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切都是陳、王兩家的陰謀?而矮子陳就是執行這一切的人!可是他們又是怎麼做的呢?陳辰早就確定矮子陳跟陳家有莫大的關係,現在更是驗證了。否則怎麼會處處幫助自己呢?只是,不知道他在陳家是屬於什麼身份,爲何自己以前從來沒見過他?顯得那般的神秘?
陳辰想了許多,卻不是因爲前方大戰如何激烈的原因,反倒是陳德聰的話驗證了自己心中許多的想法與疑惑!
“小四!來吧!戰鬥吧!在戰鬥中成長、在戰鬥中感悟,是磨礪力量的最佳途徑!”陳德聰朝着陳辰嘶吼一聲,直接往戰場奔了過去。不用任何的武道真力、法訣,靠的的是純粹的肉身力量。
他就像是一輛人形坦克,橫衝直撞起來、無所顧忌。
陳辰丟下心中的震撼與疑惑,同樣奔了過去,他也跟着興奮、熱血沸騰起來了。
“砰!”“砰!”“砰”
陳德聰衝撞而過,卻是繞過了眼前的戰場,往後奔騰、挪動。那裡有數人正靜靜的站立着,冷眼看着眼前的戰鬥,絲毫不受戰場中迸發出的凜冽波動影響。頗有氣定神閒的味道。陳德聰的目標正是他們。
陳德聰的到來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見他繞過衆人也沒有阻攔,稍有眼力的都能看的出陳德聰的強悍,沒有眼力的卻能感受到那強悍的氣息。有誰會不知死活去惹呢?遠離還來不及!
呼!陳辰深深吸了口氣。眼前的情景太過震撼人心了。
地面上有數百人混戰在一起,築基、金丹各自爲陣,很有默契的同階相對,三三兩兩的纏鬥在一起。上方有二十幾人凌空飛翔,亦是三三兩兩交戰在一起,這些人便是修爲到了元嬰期的高手了,只有元嬰期纔有不靠法器以肉身飛翔的能力。
或飛劍交加,或法咒相攻,或各色法寶相抗,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雙方是打得不亦樂乎!
“該死!竟如此羞辱我等!把我等家族子弟當成貨物拍賣?你們這些大門派太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了!”
“胡說,是你等先行做出這無恥之事,卻先怪起我等門派來了。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好個無恥的名門大派,盡會倒打一耙、血口噴人!要打壓我們家族就光明正大的來,何必出這下三濫的手段,還要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找死!簡直是豈有此理!胡說八道!哼!區區幾個家族就敢挑戰我等宗派威嚴,你們這是找死!”
戰場上,家族、門派互戰雙方皆怒罵連連,什麼難聽的,挑什麼罵。
吳家的三大長老躲避開某大派元嬰高手的攻擊,臉色頗爲難看的衝對方大吼道:“我說了這一切都是陰謀,是矮子陳那廝做的怪與我們家族無關的!住手!各位道友都住手吧!莫中了小人的奸計!”
實際上他們這樣的話已經喊了無數遍了,卻是沒有人去聽、去管!他一喊,似乎戰鬥反而更爲激烈了。
砰!吳幽遊擋下了某個高手的一擊,張口就要再喊,卻是頓住了。
“五弟,不必再喊了!那是白費力氣罷了!他們是不會聽的!”
卻是吳家的家主吳幽天傳音給自家的三個兄弟。
事到如今,他業已明白,其中的蹊蹺,有陰謀、陽謀也好,有人會漁翁得利也罷!這場大戰已經是難以避免了。各個家族與各個宗派間的矛盾太嚴重了,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只要有一根***,那是一引就爆。更何況現在有了藉口,不管這藉口是真是假,有理由就行。
戰場就在眼前,陳辰卻是猶豫了!並非是畏戰,卻是不知道找誰戰鬥。
說來倒是好笑,先不說陳辰打得過打不過,卻說陳德聰要陳辰去戰鬥卻是沒有告訴陳辰他的敵人是誰?好似眼前正在交戰的兩方都是?那麼陳辰該先對付誰呢?
貌似陳辰能夠對付得了的人也就那麼些築基期修爲的高手了,然而陳辰總不能稀裡糊塗的就參加進去吧!難道一個人打他們全部?這種行爲簡直就是老壽星打燈籠——找死!陳辰決定以靜制動、以暗對明,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他正要運起《九冥天書》中的隱身訣,卻是驀然發現其實自己並非沒有選擇的,不用因爲不知該對付哪一方而苦惱了。
因爲已經有人替他做出了選擇!
“陳辰,我要你死!”
