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文龍治下的百姓以及所有人,都希望是一個男孩,這樣以後毛文龍便有了繼承人,諾大的家業也有了保障。而跟着毛文龍混飯吃的人自然也就有了希望。
毛府後院,毛文龍與洪承疇焦急的等待在產房外面,方圓百里的近百個接生婆都被叫到諾大的廠房內,只爲洪紫嫣接生。
毛文龍交給她們的任務就是必須在確保大人安全的情況下生產,其它的一切都得往後放。
洪紫嫣在產房內已經整整一天,從早上發現有臨產的徵兆後,一直到現在,孩子卻依舊還沒有順利出生。聽着產房內越來越虛弱的痛苦的喊叫聲,毛文龍急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倒是洪承疇老神在在,雖然他的眼神裡也難掩一絲焦急的神色,但表面上還算淡定:“你也無需過份擔心,那些接生婆還有大夫都說嫣兒的身體很好,生產應該沒有什麼意外。”
毛文龍指着大門緊閉的產房,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說:“這都進去一天了,還沒聽到孩子出生,你叫我怎麼不着急。”
看着氣急敗壞的毛文龍,洪承疇明白這是他在擔心紫嫣的安危,他倒沒有往心裡去,依舊輕笑道:“這女人生孩子都這樣,第一次生都會難一點,等以後生第二胎的時候,就跟母雞下蛋一樣,一會就好。”
這些常識,毛文龍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若是在現代,有先進的醫療保障。毛文龍也不至於這麼憂心,可這裡是古代,醫療的落後,導致一點小小的毛病,很有可能就會讓大人與小孩雙雙不保。
在這樣的前提下,毛文龍自然是擔心得不得了,尤其是在聽着洪紫嫣那一聲弱過一聲的喊叫聲,更是讓他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洪紫嫣去忍受這樣的痛苦。
可無論他再怎麼想,也只能呆在外面,什麼也幹不了,只有乾瞪眼的份。
“哇……哇……”
突然,洪紫嫣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痛呼,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毛文龍激動得抓住洪承疇的手甩個不停。
洪承疇緊繃的臉色也鬆懈了下來,這時,他已經猜測到產房裡面應該是母子平安。
產房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產婆抱着一個裹着大毛巾的孩子,呵呵笑着宣佈:“恭喜總兵賀喜總兵,夫人與孩子都平安!”
洪紫嫣最終順利生產,這些產婆也都紛紛鬆了口氣,雖然中間經歷了整整一天,卻也算順利。
毛文龍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去,看了眼被毛巾裹得嚴密的小孩。剛出生的孩子就跟一隻小猴子沒什麼區別,這會孩子已經不哭不鬧,眯着眼睛睡了過去。
從產婆的手裡接過孩子,毛文龍呵呵的傻笑起來。
這時,院子外面傳來腳步聲,陳瀾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下,快步走了進來:“相公,妹妹是不是順利生產了?”
毛文龍把懷裡的孩子輕輕晃了一下,大笑道:“這不都已經在我懷裡了嗎?”
陳瀾二話不說,立刻湊上去看孩子。而這時,洪承疇也快步走了過來,他開口問道:“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毛文龍卻毫不在意的說:“是男是女都沒關係,只要大人與孩子都平安才重要。”
洪承疇顯然嫌棄毛文龍囉嗦,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撥開孩子包裹的毛巾,親自查看。
毛巾一撥開,洪承疇立刻就一臉的失望,很顯然,這是一個女孩。並不是大家所期望的是一個可以繼承毛文龍的男孩!
看到洪承疇那一臉的失望,毛文龍乾脆把孩子遞給陳瀾的婢女抱着。然後拉着洪承疇來到一旁言道:“這有什麼好失望的,現在生了個女孩不挺好的嘛!都說女兒是老爸的貼心棉襖,我就覺得女孩挺好的啊!”
洪承疇被毛文龍的胡言亂語給氣急了,他頗爲無奈的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跟我裝糊塗,現在外面誰不希望這孩子是一個男孩?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你有了一個男孩,會給大家帶來多大的希望以及提振多大的士氣嗎?”
毛文龍依舊淡定如初,無所謂的言道:“急什麼?這不還有陳瀾肚子裡的孩子嗎?再說了,這次生的是女孩,難道下次紫嫣再懷上還會是女孩嗎?只要大小平安,哪用怕生不到男孩。”
洪承疇擡手指着毛文龍,氣得渾身囉嗦:“你……你你。”
眼看着洪承疇再這麼被氣下去,估計會得心臟病,毛文龍也不敢再刺激他,放緩了口氣勸慰道:“好了,別急壞了自己的身體。還是養好你的身體,等着以後抱你的大外孫子吧!”
洪承疇望着沒心沒肺的毛文龍,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無奈的嘆息一聲,喪氣的離開。
毛文龍第一個孩子是女孩,所有人都很失望,好在還有陳瀾也快生了,希望還有,倒沒讓所有人太過失望。
而在當晚,毛文龍也收到了陳繼盛送來的密信,裡面提到,莊夜香最終還是被承祚給說服。他們已經開始準備撤軍回來,陳繼盛更是戲說,希望能夠趕回來喝上孩子的滿月酒。
得知莊夜香不再執着於刺殺李自成,毛文龍也寬心了許多。至於撤兵後,福王那邊會有什麼反應,那就不是毛文龍需要去兼顧的了。
儘管只是生了一個女孩,但毛文龍還是盛大的操辦了一場酒宴,慶祝自己當爹。在西安城與民同樂,胡吃海喝了一頓。
洪紫嫣的情緒有些低落,當她得知自己生的只是一個女孩後,眼神裡難掩失望的神色。好在陳瀾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不停的寬慰着她,這纔沒讓洪紫嫣有太大的負面情緒。
崇禎得知毛文龍的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後,他哈哈大笑,對吳承恩笑言道:“天助我大明,毛文龍就應該生不到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