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母女應該是急缺什麼,只要我拿得出,她們就應該暫時不會動我。而要是我落在那羣男人手中,天曉得會發生什麼!
謝初綠不待見我,可是手上的陣法已經啓動,她也沒有辦法停下來趕我走。
齊芷霜想要動手,我示意她看了眼謝初綠,威脅着她。大不了魚死網破,我逃不了,她們也別想全身而退。
沒有辦法,她們只能暫時忍着我。
那幾個男人已經注意到我們這裡的異動,想要過來阻止,可是謝初綠已經脫離了那紅線。
她的手中驀然炸出一道紅光,那些男人被紅光炸的睜不開眼,謝初綠轉身抓起齊芷霜就往後逃去。
我機巧的抓住了齊芷霜身上的紅線,謝初綠帶着她跑,就不得不帶上我。
母女兩人怒氣衝衝的帶着我一路狂奔,身後靈氣翻滾,那些養鬼師都追上來了。
忽然,她們兩人對着一口井就跳了下去。
這個世界有很多路是鬼可以走,人不可以走的!我立刻就要鬆開手,卻已經晚了,被她們一起帶入了井中。
尖叫聲劃破天際,直接把小公主吵醒了。
“媽媽……”她不滿的嘟囔着,一看我們所在的地方,大吃一驚:“這是什麼地方!”
“媽媽掉井裡了!”我忙道。
“媽媽你別怕,我幫你飛起來!”我們家貼心小棉襖就是懂我的心思。
她的鬼氣快四的籠罩了我的全身,我頓時就沒那麼害怕了,慢慢悠悠的落在了井底。
“媽媽你真重……”小公主低低嘟囔了一句。
我笑道:“因爲媽媽吃的多呀。”
“那媽媽少吃點嘛!”
“媽媽少吃你也少吃呀。”
小公主立刻改口:“那還是多吃點吧!”我忍俊不禁的笑了。
這是一口枯井,裡面都是些落葉,我一踩上去,就稀里嘩啦的全碎了。小公主覺得有趣,還非要我一片片的都去踩碎。
井底的陰氣很濃郁,都是謝初綠母女的,看來她們是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陰宅。
落入井中的時候,齊芷霜趁着我害怕推開了我的手。她們比我先下來,可是卻找不到她們的蹤跡了。
我在原地找了兩圈,估計着她們應該是故意躲起來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破風聲。我靈巧的躲開,那陰氣凝聚而成的風刃直挺挺的打在了一邊的井壁之上。
“哼!”小公主怒氣衝衝,也是一道陰氣就朝着那裡飛了過去。頓時,我就聽到一個女人的悶哼聲。
“哼!愚蠢的活人,也敢算計我和媽媽!”小公主耀武揚威。
我轉過頭去,謝初綠和齊芷霜那發青的臉從黑暗中慢慢顯現出來,眼中盡是對我的怨恨。
小公主幫我解掉了身上的紅繩,我一邊活動着發疼的手腕,一邊問道:“我就不懂了,你們爲什麼就要跟我過不去?”
“哼!你管得着麼!”齊芷霜沒好氣道。
“你們三番五次算計我,我還管不着了?”我也生氣了。
謝初綠忌憚着我肚子裡的小公主,冷着臉出聲道:“好了,既然你也沒出事,這件事就算兩清。”
“兩清什麼?明明是你們算計我在前。你們要是沒算計我,我能遇上這事?”不知道這對母女的腦回路怎麼長的。
“那你想怎樣?”齊芷霜趾高氣昂的問着。
“下跪道歉!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小公主噼裡啪啦說着她會的四個字詞語,顯得自己很有文化的樣子。
齊芷霜顯然是不服氣的,可是礙着小公主的身份,她又不敢發作。
我打量着她們,作爲鬼修,兩個人的修爲都不算高。但因爲生前修爲不低,所以保留了神智。
“你們想拿我跟那羣人換什麼?”我問。
“要你管!”齊芷霜一臉看不起人的模樣。
“喂,我可幫你從白依依那裡找回了孩子呢。”我提醒道。對了,那孩子呢?他應該還在齊芷霜肚子裡呀!