一名身材高瘦的少年,臉上的顴骨特別的突出,此時配以他那惱怒、怨恨的表情,倒是顯現出了幾分猙獰來。
陳辰看着朝自己衝過來的少年,臉上不禁露出幾分錯愕來,隨後便是待以不屑的輕笑。
“呦!原來是吳家少爺?做了幾日的迎仙樓的特級貴賓,不知感覺如何?”陳辰笑眯眯的說着,眼裡帶着的是冷酷、嘲諷、不屑。
陳辰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但聽戰場中那些怒罵的言語,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想來是吳家之人所救,只是奇怪的是,爲何迎仙樓沒有阻止?難道這迎仙樓也是我等王、陳兩家的同謀?
陳辰凝思間,本能的向左邊迅速地移出了幾米,堪堪躲過了吳智修突如其來的一擊,手臂卻是沒有躲過,一層皮肉直接掀起,灼痛伴隨着淡淡的焦味。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卻是這吳智修修煉的火屬性的功法,攻擊間有燒灼的能力。
暗罵一聲大意,臉上不禁露出了驚異、疑惑的色彩來。
倒不是陳辰輕敵、走神,沒有做好防禦、迎敵的準備,卻是因爲這吳智修的實力突然暴漲。記得幾日前,他纔不過築基前期的修爲,陳辰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現在卻是築基後期了,與陳辰已經是不相上下。再有,暴漲的還有他的速度。
前一刻,陳辰明明看見其還在十數米開外的地方,不想瞬間之後,便突兀的出現在陳辰的身前。猝不及防之下,陳辰自然是吃虧了!
他的修爲爲何突然暴漲?陳辰無從猜測。他那身法是原本就會還是才學的?陳辰與吳智修交過手,不過卻是在濃重的煙霧當中,方位難辨,爲此倒是不好判斷。不過,想來應該是原本就會,否則不可能運用的如此純熟。
“哼!”吳智修見沒有將陳辰一擊絕殺,異常惱怒起來,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該死!算你命大!”
“下次你運氣不會那麼好的!”
吳智修手提一把明晃晃的上品飛劍,朝着陳辰繼續劈砍而來。
奔跑間,吳智修的身影詭異的瞬間消失在陳辰的眼前。
“不好!”陳辰暗喝一聲,想也不想向後一滾,下一刻一道劍光擦着陳辰的後背飛嘯而走,帶起一道火花。
這一次陳辰有了防備,催動了靈品法器‘夜行衣’,才擋住了這一擊。只是臉色也跟着一白,催動‘夜行衣’竟然用掉了陳辰三層的靈力。這靈品法器(靈器)只有到了金丹期才能祭煉,築基期堪堪能夠催動,陳辰雖然有催動這‘夜行衣’的經驗,卻也是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倍感憋屈!
“找死!”陳辰臉色難看,瞬間招出了飛劍,怒吼一聲,劈將過去,就要與吳智修纏鬥在一起。
哪曾想,吳智修根本就不與陳辰正面相抗,輕盈的一跳躲過了劍影,隨即急速的奔跑起來。陳辰眼神一冷,追了上去。
“跑什麼?有本事與小爺好好鬥鬥,別跟個懦夫似的!真是不明白,就你這等貨色,那王思語怎麼的會看上你的!估計那王思語是眼神不好吧!”陳辰頗爲鬱悶地說道,彷彿剛纔他並沒有被偷襲得只能防禦似的。
他的這番言語很是有失君子之風,作爲男人是不該在背後說議論女人的,雖然許多男人都這麼做過。不過,陳辰卻是不在乎,給自己找的藉口是,他暫且不是男人也不是什麼君子,只是個男孩。這樣的想法很有自欺欺人的味道。
追擊間,陳辰也不忘說話激將對方。
“該死!你不該侮辱思語的!”吳智修惱怒道。
說話間,吳智修尚在跑動間的身影,詭異的再次消失不見。
砰!陳辰刻意提劍往身前刺去,自己的後背卻是捱了一擊,好在已經將‘夜行衣’催動起來。不過,體內的靈力又少了三分。
儘管已經很高估吳智修的戰力,想當然的認爲,他那詭異的身法不可能多用,哪曾想是自己自以爲是了。陳辰眉頭微皺,首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來。
如果這樣下去,靈力很快會消耗一空,自己勢必會成爲甕中之鱉,任人宰割!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壓了過來,蓋住了衆人打鬥的聲響。很多人都停止了爭鬥,神情肅穆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瞅去。
下意識的,陳辰轉過頭去要看個究竟。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也不去管什麼‘轟隆’聲的來源,握緊手裡的‘孽龍’劍,竟閃身往另一個方向扎刺而去。
那兒是吳智修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