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們表現的比我想象的要好點,”他的語言功能似乎又提升了,“想要什麼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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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了眼,聶鋒和其他隊友正笑容滿面地從戰場中浮現出來,忙整肅着面容:“全體都有,立正。”
魔克教官從高臺後轉出來,臉板得跟比蒙有得一拼:“媽的,還要教你們。”
看來是有人教他們這口頭禪啊,我急忙把隊形弄整齊,這時候說什麼也要給教官長長臉。
“很好,今天起,鬥士隊成立了。”魔克教官居然把這當做獎勵?不過想想也是,之前他從未提過這句話。“鬥士擁有自己的名字,但不一定會有命。回去吧。”
這已經很好了,面對這樣的結果,高臺上那些大小首領居然一致地保持了默然,只有杯葛教官很久以後有提起過這次埋伏訓練:傭兵隊用了兩天時間記住了所有地形,學會分辯有獸人部隊的地塊(我始終沒學會,因爲魔克教官並不打算教我們這個),開頭有人認爲是魔克教官用自己的經驗幫我們定下了這詭異的戰術,但大首領親自作了擔保,從發佈命令起一直到戰鬥結束,魔克教官始處於他的視線內。
這種情況下,傭兵隊的確倒了黴,怒火萬丈的雷鳥教官把他們的消耗全部剝奪,然後讓他們全留在避難所裡痛苦到恢復滿hp值爲止。
而鬥士隊終於拿到了自己的消耗,就是從傭兵隊那邊剝奪來的,實際上加起來也就是我和聶鋒當初得到的獎勵,這已經很好了,足夠保證全體隊員的消耗……如果我們不會太快速升級的話(那我可以魔王的名頭,要求大家把經驗值讓給我,或是輸給我,這個痛苦就由我一人承擔吧)。
“不可以樹敵太多。”魔克教官在我們的喜悅中,這專門給了我這個忠告,可能這也是他自己的缺憾吧。我明白,那時候克勞斯還在避難所裡,應該最爲痛苦,他的肉最厚,又是最後下場的,我記得當時同時攻擊,好像是生生把他降到12hp。
這次,克勞斯已經和我徹底敵視上了,有這樣的對手,再加上他身後那個護短的雷鳥,絕對是一個英雄的噩夢。
趕緊向聶鋒多瞭解一些對手的信息吧。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熟。”這句話就夠我半個身體冰冷了,難道克勞斯是自來熟,一見面就能那麼熱情地打招呼,那怎麼見我兩天都不告訴名字?“在我們那片大陸上,地獄族處於弱勢,只能生活在地面之下,地面上是壁壘族,因爲地道入口,都有雙方最強的基地,壁壘是大本營,我的鎮靠後,前面也有一個堡壘對着通道,克勞斯就是護衛營的營長,手下有一個純邪神王隊,還有五個跳跳隊和一個歌革隊,”這個配置,聯繫上邪神王的特技,就知道是有多麼邪惡(其實我也這麼幹過的……不對,那是肯洛·哈格乾的)。
“論級別,他其實並不是最高,因爲不像其他邪神王主要是靠開荒拿經驗值升級,他主要把心思都放在戰爭上,前兩次野怪攻城,他都守得非常漂亮,得到了大本營的賞識,而第三次攻城前,他提出了一個建議,要利用壁壘族在野怪攻擊後兵力空虛,組織大軍衝出地道口,攻下壁壘族的大本營。”相當有魄力的想法啊。
“爲此,我們鎮主和附近各村各莊聯繫,派出所有能戰的邪神王歸他指揮,組建了三個邪神王隊和四個歌革隊,另外,專門配屬他兩個跳跳營配合行動。”他有些神往,可能那是他們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規模大得有些嚇人,也有些邪得過份。“開頭行動還是很順利的,我們迅速打通了地道口,衝到離大本營只有三格的地方,那裡只有兩格通道,壁壘族似乎有所防備,在那裡建起一道堅固的防線。跳跳營很快就損耗光了,但我們的戰術也確實讓壁壘族吃足了苦頭。爲了保住各村的邪神王,各處都把低級兵種全部送住前線,就在這關鍵時候,他叫上各村的邪神王首領,密謀起義,說是邪神王這麼強大的兵種一直是爲別人賣命,現在要爲自己打出一片天地,只要過了第三次野怪攻城,我們就能成爲這塊土地的統治者。”
這幾乎就讓我放棄了認爲克勞斯是泰格的想法,他的消息要比加代子落後嘛:“這種話你們都能信?”