我瞥向齊芷霜的肚子,那裡死氣沉沉的,沒有一丁點鬼胎的氣息。
齊芷霜聽見我的話,臉色卻是變了。
她眉頭抽搐着,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怒道:“要你管!都是你!爲什麼要幫我找回孩子!讓她在那個賤人肚子裡不好麼!一出生就是冥王的孩子!萬鬼之上!爲什麼要幫我找回來!”
她越說越激動,忍不住上前伸出了利爪就要來對我掏心挖肺。
我閃身躲開,小公主遇到鬼氣狠狠打過去,直接打穿了齊芷霜的胸口。一瞬間,齊芷霜的身子便透明瞭許多。
“呀!歪了……”小公主還很是遺憾,“媽媽,我差一點點就可以打碎她的內丹了!”
“沒事,很好了。”我毫不吝嗇的誇獎着小公主。
謝初綠上前扶起齊芷霜,看向我時更加多了幾分恨意。
我無奈的攤手:“是她先動手的!”
她們哪裡會聽,齊芷霜發瘋似的又要上前。小公主的鬼氣飄起來,謝初綠連忙拉住了自己女兒:“芷霜,別衝動!”
好半天,齊芷霜才冷靜了下來。
“當初孩子是你哭着喊着要我幫你找回來的,我幫你找回來了。你現在還來怪我了?”
“孩子死了!不怪你怪誰!你要是不幫我找回來,孩子怎麼會死!”齊芷霜提起這件事也是悲痛欲絕。
我一愣。
那孩子離開冥宮之時,雖然因爲元神出竅太久,元神有些不穩固,但遠沒有到會死的地步,怎麼死了?
小公主也是一樣的疑惑:“弟弟怎麼會死了?”
齊芷霜忽然就哭了出來,血淚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泣不成聲。
謝初綠磨牙道:“宮醉柳那賤人吃掉了那孩子!”
我震驚。
小公主聽見這話,也略有些害怕的往我肚子裡縮了縮。
齊芷霜嚎啕大哭着,嗚咽着道:“吃了……她當着我的面,吃掉了孩子的元神和鬼體……媽……孩子……我的孩子……”
鬼胎是大補之物,我知道很多陰靈都覬覦着。可是,宮醉柳是那孩子的親姑姑,怎麼也……
我當初想的是,宮醉柳幫齊芷霜把孩子的鬼體從白依依肚子裡塞回去,畢竟她是那孩子的親姑姑,肯定不會看着那孩子死。
卻沒想到會這樣……
“那宮醉柳呢?”好半天我才緩過來,問道。
“我怎麼知道!”齊芷霜把氣全撒在了我的頭上,“宮家來鬼抓她了!她丟下我!和白依依一起逃了!”
這兩個女人在一起,一個心狠手辣、一個心思詭譎,倒是讓我有些不放心起來。
“那你們想拿我跟那羣人換什麼?”我又問。
“縛鬼鏈。”謝初綠道,“我們要殺了宮醉柳那賤人給孩子報仇!”
看着謝初綠,大概她又是用我這個融陰之體去騙他們說是純陰靈體了吧。只不過有些奇怪,她一向不喜歡我,怎麼今天倒是有問必答了。
正疑惑着,小公主忽然驚呼了一聲:“媽媽!陣法!”
一低頭,不知道自己腳下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道陣法!
我立刻就想要閃開,可是身子卻動彈不得。謝初綠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哼!花姒,今天你也就死在這裡吧!”
“你才死呢!”小公主怒斥,想要用法力,卻發現自己也動不了,不由得着急起來:“媽媽……”
“別怕。”我寬慰着她,慢慢明白過來,謝初綠之所以跟我囉嗦那麼多,就是爲了趁機佈置這陣法!
“你們要殺我不要緊,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冷墨淵!你們見識過他的厲害,真要這麼想不開,來害冥王的孩子?”
謝初綠扭着腰肢不屑的一笑,已經是破釜沉舟了:“我們如果放了你,纔是自尋死路!你回去告訴了冥王,我們母女一樣是個死!倒不如先下手爲強!我吃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修爲肯定更上一層樓!”
