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真有這樣的人,既然偷偷的溜到了我的地盤上我都沒有發現,硬是要得,膽子卻是不錯,看看身上的血跡,聰明啊,懂得自己怕血,竟然把血給抹在臉上,降低這種心裡壓力和身體的反應。”吳兵喝起了彩,心說:“這傢伙說不定將來還真是一個軍事人才,目前錢家軍人才稀缺,真是需要這種一心要參加錢家軍中的人來,今後對將軍發展和壯大,又不會成爲牆頭草,確實是一件好事。”
現在吳兵已經從朝廷開始轉變到擁護錢虎的心裡變化上,開始爲錢虎的利益出發,如今已是錢虎的追隨者,朝廷在他眼裡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要是現在錢虎當即造反他也會拍手稱快。
目前,錢家軍中的中小軍官還是高級將領都已經希望錢虎造反,然後謀取更大的利益,既然把韃子打成這樣,全殲韃子,實力已經超出朝廷好多,在他們眼中朝廷的那些兵都是最好的兵源,只要均田令一直持續下去,兵源就不存在問題,亂世有兵便是草頭王的時代,也同時是梟雄爭霸的場所,軍人的樂土。
只要朝廷給錢虎穩步發展三年,今後將不會畏懼任何勢力,將成爲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勁旅,一支有理想有文化的強大軍隊,從這一戰看出麾下的士兵被那些說書先生的政治思想灌輸得嗷嗷叫,只想上戰場立功,實現馬上封侯的夢香。
有誰會想到這些地位低下的說書先生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想起錢虎把這些說書先生弄到軍隊中來做教導員的時候,還以爲錢虎不信任他們這些投靠過來的將領,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但是心裡還是有股怨氣。
不過現在見錢虎的目的並非是針對他們,而是針對這些士兵,只要你不反,又有能力,在錢家軍中絕對是軍人樂土,不會出現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現象。
“將軍要不把柳波此人留在我軍中,嘿嘿,這樣的一顆好苗子,雖然體質差了點,只要好好的打磨一番,應該不是問題。”吳兵看到這裡,當即對錢虎道。
“嗯!”錢虎撇了吳兵一眼,淡然道:“這個傢伙本身就懂文化,原本是想讓他對入軍死心,然後進入後勤部中羅叔哪兒去幫襯羅叔打理,想不到他根本不喜歡後勤這樣的工作,竟然爲了進入軍隊,跟隨到這裡來,說明其人的心智堅定,是想吃咱們軍人把頭別在褲腰帶上的飯碗,野心不小。”
聽到錢虎這麼一說,吳兵眉頭一跳,難道他是個魏延,是個反骨仔。不過看到錢虎的臉色和神態又不是,尋思是不是剛纔自己邀功邀早。
錢虎好像沒有看到吳兵的剛纔眉頭跳動,接着又道:“其實士兵沒有野心反倒不好,沒有野心,不想往高處爬的士兵那纔是混吃等死的慫兵孬種。我錢虎不畏懼有野心的士兵,我既然能用他們,當然能一手捧起來,也能一手打下去,有野心的人其實都很好掌控。軍隊就是一個大火爐,士
兵思想教育好了,將領其實想反,士兵也不一定會跟着造反。這些兵提升上來的纔是跟我們一個心思,只要你公平公正,沒有多少人願意去造反,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無非又是跟着其它的實力入夥,這樣的人不多見,我的軍隊會越來越強大,百姓在我們這邊,今後的裝備還會在不斷的提升,兼且軍人不幹政,只要不傻,誰不會跟着強者一起定江山。”
“屬下定會跟着將軍一起,將軍指那,屬下就打那。”吳兵當即跪了下來,鏗鏘有力道。
這是錢虎已經向他透露一個信息,逐鹿中原的信息,不過沒有明言而已,他又不是榆木疙瘩,豈會聽不出來,錢虎當即笑道:“起來吧!你們都是錢家軍中的老臣了,將來會有你的好日子過,絕不會實現你們各人的抱負。”
錢虎說到這裡,當即對吳兵又道:“柳波既然一心要加入軍隊,那就讓他加入吧,也許將來會是野狼營中的得力干將。”
“謝謝將軍!”吳兵才起身向錢虎行了個禮後,當即樂呵呵地走下城樓。
吳兵離開後,心說:“誰會反你,只要不是一個傻子都不會這麼做,說不定剛有這個心思,李二狗那殺才已經把情報送你那兒去了,軍中有多少你的暗子,不知道多少。那些教導員同時在軍中地位也不低,掌握這士兵的思想,紛紛灌輸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忠於你。況且我也沒有什麼野心,咱也做不了那種獨自成爲一勢力的能力。”
