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各取所需,你不會虧!
確定伊藤雷真的離開後,上官琦才鬆了一口氣,她側轉回眸子,張口想要跟左野磔說些什麼,卻一下又跌進了他泓深的眸底。
他灼灼的看着她,頭一低,又尋着她的脣吻過去。
上官琦被伊藤雷一鬧,倒是清醒了許多,她稍一低頭,躲避着他的吻,她說:“磔,別……”
“別什麼?”左野磔擡起頭,雙目釘定在她的身上,深不見底的瞳底,變幻着莫測的顏色。
上官琦的手指貼在牆上,有些慌張。
“是你招惹我的,上官琦。”他的雙手抵在牆上,禁錮着他,他眸內的顏色在變冷,他的聲音,也似乎在變冷。
上官琦看着他,張口欲言,可什麼都說不出。
“別拒絕我。”他擡起一隻手,輕輕的撫過她的嬌豔欲滴的脣瓣,帶着絲絲引導的意味:“我們有多久,沒做了?”
上官琦側轉過臉去,竭力維持表面上的鎮靜:“磔,我們都該冷靜……下來……”
左野磔卻再度傾首吻上她的頸脖:“給我一個冷靜的理由,如果是因爲程致遠,你大可不必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他,他此刻說不定與新歡還在牀上劇烈戰鬥着!”
上官琦本來內心還是有些掙扎的,聽到他一邊輕啃着她的頸窩,一邊語帶諷刺的說出這番話後,整個人如同被冷水潑醒一樣,瞬的,用盡全身氣力去推他。
“你是什麼意思?”
左野磔被她一推,眸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上官琦靜盯着他,似是不認識他似的,半晌後,她終是撅脣一笑,微笑着轉身。
左野磔倏然出手拽住了她,上官琦被用力一扯,一個踉蹌便重新跌回他的懷裡。
“你撩撥了我,你就想這麼就走?”他一把把她扛起,如同中午扛麻袋似的把她扛下飛機時一樣,冷眉冷眸的說。
“左野磔,你瘋了是不是?你放開我。”
“再叫,把所有人都引過來,我倒要看看衣衫不整的你,怎麼向他們解釋你與程致遠,爲什麼會各自獨自去偷歡。”
左野磔把她丟到溫泉旁的長躺椅上,她還沒來得及掙扎着起身,他傾刻間俯跪下來,濃黑的深眸,帶着怒意帶着張狂,深深的壓迫着她。
“你爲什麼要來找我?”他傾着眸,緊緊的盯逼着她,一隻手把她欲要反抗的手,剪壓在頭枕之上。
“我以爲,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你爲什麼要來,爲什麼要招惹我?”他好像聽不見她的話似的,幾近質問。
“如果雷不來,我們是不是已經在牀上?你看着在你身下的我,是不是有一種報復的快(*)感?”上官琦筆直的凝着他:“你到底是在報復我,還是報復程致遠?”
左野磔冷笑:“報復程致遠的人,是你!”
上官琦心裡一絞,無語辯駁,程致遠是在出軌,可她管不着也沒有權力去管,她爲什麼要去報復程致遠?
她搖搖頭:“磔,你還愛我對嗎?”
左野磔窒了一下,傾着她的眸,掠過千百種顏色。
“你一直在報復着我,從你得知我真的開始接受程致遠的那天開始,你就一直在有計劃的安排了這一切,你受不了我跟程致遠在一起,你看不得他對我任何的親密舉動,你不能想像,我在他身下的情景……”
“上、官、琦!”左野磔怒氣止不住的上揚,狠狠的拿眸剜住身下該死的女人。
“但是,一年零三個月了,你憑什麼那麼自信,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上官琦賭氣的說。
“你和他上&牀了?!”左野磔的眸色邃緊,臉上的線條尤顯鋒銳。
上官琦一剎冷笑:“我也可以和你上&牀,我爲什麼不能和他上&牀?我是來報復的,各取所需,你不會虧,不是嗎?”