小公主聽見哆嗦了一下,鼓着勇氣怒斥道:“不許吃我!我纔要吃掉你呢!不對!我不吃垃圾食品!呸呸呸!我要讓爸爸把你們都燒死!”
“縛鬼鏈你們就不想要了
嗎?”我一邊拖延着時間,一邊試圖自救。
“吃了冥王的鬼胎,宮醉柳那兩個賤人絕不會是我的對手!還要縛鬼鏈幹什麼!”謝初綠自信心十足。
沒想到她們居然會打這個主意!
我惱怒着,想着有個問題一直盤亙在我的心裡,問道:“你們既然敢下手,想必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死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
謝初綠雖然這些年來在齊家過的都是正房夫人的待遇,但是齊嶽平的結婚證上寫的還是關若秋的名字。
在齊老爺子眼中,齊芷霜與齊康時是齊家的人,但她謝初綠始終不是。
這也是她爲什麼這麼恨我的一個原因。
如今,我這個正房所生的正牌“嫡長女”有事情要問她,就好像是我在跟她低聲下氣一般,她自然是歡喜。
下巴一揚,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謝初綠道:“說!”
“當年那個偷走天賦的陣法,是誰教你的!”我問。
謝初綠有些意外,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她打量着我,思考了一番後道:“我也不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
也許是看出來了我的疑惑,她頤指氣使的道:“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我也沒有必要騙你。當年那人主動來找我,給了我這個陣法。我抱着試一試的心情就做了,沒想到是真的!”
她說起這件事還有些自豪,“關若秋個蠢貨!怎麼不想想,她好歹也出生名門,怎麼可能生出來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她居然就信了!哈哈哈!她信了!”
“你纔是蠢貨!生了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小公主不服氣的回罵着。
我摸了摸肚子,又問謝初綠:“那個人是不是周身靈氣很濃郁?”
“行了!花姒你別猜了!”齊芷霜也緩過來了,眼淚一擦,“就是那天與冥王在學校裡大打出手的那個人!”
居然真的是玄澤……
我震驚,小公主好奇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看見的不行麼?”齊芷霜沒好氣的道。
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一個不負責任的猜想在我的腦海了一閃而過:“齊芷霜……你該不會在學校裡監視我吧?”
她臉色一變,彷彿被什麼噎住了沒有說話。
倒是謝初綠,一笑:“監視你又怎麼樣?關若秋丟掉了你就不敢再去看你,我們母女可是對你關心的緊!”
“你們安的什麼心!”我頓時有些後怕。這二十多年的生活,居然都在她們的監視之中。怪不得福伯一找就找到了我!
恐怕我一個人在外流離的日子,在她們眼中不知道多可笑呢。
謝初綠眼角吊起:“當然是好心。你的天賦連接着着芷霜和康時,你可不能出什麼意外了!”
“那你們還把我獻祭了?”我纔不信!
提起這件事,謝初綠也是沒有辦法。露着一抹憐憫的神色對我道:“要怪就怪你爸太狠心了!如果不獻祭你,他就要獻祭芷霜了……”
天賦和命比起來,的確是命更重要。
齊嶽平還真是夠狠的!
只是……
我冷眼瞧着齊芷霜:“上學期我被人污衊,在學校論壇上出現的不少不堪言論,是不是和你也有關係?”
“你自己沒做那些事還怕我說?”齊芷霜沒好氣,眼中卻閃着嫉妒。
“你要不要臉!”我被氣的不行,“我沒做過那些事!”
“那你怎麼從他們車上下來!”
“要你管!齊芷霜,是你自己生活不檢點,就來這麼揣測別人吧!自己心思齷齪就以爲這整個世界都是髒的!”
我的話像是戳中了她的敏感點,驟然怒道:“你閉嘴!”她露出了化作厲鬼後有的尖牙:“媽,跟她囉嗦什麼!先吃了再說!”
