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錯事情,我沒有錯,我不走。”
“你沒有做錯?”鄭淵海怒聲笑,“再有一個多個月就是道館挑戰賽,在重振全勝道館聲威的關鍵時刻,你居然那麼做,你置全勝道館於何地?全勝道館已經成爲所有道館的笑話了!”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握緊雙手說:
“從小到大,師父都一直教導,練習跆拳道的人應該具備跆拳道的精神,要知廉恥,要學會分辨是非,不能因爲任何原因弄虛作假,爲了利益和虛榮而試圖欺瞞世人更是不應該的,否則就是有辱跆拳道的精神。”
鄭淵海的面色從紅轉白,又從白轉紅,狠狠地說:
“是,你沒錯,錯的是我!你滿意了吧!不過我是這個道館的館主,我有權不讓你再在這裡練習,我也有權不讓你再在這裡繼續住下去!所以,你現在就給我滾!”
“我……”
百草漸漸有些慌亂了。
“我不走,我……我要等師父回來……師父不會趕我走的……”
“哈哈,曲向南?他也是在這裡白住全勝道館的房子,有什麼資格干涉我?!戚百草,識趣點你就趕快自己離開,否則不要怪我趕你出去!怎麼,還不走?”
鄭淵海冷哼一聲,目光掃向已經全都驚呆住的弟子們,說:
“從此以後,她不再是全勝道館的人,她和你們也不再有任何關係,現在你們馬上把她趕出去!”
春日的陽光亮得耀眼。
面前彷彿有無數點光斑飛旋,百草有些恍惚,她漸漸看不清楚那些厭惡和痛恨的表情,是她做錯了嗎,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她的身體被用力推搡着。
好像是被很多雙手用力推搡着。
是那些每天和自己一起練功的弟子們把她推出去,推出大門外,然後重重地將大門關閉上嗎?
百草渾身寒冷地站在道館的大門外。。
雄偉的大門,她站在一棵老槐樹下,呆呆地看着掛在門上的匾額,紅色的匾額上寫着“全勝道館”那四個燙金的大字。所有人都覺得她做錯了,那麼,也許真的是她做錯了?
鄭師伯一腳飛踢過來的時候,足足三十公分厚的鬆板應聲而裂,舉着鬆板的仲和師兄被力道衝擊得踉蹌後退,所有被邀請來參觀的記者們都驚歎地鼓掌。
她甚至聽到有記者感嘆地說:
“原來全勝道館的實力不弱啊!”“這次道館挑戰賽,全勝道館說不定會是一匹黑馬呢。”
可是她知道鄭師伯沒有那樣的功力。
經年累月的酗酒,鄭師伯已經連一塊薄薄的鬆板都無法踢裂了,怎麼可能會突然能踢破那麼厚的鬆板。從垃圾箱裡她找到那塊被踢裂的鬆板,果然發現它是事先裂開又粘在一起的,上面還有粘膠的痕跡,那樣的鬆板連初學跆拳道的小孩子都能踢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