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在雪中,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我們不是跌落雪山,而是被雪山推下去,直到我的眼睛鼻子完全滲進滿天的雪中,我纔想到了兩個字:雪崩!
慶幸的是我抓住了張筱瑜,她就在我的懷裡,我們兩個在一起,無數次碰撞之後她已經昏了過去,但我還保持着清醒,這是一種痛苦,我寧願自己也昏過去,然後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什麼都來不及想,什麼都不去做,沒有任何痛苦的過程!
事情偏偏事與願違……我這麼清醒,但卻呼吸困難,吸到嘴裡的全都是雪,然後還要儘量去用身體保護着張筱瑜!
此刻我最擔心的還不是我們,艾瑞莎怎麼辦?那個山洞裡,會避開這次雪崩嗎?這種時候,張筱瑜是幸福的,艾瑞莎卻是不幸的……她的不幸,源頭是我因爲我沒有昏厥,所以導致我和張筱瑜都沒有深埋在雪裡,如果我是昏睡着的,別說悶死,凍也凍死了!
東北的雪很厚,但是這裡的雪已經變成了海洋,我連踩都踩不到底,於是只能儘量的去遊,遊着雪走路,還要帶着張筱瑜!
這種時刻,我看到了絕望!然而也有希望,起碼如果我們若是找路的話,就是走到晚上,也未必下的了山,更別說是找到人家,可是現在的前面,我已經看到了有人在推雪,沒錯,是人!
我沒得選擇,我必須要求救,我大聲的用英語去呼救,但是得到的只有冷漠,比雪崩還要糟糕的是,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兩個外國佬,但是卻不懂英語,更別說中文了,試試日本?算了,國際慣例,我用手語大致的告訴他們,我們兩個餓了,而且沒有錢!
張筱瑜是被擄走的,而我們的錢都在艾瑞莎那裡,隨身帶的錢包還在,但是卻都是銀行卡和人民幣!我也沒辦法,來到倫敦的花銷都是史蒂文的,後來就都是艾瑞莎的,就算和張筱瑜一起走了一段路,花的英鎊也都是張筱瑜的,我們從沒有因爲錢而計較過,所以我來到倫敦以後,從沒有正式兌換過英鎊!
歸根結底一句話,我沒錢!但是好在,沒錢他們也選擇救了我!一路無話,外國佬只是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跟着……
其中的一個大鬍子大叔給我領到了他家裡,沒有女人的家裡,看來他是一個孤獨的中年人,一碗涼了的意大利麪,配上些不知作料的紅色肉醬,我只用了四口,就報銷掉了!
他很懂得照顧人,主動的爲張筱瑜弄了個熱毛巾敷在了臉上,並且輕輕的爲她擦乾淨臉上還有身上融化了的髒雪!
我們的語言,依舊靠着比比劃劃……不過讓我氣憤的是,張筱瑜醒過來後,大伯伯不知道從哪裡弄回來一個ru酪麪包!
這男和女是有別啊?
張筱瑜醒過來後吃了東西,慢慢的嘗試了一下與伯父溝通,不過她很遺憾的告訴我,這裡應該是白俄邊境,因爲他們說的是俄語!上帝,我有可能懂俄語嗎?
我說:“你沒事了,但是艾瑞莎可就慘了,你跳下斷崖的時候,引起了雪崩,我們倖免於難,但是也迷失了方向,艾瑞莎的位置,只怕讓我在找上十天也夠嗆找到了!”
張筱瑜聽了之後也很難過,說:“你很難過,是不是?因爲你已經不愛我了,但是卻不得不守着我,艾瑞莎生死未卜……”
我用額頭貼着她的額頭說道:“你別這樣,我愛不愛你,你心知肚明,我明知道陪你跳下來的結果,還是要跳,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我對你不止是有愛情,還有責任!”
張筱瑜俏臉一紅道:“你怎麼不早說呢,若是早說出來,就不會連累艾瑞莎……”我繼續哄她說道:“那……你知道呂先生老了嘛,難得有那麼年輕而且漂亮的女孩說愛我,虛榮心總會有一點的,再說,自古以來英雄就難過美人關麼!”
張筱瑜破涕爲笑道:“那你現在清醒了嗎?如果清醒了,是不是應該找個電話通知警方救人呢?”
我恍然大悟,這件事情刻不容緩,立即對老伯表明心意,他帶我找到了公用電話,我先打通的是俄國警方,奈何語言上還是有障礙,最後只好打給京城,求他們轉告史蒂文,讓史蒂文想辦法……至於我的位置,回過來的電話告訴我說,真的是白俄邊境,就算從京城趕來接我,只怕最少也要是五天才行!我說我們一切還算不錯,暫時不需要援助,但是救艾瑞莎刻不容緩!