“好!”謝初綠一聲應下,母女兩人伸着爪子就要朝我撲來,卻突然被彈到了別處。
我腳下的陣法驀然碎掉,被攏入了一道冰冷的懷抱。
冷墨淵俊逸的側臉映入眼眸,我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爸爸!”小公主一下子來了精神,在我的肚子裡一拱一拱的。
冷墨淵啄了我一口,又摸了摸我的肚子:“爸爸來了,不怕了。”
小公主一副了不得的模樣:“我不怕!一點都怕!可是她們要吃掉我!她們還吃掉了弟弟!”
冷墨淵眉頭一皺,擁着我轉身看向齊芷霜母女,又看向我:“她們吃掉了誰?”
小公主急糊塗說錯話了,我糾正道:“宮醉柳吃掉了齊芷霜的孩子,現在她和白依依雙宿雙飛着。”
冷墨淵有些意外,小公主又強調道:“她們要吃掉我去給弟弟報仇!爸爸!她們要吃掉我!我都不吃她們了!她們還要吃我!”小公主覺得相當的不公平。
冷墨淵望着那對母女,冷笑一聲:“想要吃本座的孩子?”
謝初綠自然是搖頭,可是小公主哪裡會放過她:“敢做不敢當!膽小鬼!爸爸!燒死她們!她們還要吃掉媽媽呢!燒燒燒!”
“好!”冷墨淵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不等謝初綠母女反抗,藍焰便突然從她們身上竄起。
驟然,狹窄的井底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
冷墨淵劃下一道隔音結界,捂住了我的眼睛:“別看。”他打橫抱起我,帶我離開了井底。
瞥了眼井下,那裡一片漆黑。冷墨淵的藍色鬼火相當的霸道,恐怕這一點點時間,那對母女已經被燒乾淨了。
他問了我是怎麼回事,我將經過說了一邊。
正巧,那些和謝初綠合作的養鬼師突破了外面的迷蹤陣闖進來,被冷墨淵一起收拾了,還找回了我的錢包。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將玄澤指使齊家拋棄我的事告訴了冷墨淵。
他皺眉聽着,將我擁入懷中,鄭重的承諾着:“他們不要你是他們眼瞎,本座耳聰目明,絕不會不要你!”
“好!”從未有過的感動在心裡涌起,我撲入了冷墨淵的懷裡。
他一直抱着我回到了別墅,又取出一個玉盒遞給了我。裡面擺放着三枚黑色的果子,櫻桃般大小。
冷墨淵示意我吸收看看,我照做,三枚果子很快就吸收了,都不夠填肚子的,我不由得問道:“還有嗎?”
他寵溺的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子:“這是陰果,不是尋常靈果,能吸收三顆已經着實了不得了,哪裡還有。”
我嘟了嘟嘴,冷墨淵卻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摸着下巴道:“慕紫瞳是純陰靈體,她吸收了三枚陽果和三枚陰果。你的融陰之體,說不定還可以再吸收枚陰果。”
想到這裡,他丟下一句等他回來,轉身便出去了。
等到他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時候,手上又多了三枚陰果。我試着去吸收,還真吸收了!
冷墨淵看的開心,又拿出了三枚!只不過遞給我的時候,着重強調了不許勉強,不然會整個人都炸開的。
我怕怕的接過,試着吸收了,感受到一陣之前沒有牴觸。怕真的在冷墨淵面前爆體而亡,忙放棄了。
小公主醒來,一看見我手上的東西就來了興致:“好吃的!你們吃好吃的不帶我!我一定是撿來的……嚶——”
她撇着嘴,冷墨淵連忙把那三枚陰果遞到了我的肚子邊:“給,這就是給你準備的!什麼撿來的!你可是爸爸辛苦耕耘出來的!”
冷墨淵這不正經的傢伙說什麼呢!
我臉一紅,小公主還不懂這些,好奇的問:“那我是種出來的嘛?跟媽媽買的盆栽一樣?那我得多大的一個盆才能種出來呀……媽媽,你是地嗎?”
冷墨淵故作嚴肅的點頭:“對,媽媽是地,爸爸是牛!只有耕壞的地,沒有累死的牛!”
這兩句話明顯說反了吧!