不過又把這個念頭拋了出去,暗罵自己瞎想什麼,反正自己忠心耿耿的怕什麼呢?以將軍那麼聰明的人,又豈會讓人鑽了空子,至今還從沒有人玩過他。
黃縣城內的百姓,在看到城外一地的屍體,全部是韃子,不敢相信兇殘的韃子,竟然這麼不經打,一千人的力量竟然就這麼摧枯拉朽的被殺個乾乾淨淨。
以前聽說錢家軍如何如何的厲害,他們還不相信,大明的兵是個什麼樣子,他們心裡清楚,殺自己人來,欺負欺負他們絕對不弱,倒是一把好手,要是跟這些殘忍又強壯的韃子比起來,就不是一回事了。遼東逃過來的百姓,可是聽說了,遼東兵算是整個大明軍中最厲害的部隊,可是在遇上了韃子後,根本不敢跟韃子野戰,任由韃子在遼東城外肆虐的燒殺搶掠,硬是不敢出去攻打。
那些遼東人把韃子說成是殺不死的魔鬼,生吃人肉,生撕人不在話下,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將軍稀里嘩啦一下打得媽都不知道。
死得不能再死,一邊清理,一邊解氣的擡着這些韃子的屍體,交談着:“你說這些韃子,惹誰不好,偏要來登州府,這不是找死嗎?還以爲咱們錢將軍是那些爛泥巴扶不上牆的邊軍,要說我啊,要是朝廷好好的重用將軍,封將軍一個遼東都司,嘿嘿,韃子能這麼猖狂嗎?估計現在的盛京已經被將軍給踏平了。”
“
可是在韃子攻城的時候,你不是說萬一韃子攻破城池,聽到那種震耳欲聾的衝殺聲後,你不是還說將軍很可能不敵韃子,否則也不會逃了回來。嘿嘿,我看到錢將軍回來後,就知道韃子會有這麼一天,這叫誘敵之計,你想啊,馬停鎮你家的地方,那個地方我去過,很小,況且將軍纔有兩百多人,而韃子可是一甲喇的人數,一千六百多人,實力懸殊,當然在馬停鎮給個教訓,然後希望他滾回去,可是人家不聽,韃子還以爲將軍是那些膿包將軍。你看看,追到黃縣來,現在不是一個不剩的全宰了。這叫自己要找死沒辦法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嘴巴上喊着旱菸,兩人擡着韃子屍體,然後朝挖好的坑扔了下去。
吳兵下來後,直奔柳波而去,見柳波已經在找着一些還沒有死去的韃子,然後補上一刀,再剁了韃子的頭顱,本來士兵們看到這麼一個瘋子,竟然來搶戰利品,不過看到吳兵過來,大家都沒有出聲。
直到殺掉最後一個韃子的柳波,才起身,腰帶上別了三顆韃子頭顱,見到吳兵前來,眼睛一亮,屁顛屁顛地跑到吳兵面前學着士兵敬了個禮,道:“小兵柳波前來報到!”
“行了,想不到你狗日的還跟到這裡來,你的事情將軍已經看到了,所以批准你入我野狼營,不過訓練很重,吃不了苦現在還有機會打退堂鼓,我野狼營不收廢物。”吳兵冷着道。
“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兩個月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部隊中,韃子殺了我家人,那麼我就要殺回去,殺掉那些韃子那羣野獸,滅他韃子一族。”柳波面露猙獰地吼道。
吳兵恍然,原來是父母家人全部韃子殺光了,而他卻逃到了這裡,很好,本來還想重點照顧一下,不過現在不要那麼費力。
其餘的士兵看到柳波這樣猙獰不但不感到害怕,還覺得親切,咱們就是專殺韃子的,爲什麼叫野狼營,就是狼吃人,要有狼的狡猾和團結,又要有狼的兇殘,對待敵人就是要兇殘。
這個時候,一士兵稟道:“將軍,那個索尼已經被炸成了塞子,死透了,要不要把頭顱給剁下來?”
“不要了,這可是爲我們將軍撈功勳,朝廷該給我們將軍加爵位了,這可是一甲喇的人數,算得上大明絕對的大捷。這甲喇額真就送給朝廷爲將軍壯大名聲,免得以後阿貓阿狗總是給將軍穿小鞋。”吳兵道。
“是啊,這些狗日的,本事沒有,盡是做些偷雞摸狗背後陰人。現在打孔有德竟然沒有將軍的份,叫老子們在一旁看戲。我看要不讓將軍把我們野狼營派出去,把朱大典這個殺才給剁了,那麼今後山東就是將軍說了算,朱大典是個什麼鳥人,竟敢打壓將軍,有本事的總是被人嫉妒。我蒲他老母!”一百戶冷聲罵道。說完還吐了口口痰,罵罵咧咧的樣子,引得旁邊衆人一陣感同身受。紛紛點頭,贊同這這百戶的說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