我和張筱瑜只好在這住下了今晚,晚飯時間,老伯原來是有一個女兒的,據說在村頭開了家麪包屋,她懂一點英文,大致算是使我和老伯能訴說一下情況!
老伯是村子裡的保衛員,年輕的時候當過兵,這裡已經進入到了俄羅斯邊境,但是卻沒有警察管理,經常有越境的人來到這裡,他們一般都會熱心的招待,如果我們碰上搜查非法越境的警察,可能會有點麻煩,不過遣送回國,對我們來說是屬於變向的幫助了我們!
晚上這個房子可以借給我們住,他和女兒去店裡睡,她的女兒很年輕,是個很漂亮的俄羅斯女孩,正宗的高鼻樑,但是卻沒有男人,身材也有些走樣,總的來說還不錯,我能給個及格分數……暈,我在想些什麼!
晚餐依舊是麪條,看起來這裡的主人很吝嗇了些,對了,這家人姓沙拉,女孩叫沙拉微科洛,老伯叫沙拉兵乓……是兵乓吧,反正俄語我也聽不懂……
沒有電燈,電視,電腦的生活,當沙拉微科洛走了以後,就剩下我和張筱瑜時,我倆真的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我先說道:“據京城的人說,救我們最快也要五天以後,看來我們這五天都要在這裡度過了,這裡簡直就是被遺棄的小山村!”
張筱瑜笑着說:“很好啊,除了聽不懂這裡的語言,但是我看的出兵乓老伯對我們還蠻熱情的,起碼,不會感到厭倦!”
我說“你別生氣,我此刻非常擔心艾瑞莎,如果明天我恢復了體力,我想上山去找找她,如果今天沒有飛機來救她走她的話,我想,她此刻已經凍死了!”
張筱瑜捧着我的臉說道:“傻瓜,我們也是好朋友,我當然也擔心她啊,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我們也是鬥嘴鬥出來的感情呢,我們既然無能爲力,那就祝福她把!”
我笑道“祝福就免了吧,我這個人是無神論者,能決定自己命運的,纔是神,今天你怎麼那麼大度呀,看到我們那個了,你居然掉頭就走!”
張筱瑜笑吟吟的說:“她夠味道嗎?除了是處女之外,恩?”被她這麼一問,我略微的笑了笑,是呀,才34的胸,對我來說的確是小了點……
張筱瑜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蠻喜歡她的,可是,我一點都沒有擔心過呢,但卻除了你說娶她的時候,一個ru臭未乾的丫頭,怎麼會了解你嘛,你的欲大如牛,就憑她……嘻嘻”她笑的很壞,也很**,這種時候出現這種表情,絕對是勾引!
我仔細觀察着素顏潔淨的張筱瑜,她有着無以倫比的皮膚,最美的杏仁眼,淡淡的眉毛,猶如奶油的小鼻子和帶點自然分紅的薄片小嘴,這樣得天獨厚的美人在配上尖一點的下殼,嗲嗲的娃娃音,曾經的那種愛死她不要命的感覺又都回來了,艾瑞莎在怎麼逼人之美,也難及她隱藏在我的心底的那種迷戀已久的特殊情感!
我故意YD的說:“看你這麼瞭解我的樣子,那你知道我的**有多大?你就可以滿足的了嗎?你不也纔剛剛成爲女人嘛?”
張筱瑜摟住我的脖子,輕輕的在我耳邊說道:“有些事情,是天生的,那一次,你夠勇猛哦……嘻嘻嘻……”
一切盡在不言中,不過爲給自己正名,我這一夜特別的勇猛,有了雪的滋潤,我總是感覺她比以前更白了,也更迷人可愛了!
還是那句老話,當新鮮的味道都已經嘗過之後,那種來自心底間最溫暖,最愛戀,最癡纏的她只要與我的心靈對上話,一切就已經都煙消雲散了,這種感覺我只對兩個人有過,一個是李梓潞,一個便是張筱瑜!
如果沒有張筱瑜,我可能仍舊無解的愛着李梓潞,得來的可能仍舊是傷害,但是這一次,張筱瑜的選擇,彌補了我心靈上的創傷,我寧願去相信,當時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刻,她真的有給艾瑞莎發簡訊!
艾瑞莎給予我的滋味,我不會忘記,只不過我被眼前的春光矇蔽住了!沒有去想,也沒敢去想艾瑞莎,因爲如果我再此刻不由自主的呼叫了一下她的名字,我將有可能失去兩個女人,最後張筱瑜逼我答應她:就讓艾瑞莎,成爲我們的過去式吧!
我久久都沒有回答她!因爲她真的好霸道!好讓我欲罷不能,我不敢承認我愛上了艾瑞莎,不過,她卻已經在我的心裡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