可冷墨淵曖昧的看着我,我與他的現狀,似乎的確是這樣……
我累的跟灘泥一樣都動不了,他還是生機勃勃的……
小公主迷茫的望着我們:“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媽媽,我聽不懂……”
“寶貝兒,別思考這些了。來,看看爸爸給你帶的陰果。”我忙給小公主轉移了話題,同時狠狠瞪了眼污污的冷墨淵。
厚顏無恥的冥王大人還得意洋洋的。
小公主的氣息從我肚子裡探出來,圍繞着那三枚陰果,很快就吸收了一顆。
冷墨淵再三提醒着不準強行吸收,還沒說完,小公主就已經把陰果都吸收完了。
“爸爸,還有嗎?”她舔着嘴脣問。
冷墨淵又掏出來三顆,我瞥了眼他的衣袖,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個三顆。
因爲知道小公主不如我自制,他只拿了一枚給小公主,並且再三囑咐了不準強行吸收。
小公主滿口答應下來,試着去吸收了。我也一直觀察着她的動向,小公主的吸收過程一點困難都沒有,第四顆就這麼被她完全解決了。
冷墨淵詫異了一下,確認了小公主沒事,又拿出了兩顆,都被小公主吸收了。
“爸爸,我還想吃!”小公主蹭着我的肚子撒嬌。
冷墨淵想了想,手一煩,又是三顆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你到底摘了多少……”我真的忍不住了,掀起他的衣袖探望着。
冷墨淵一笑:“我把成熟了的陰果全給摘了!”
可以的……
我們兩個還在說話,冷墨淵手上一空,小公主居然趁機把那三顆也吸收了。
冷墨淵忙去檢查她的情況,見她沒事,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嗝~”小公主長長的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抱着肚子朝天躺着:“真好吃……好飽……嗝……爸爸,明天我還想吃!”
“你先把這九枚陰果吸收了吧。”冷墨淵輕輕刮過我的肚子,“要不是看你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法力一直都用光了,我纔不給你呢。”
“爸爸偏心!”小公主當即就不滿意了,“我要吃嘛!就要吃!”
“傻孩子,你吸收九顆了還不滿意?別人可最多吸收三顆!”
“真噠嘛?”小公主詫異,見冷墨淵點頭,她歡呼了起來:“好棒!我就知道我最厲害啦!”
“是是,你最厲害了。”冷墨淵無可奈何的笑着,“去睡覺修煉吧,爸爸和媽媽也要修煉了。”
“好。”小公主嘚嘚瑟瑟的就去修煉了。
冷墨淵曖昧的看着我,就差臉上寫着求歡兩個字了。
於是,我們勤奮的修煉了一晚上……
冷墨淵陪我睡到了中午,因爲有事要去處理先走了。我看着自己滿身的吻痕,慶幸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誰也不知道。
小公主囔着要吃奶黃包,我帶她出去吃奶黃包。到店裡已經是下午了,沒什麼人,我們吃着,卻飄來了一股陰氣。
我順着那氣息望去,白依依的臉從一邊角落的立櫃式空調中探出來。
“媽媽,她怎麼會在這裡……”小公主不解的問我,“她還有修爲了!她的修爲不是被爸爸廢掉了嗎?”
“媽媽也不知道。”白依依的突然出現讓我有些不安。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僅讓我不舒服,還讓小公主覺得不舒服。
她想要用鬼氣打跑白依依,被我攔下了:“別管她了,只要她不來招惹我們,你就別跟她動手。寶貝兒,你的法力可都要留着的。”
冷墨淵說過,鬼胎出生之時會耗費大量的法力。小公主這樣不節制的用着法力,會讓她出生之時沒有足夠法力的。
小公主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擺出一副跟她爹一樣的拽模樣來:“算她走運!”
然而,白依依卻慢慢從空調裡走出來,直挺挺的走向了我。
“你想幹什麼!”小公主第一個炸毛先問了。
白依依打量着我,眼中露出諷刺的笑意:“聽說凌璇璣回來了。”
小公主不解的沒有出聲。
白依依又問我:“你知道凌璇璣嗜血成性嗎?”
