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雙手緊緊握住拳頭暗下決心,他一定要改變陸青的命運。
話說陸青這出手的速度還真是果斷又決絕。就算那些毒蟲數量再多,也經受不起陸青這般沒命的大屠殺。
被砍死的毒蟲毒汁濺到了她的臉上,蒼白的小臉上一塊塊的綠色,更顯可怖。
“青兒她……”
羅珊妮也有些擔憂,這般的陸青是她從未見過的。
道岸搖頭,此刻誰都不能阻止陸青。
陸青站在那些毒蟲的屍體中,墨綠色的液體順着她的身體往下淌。她垂着手臂,臉上是冷冷的笑。
漆黑的雙眸盯着四周不敢妄動的毒蟲,笑意更深:
“不怕死的,就過來。”
就算這些毒蟲只是毒蟲而已,但是它們也都知道這站着的是強敵,勉強往前只能送死。
於是乎那些剩下的蠍子蜘蛛毒蛇什麼的,便紛紛調頭朝一邊退去。
陸青以她絕對強大的力量讓這裡毒蟲逃跑了。
“陸青…你怎麼樣?”
夏琛他們連忙走了上去。
陸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朝前走。
“青兒姑娘心情不太好。”
道岸站在夏琛身後開口道。
夏琛點頭。
羅珊妮拉起裙角,小心翼翼的跨過哪些被陸青削成無數塊的毒蟲邊。
“青兒,等等我。”
她開口叫着前面的陸青。
陸青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腳步卻是放緩了一些。
沿着羅贏珛給的地圖前進,這片密林縱深約有幾百米,他們一路走過來,卻再也沒有受到任何一隻的毒蟲攻擊。
越朝密林裡面走,空氣越潮溼,一腳踩在地上都能淌出水的那種。看來確實是很少有人過來這個地方。
夏琛抽出背後的鐵鏟削着一邊橫在道路前方的鐵鏟,道岸小心翼翼的將秀荷背在了背上。
陸青始終垂着手臂握着血月,沾染在她衣服上的那些毒汁散發着噁心的臭味。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腳下的布鞋卻是早已經溼透,穿在腳上格外的不舒服。
她不說話,一邊的羅珊妮與道岸他們在聊着關於婆娑寨的各種猜測。
穿過擋在眼前的最後一片落葉松,眼前是一片迷茫的白霧。
“過了這片霧,就進入婆娑寨了嗎?”
夏琛望着一邊陸青的側臉問。
陸青沒有回答他。
“你們在這裡等着。”
說着她邁開腳,又要率先進入白霧中。
夏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陸青瞥了一眼胳膊上的手:
“幹什麼?”
語氣很冷,很不耐煩。
夏琛露出一抹笑:
“一起走。”
“裡面也許有危險。”
“正因爲有危險,纔要一起走。”
夏琛十分的堅決。
陸青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甩了一下他還是沒有鬆開。
“放手。”
很不耐煩的再次開口。
“不放。”
夏琛也很固執。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羅珊妮連忙挽住陸青的另一邊手臂。
“青兒,夏大哥說得對,我們是朋友,就應該一起走。”
她說着還對一邊的道岸眨了眨眼,道岸緩緩開口:
“青兒姑娘,這迷霧恐怕只是障眼法而已,應該沒有多少危險。”
陸青陰冷着臉,冷哼了一聲:
“你們最好能夠保護好自己。”
說着使勁抽出自己的手臂,轉身踏入迷霧。
“等我。”
羅珊妮連忙跟了上去。夏琛與道岸也跟了進去。
這迷霧的濃度很高,在迷霧中,視線最多隻能看清前面五米。其他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了。不時碰到一叢一叢的矮竹,都被迷霧籠罩住。
就連四周悄無聲息的變化,都沒有被人發覺。
若是沒有迷霧,這裡應該是一片矮竹林。
對於住在山上的人來說,竹子真的是太重要了。所以隨處可見的他們都是種滿了竹子。
陸青瘦小的身影始終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羅珊妮挽着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跟着她。
迷霧裡的溼氣一樣的重,他們的衣服上已經沾滿了露珠。
“這片迷霧有多寬?”
抱着秀荷的道岸開口問到。
夏琛摸出地圖看了眼,紙質的地圖被這溼氣溼潤,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寬,這片迷霧的盡頭就是婆娑寨的主寨門了。”
夏琛說着將地圖疊好放入貼身的口袋裡防止溼氣再侵蝕它。
道岸點頭:
“那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們在這迷霧中已經走了有一會了,按照他們的腳程計算,應該就要到了。
夏琛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走在前面的陸青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緊隨着她身後的人差點撞到了她。
“怎麼了陸青?”
夏琛摸着頭,怎麼突然走着就停了下來?
在他們眼前,一縷光透了進來。
“迷霧的盡頭?我們到了?”
夏琛有些喜出望外,大步走了上去。
“夏兄,怎麼樣?”
道岸在後面開口叫着。
夏琛沒說話,往後退了一大步:
“前面,不是…寨門。”
在這迷霧的盡頭透出一縷光的地方不是寨子外的大門,反到是一片絕壁。
若不是他剛剛及時收住腳,他非得摔下這懸崖絕壁不說。
“那位羅先生不是說過,在迷霧的盡頭就是寨子的大門嗎?”
爲何會有這般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