“上、官、琦!”左野磔怒不可及。
她成功的惹怒了他,他卻沒有再碰她,一手甩開她後,從躺椅上下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成功的抹黑了自己。
墨黑的星空,還是沒有半點星光,黑得,讓人絕望無邊。
她躺在躺椅上,忽然就,淚流不止。
第二天早晨,她穿戴整齊,面色蒼白的出現在餐廳時,所有人都以別有意味的表情在窺她。
左野磔沒有出現,伊藤雷欲言又止,卻被老婆扯着袖角阻止。
上官琦默默的吃着早餐,一句話也沒說。
昨晚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她一直在想,如果當時雷沒有的出現,她今天,是不是已經被可笑的摒棄掉。
也許是氣氛過於沉悶,伊藤雷到底還是開了口:“望,磔昨晚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木野望瞥他一眼,搖頭:“沒。”
“知道他去哪了嗎?”伊藤雷好憋屈,他本來是想幫他們,可沒想到弄巧反拙了啊。
他過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氣氛很好的,連他自己都相信,他走後,這乾柴烈火肯定迫不及待熊熊燃燒起來。
十輛救火車都撲不滅啊,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不知道,電話不接。”木野望是窺着上官琦說的,她的臉色非常差,比昨天見到的還差。
上官琦吃着吃着,覺得沒有什麼胃口,於是放下刀叉,勉強對大家笑笑:“我吃飽了,你們慢慢。”
然後直起身,想回去房間,卻在站直的同時,頭暈目眩,但她仍堅持轉身,才走兩步,身子一軟,黑暗淹沒了她最後的意識。
“小琦!”離她最近的伊藤雷餐具一扔,飛快的過去攙住她。
其餘幾個人快速攏了過來。
“天!她的手怎麼這麼涼?!”顧惜觸到她的手,驚叫起來。
“送醫院。”木野望倒是冷靜的已經撥打了上野稚的電話。
……
上官琦迷迷糊糊的燒了整整一天才稍退下來,期間有短晢的清醒,很快又昏睡過去。
其實她的身體在幾個好友當中,體質還算是好的,極少生病,這次燒至住院已經是很嚴重了。
左野磔一天都沒有出現,木野望曾經打過電話給他,他只說了句在開會,就再也沒有接過電話了。
“你說,磔到底在想什麼?”伊藤雷雙手抱胸靠着護欄煩鬱的問身邊的木野望。
“我又不是磔,我怎麼知道?”
“我都不知道他居然這麼鐵石心腸,連電話都不接!”
“他在開會。”
“開會需要開一整天嗎?”伊藤雷壓根就不相信,昨夜見他黑沉着臉開車離開莊園後,他就一直在猜想,兩人之間究竟又爆發了些什麼衝突。
小琦居然能夠氣得磔暴走。
“程氏控股正式宣佈將與em合作,聯手對抗左野集團圍剿式的收購策略,程致遠正與磔爭奪流通的股份,磔把em的每股擡至78美元,進行現金收購。他的確很忙。”木野望神色淡淡的答。
伊藤雷上下窺他一眼:“那你爲什麼還在這裡?”他可不會忘記他是左野集團的智曩團核心成員之一。
“他已經有對策了,我昨天也給過他建議,何況他帶着一整個精通投資的法務團隊過來,我不須要親自去。”
“……”伊藤雷心理極不平衡:“望,你的錢也太好賺了吧?”動動嘴皮子,白花花的銀兩嘩啦啦的就掉進袋子。
“與你沒法比好嗎?”誰夠他逍遙自在?黑道商圈都有人替他賣命。
“我那是血汗錢好嗎?”伊藤雷瞥他。
“……”血汗錢,他也好意思講,是誰的血誰的汗啊。
“對了,我昨天入手了程氏控股的股票。”伊藤雷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手指摸索着下巴,心情好得很。
“!!”木野望無語至極,拿眼斜他:“你能夠有原則一點嗎?”
“我很有原則啊。誰都知道程致遠和那名媛女星往牀上一躺,必將帶動股價大漲,這麼好賺錢的事我爲什麼不去做啊?我不趁早入手我才叫笨!”
“……”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不買別人也會搶購好吧。”
“所以,在你這樣的大手帶動下,程氏控股的股價纔會一開盤即漲停。”
“與我有什麼關係?這本來是程致遠的策略好嗎?人家是要調集資金去搞收購好嗎?漲停對他來說纔是更重要的吧?”
“我鄙視你!”木野望簡直不想理會他,擡着長腿走人。
“那我再全部拋了,帶動拋售潮,讓程氏控股崩盤好不好?”伊藤雷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後。
“你以爲程致遠會是白癡嗎?”木野望從陽臺進來,便看見上官琦醒了過來,他收住腳步:“小琦,你醒了?”
上官琦挪了挪身體,從牀上半坐起,脣色有些發乾發白,她點了點頭:“抱歉,麻煩到你們了。”
“沒事,浩過來看過你,不過你都昏睡着,他回腦外科那邊了。”
“他與沈晴……”
“沈晴沒見他。”木野望如實說。
上官琦沒有意外,沈晴這些年一直不肯見上官浩,到了現在,就更不想見了:“她不想見我哥,也是能夠理解的。”
“小雨和顧惜都在勸着,會讓他們見上一面的,不用擔心。”伊藤雷說。
說話間,有護士進來量體溫,伊藤雷與木野望見不太方便就先出去了。
上官琦吃過藥之後,瞅着牀頭櫃上的電話機,很久過後,纔拿起來撥號。
“我等了你一天的電話。”接通的那瞬,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清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