這我倒不知道。
瞧着我迷茫了起來,白依依一笑:“就知道你不知道!”她示意我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我們的小公主可也是嗜血成性啊。”
“媽媽,什麼叫嗜血成性?她是在誇我嗎?”小公主懵懂的問着我。
我摸了摸肚子:“你別管這個。”又看向白依依,“你想說什麼?”
“你就不想想,爲什麼你會懷孕麼?你以爲冥宮真的這麼幸運,短短兩百年都不到的時光,兩位冥王都能有子嗣?”
她好像是刻意來提醒我什麼的,可是我猜不透。
見我還不開竅,白依依傳音給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你胡說!”我驟然大怒着站起來反駁。
店裡還有其他的客人,他們都看不到白依依。見我一個人站起來怒吼着,都眼神怪異的看向了我。
我假裝在打電話,訕訕坐了下去。
小公主好奇的問我:“媽媽,她胡說什麼啦?”
“沒事。”我對她笑笑。這脾氣跟冷墨淵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公主,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白依依卻是發出了一聲不屑:“你就不想想凌璇璣爲什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麼?”
“爲什麼?”她的迴歸,我還是很在意的。
“因爲她要復活。”白依依冷聲道。
我不解:“她不是已經復活了麼?”
“人有三魂七魄,鬼也一樣。如今,她還有一道殘魂沒有回來。”白依依盯着我的肚子,讓小公主很不舒服。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鬼胎嘛!再看我把你眼珠子都挖下來!”小公主怒氣衝衝的。
白依依一聲冷笑:“以前凌璇璣活着的時候,她身邊的侍女,若是有誰多看了墨淵大人一眼,她也是這麼威脅那些侍女的。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她這是在暗示小公主是凌璇璣缺少的那一道殘魂?
我一驚,白依依見我已經猜到了,笑了。
“別說我不信這事,你無緣無故的跑來這裡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我害的她被趕出了冥宮,她該恨死了我纔是。
白依依的眼中驀然浮現起一絲傷感:“不過是可憐你罷了……與我同病相憐……都不過是凌璇璣那女人的替身……”
此刻,白依依卸了妝,倒是露出了她原本的面容。也是個面容清秀的女人,只不過之前爲了刻意模仿凌璇璣,臉上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我曾經仔細對着鏡子看過自己的臉,的確有幾個角度,與凌璇璣的側臉是有些相像的。
有時候醒來,也會發現冷墨淵正盯着我的臉專注着看着。我以爲他是在看我,但他眼中的人,未必就是我……
我瞧着白依依,她眼中倒是一片真誠,真誠的讓我不舒服。
也許是我懷疑的目光同樣看的她不舒服了,白依依甩袖道:“反正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信不信隨你。我反正是不喜歡凌璇璣那女人活着,你肯定也不希望!”
“你不是說,你纔是凌璇璣的轉世麼?”我忽然想起了這個。
她一愣,臉上閃過一道不快與尷尬,又很快的掩飾掉了,道:“不過是個想求大人手下留情的藉口罷了,哪知大人那麼絕情!”
“你算計她,能活着已經是他留情了。”我提醒道。
白依依冷哼一聲,轉身走了。這個女人,恐怕不是還想回到冥宮,就是想要把墨淵給報復了。
小公主催促着我繼續吃飯,我吃的味如嚼蠟。
晚上冷墨淵來的時候,我一個沒忍住,問道:“凌璇璣是不是很喜歡喝血?”
冷墨淵點了點頭:“凌家是血池的開創者,功法大多血腥,所以璇璣嗜血。不過她後期好多了。怎麼想到問這個?”
“寶寶之前也喜歡喝血呢……”我呆呆的道。
“鬼胎都這樣。”冷墨淵不以爲意的摸了摸我的肚子,“咱們女兒現在不是改過來了麼?喜歡喝小牛奶是不是?”他笑眯眯的。
也是,這是鬼胎的天性,我怎麼能聽白依依的話,把寶寶跟凌璇璣聯繫起來。
正要將這一頁翻過去,卻見冷墨淵沉思着。我下意識的問道:“想什麼呢?”
他本想搖搖頭,說聲沒什麼。但估計是覺得不應該敷衍我,改口道:“在想璇璣的事。”
“她……怎麼了?”
“她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好像……少了一道魂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