“信的人不多,但他很厲害,能夠分辯出每個邪神王,叫出對方的名字,也因此,他在我們那塊非常有名,那些邪神王頭領都信他,我們做下屬的也不好多說什麼。其實大多數玩家都是互相認識的,這種事在遊戲裡也很常見,你看看小精靈把整個大陸都控制在玩家手裡,這種事誰不願意啊。”這多少也解釋了爲什麼他們倆見面的時候那麼熱絡。“我們假裝迎接後續部隊,三隊邪神王全部退回地道口,然後截斷了地面地下兩支部隊,讓地面的部隊扛着壁壘族的攻擊,而地下的那些部隊有些散了,有些則歸降,成了我們的附屬部隊,”真不知道怎麼想的,歸降的後果只有一個,不知道麼,邪神王可能是唯一一個戰鬥不希望有避難所的兵種,“起義非常順利,一個不服從的莊立刻被攻下了,堡壘也幾乎被攻克。但這時,第三次野怪攻城居然開始了,雖然不會直接攻到鎮,但各村都急切需要兵力增援,整個隊伍頓時亂了。我那時候是守住地道口的,一狠心就把口放開了,帶着一伍邪神王趕回去增援,結果半路上就被截住,在沒避難所的情況下,被他們打暈擄來。至於克勞斯,應該也是那時候的事吧,只是他後來再也沒有和其他人說起過當時的情況。”
如果真是泰格總監,以一個少年邪神王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地位的,更大的可能是他選擇了重生,反正先前的帳號已經被公佈讓大家監督……不,應該不會,泰格總監不可能有什麼後門避開巢穴的限制,這點我還是有把握的,所有退出遊戲的通道我都試過,再者說,他的帳號不是在這個時段,重生後是不可以改時段的。而且他已經很久沒進遊戲了,現在仍然在遊戲外,這點加代子可以作證。
那就可以排除他是遊戲公司的人,但肯定是個資深玩家,這是我對克勞斯的初步判斷,他的堅忍在玩家中都算是出色的,算計也到位,如果放在小精靈那邊,至少有一半的玩家會被他玩死。只可惜他不知道第三次野怪攻城是隨機的,但他應該知道那之後整個版圖會有大的變動,否則他不會選擇在第二次攻城後展開計劃。
這樣的對手,無論如何你必須重視,否則哪天吃虧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和他疏通一下,說我們這樣也是迫於無奈,因爲我們沒有避難所,不能退出,所以只能讓他們受苦了……不是我不想送兩三個人情給他,可當時場上的情況,我們這邊少一個,他們就多一個,戰可就難打了,大家評評是不是這個理。”
聶鋒眼睛瞪得老大:“這需要說什麼。玩家肯定能明白這道理。遊戲就是玩玩的,贏不了就輸唄,大不了重生就是。”他倒是很看得開,我服了。或者他是對的,克勞斯肯定不會先去恨他,相反,會考慮招他作爲一個重要的幫手,只是先奪了人家的魔王稱號,又連敗幾場,這條件想提可就難了。
鬥士隊組建成功,很快又參加了幾次行動。不過說起來都不好意思,哪叫什麼行動,好像是彙報演出纔對!看着我和優素那種訓練有素的對刺,周圍高臺上的獸人發出雄性的吼叫,甚至打起了唿哨,優素羞得回到房間就哭倒了——這讓我更加堅信,她就是一個玩家。
經過這樣的鬥士表演後,鬥士隊的訓練纔算是穩定下來,除了每天必練的對抗外,魔克教官終於發了善心,教我們一些早該瞭解的技術:如何辨別一個地塊是否有敵軍駐紮,如何僞裝,判斷對方有僞裝,怎麼進行小範圍的交替掩護。
因爲傭兵隊的失敗,我們甚至有幸參加了一次開荒戰鬥,還是那個惡鬼地塊,時間相距太短了,並不合適開荒的。但這次我們篤定多了,前面的配合有效完成。我讓優素在第三天也加入了陣形,她和聶鋒在惡鬼身後的配合能夠達到最高的效果,而且近戰不減半的特點,可以保證光波射完後能夠自由選擇留下或退出——她選擇了留下,直到boss進入第三次變身。我們終於可以嘗試克勞斯希望的戰術,與主陣線聯爲一體,而我在外圍放風箏,獨眼巨人王拿到了更高的經驗值,而我也不幸成功升了兩級:加點全部失敗!
魔克教官終於可以把我們帶出了訓練場,參觀了巢穴的各個位置。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情況,預示着一定會有什麼嚴重的事發生。
最終,他把我們帶到了絕大多數隊員都感覺到恐懼的地方:“這個採石場,下面還有六十多位閒人,他們實在太閒了,所以有人希望你們能夠把他們全殺了。我的要求不高,殺夠人數,每人一個就行,記住,交戰雙方都沒有避難所。”
所有人腦色煞白,包括玩家,在這個地方,已經流了太多的血、太多的汗,承受了同樣的痛苦,不論是誰,經歷過那麼多後,都不會忍心朝那些境遇比自己還差的各族戰士下手。
但魔克教官顯然並不喜歡這種效果:“你們的出擊是明天的事,這個我已經和他們交待過了,不過那些閒人有些手癢,希望能夠先攻擊,我同意了,今天你們只能防守,記着,從現在起,還有三個小時。”
又是這樣。我bs您!
不能出擊,那就意味着我們必須死守着目前所在的地塊,在採石場陰森的環境中苦等。
更麻煩的是,人太多,我們不能只守一個地塊,我只能選擇分兵:“聶鋒,你們隊七個,記着,一定不能手軟,殺夠了十一個就可以走了。”
“你們四個怎麼守呢。”他倒在這上面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