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郎不會吃姐姐的肉的,三郎喜歡姐姐。”
胖乎乎髒兮兮的臉,一臉天真的回答。
陸青輕笑:
“嗯,那幫姐姐做件事好不好?”
“姐姐你說。”
“我想借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姐姐想借什麼?只要三郎有三郎都願意借給姐姐。”
陸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三郎真乖呢。那姐姐就自己取了哦。”
“嗯……姐……”
三郎話沒說完,嘴角流出一縷鮮血,滿臉的不敢相信。
陸青手中的彎刀穿透他肥胖的身體,鮮血順着傷口往下淌,很快的就染紅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姐……”
三郎臉色快速失去血色,最終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邊的夏琛滿臉的震驚,陸青竟然殺了三郎?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就這樣被她一刀給刺穿了心臟。
“陸青……”
夏琛放下道岸走過去。
陸青抽出彎刀,手輕輕一推。三郎胖乎乎的身體被她推倒在地上,她的彎刀上一絲血跡都沒染上。而三郎的鮮血早已經將地地上給染紅。
“喂陸青,你怎麼能這樣?他還是個孩子。”
夏琛不敢去看躺在血泊中的三郎,轉眼盯着陸青十分的火大。
“孩子?”
陸青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一邊的道岸發出了輕輕的哼聲。
夏琛瞪了她一眼,轉過身去扶着道岸。
陸青四下看了看,微微笑了笑:
“還真是個狠心的孃親啊,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殺也無動於衷。”
空曠的地方只有她的聲音在迴盪。夏琛扶起道岸,一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一襲白布衣裳的中年婦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她眼睛只是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迅速落到了陸青身上:
“二位客人好手段。”
陸青反手取出青棱寶劍丟到中年婦女面前:
“要爲家人報仇嗎?”
寶劍掉在婦女腳邊,她瞥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這樣的結局也許是最好的。”
她的情緒並無太大波動,或許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陸青?所以不做無畏的抵抗。
“不知二位客人從裡邊出來可曾見過我的老父親。”
“您的老父親?”
夏琛稍微思索了一下:
“是哪位頭髮花白鬍子花白靠着石桌的老人家嗎?”
中年婦女愣了愣:
“是嗎?或許是吧,時間太久了,我都忘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夏琛有些不明白。
中年婦女看了眼一邊的夏琛與道岸。他們身上都有些傷,特別是道岸,奄奄一息。
中年婦女走到一邊伸手推了推,原本封閉的四周忽然打開一道門,門外光亮照了進來:
“你們走吧。”
陸青掃了她一眼,轉身朝門走去。夏琛也趕緊扶着道岸朝門口走去。
“那個,等等……”
身後響起中年婦女的聲音,陸青停下腳步,回頭。
“這把青棱寶劍也請一起帶回去交給茅山吧,陵鏡從茅山盜走這把寶劍本就十分的不應該了。這次那個小道士下山想必也是爲了青棱寶劍而來。”
中年婦女蹲下身子將寶劍撿起走到陸青面前,將寶劍交到她手上。
陸青伸手,接過寶劍。
中年婦女抓住她的手,順勢一把將劍朝自己的心窩扎去,鋒利無比的寶劍一下就將她的心臟給刺透了。她雙手握住寶劍,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謝謝你,請將這棵樹毀掉。”
說完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往後倒去。
陸青皺眉,手一使勁抽出寶劍。中年婦女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她的鮮血也染紅了大片的地板。腳下開始有些震動。
陸青冷聲道:
“快走。”
兩人一前一後從門口鑽出來,外面強烈的陽光晃得他們眼花。不遠處一戶有些熟悉的小農家,而他們此刻正站在老槐樹底下。
剛纔他們是從槐樹裡鑽出來的?夏琛回頭望去,槐樹裡巨大的樹幹微微泛着光澤。卻看不到門在什麼地方。而且身後的槐樹雖然巨大,但也絕對不會有剛纔他們在的那麼大的空間,那麼他們剛纔所在的地方到底在哪兒?
“陸青……”
扭頭看向一邊的陸青,疑難雜症還是請她解釋比較好。
可是大多數時候他的詢問都是得不到回答的,就像現在,陸青根本就沒理他。從懷裡摸出幾張符咒貼在大樹上,接着在一邊念着咒語。隨着她嘴裡咒語的飛快轉動,貼在槐樹樹幹上的符咒被風吹得唰唰的響幾乎要飛掉。頭頂的槐樹枝不停的搖晃,整棵大樹似乎都在顫抖,腳下的泥土也是。
“陸青……”
她在做什麼?夏琛腳下有些虛,趕緊扶着道岸離開了一些。
卻見陸青念罷咒語,手掌一掌拍到顫抖不止的槐樹幹上。狂烈搖晃的槐樹忽然停止了晃動,它的葉子開始迅速的枯萎掉落。嘩嘩嘩嘩的如雨點一般的從頭頂紛紛落下,夏琛又扶着道岸退開了好遠。
陸青卻依舊站在槐樹底下,手掌撐着它的樹幹。
巨大的槐樹繁茂的枝葉幾乎是在瞬間就掉光了,密密麻麻的葉子鋪起了厚厚的一層,夏琛驚訝得合不攏嘴,那剛纔還泛着光生命力極強的槐樹幹此刻也乾癟了下去。
這原本三個成年人都抱不住的古槐樹此刻像被抽光了所有的水分,枯萎得火一點就會變爲灰燼。
他不知道陸青用了什麼方法能讓枝繁葉茂的老槐樹瞬間枯萎。只知道這比小說電視還要傳奇離譜得多,他的認知已經完全被顛覆了。
看眼前的樹枯萎得差不多了,陸青拍了拍樹幹。眼睛四下看了看,走到一邊伸出手,從一張葉子上捏起一隻小小的毛毛蟲的幼蟲。
將幼蟲平放在手掌心中,又摸出一張符咒貼在幼蟲背上。嘴裡念着咒語,不一會兒,符咒消失。
原本懶洋洋的幼蟲忽然像有了活力,陸青走到槐樹幹邊,攤開手掌,綠色的小幼蟲咕嚕咕嚕的爬進了樹幹中。她再取出一張符咒,在幼蟲消失的地方貼了上去。
一陣風吹來,枯掉的老槐樹上落下些許的斷枝,夏琛愣愣的看着槐樹下黑衣飄飄的女子,她是巫婆嗎?會巫術的巫婆。
“走吧。”
擡頭看了一眼枯萎的大樹,確定不會再有問題了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