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七天了,轉生輪迴也已經過了(轉生輪迴爲七天),這傢伙怎麼還是不醒啊?”櫻一腳踹上昏迷的尚弦月,喝了墓河水,七天應該醒了。
“也許在人間沉浸太久,墓河水沒有發揮最佳的效果吧……”以惜分析道。
“效果不夠嗎?”櫻靈機一動,露出一抹奸笑,“尚下的屍體還沒處理掉,要不給他進補得了……”
“千年寒冰與墓河水的結合啊,一定很補的……”彤低頭冥思。
“你們也太殘忍了吧?”作爲醫者,以惜是在不忍將生前活蹦亂跳的人想象成一塊冰水化合物。但是作爲廚師,他也想挑戰冰水化合物的這種新菜效果。還在他的猶豫之中,櫻已經將尚下的屍體帶來,可惜七天後,沒有生命的冰水化合物,融得只剩下一塊白色發光的水晶珠。細看水晶珠的周圍被一團迷霧包圍着,不是散發着七彩光芒。
以惜看了一眼,展露微笑。一把奪過櫻手中的水晶珠,直接塞進了尚弦月嘴裡。這一快準狠的舉動,讓櫻與彤目瞪口呆。這個人真是可怕。剛纔還說他們兩個殘忍要拿尚下的屍體當藥,現在反而是這傢伙毫不猶豫的將它給弦生食了,太可怕了,他們還沒來得及禱告儀式……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殺人魔……”以惜雖然說過醫生也是屠夫的一種,但是看到他們兩個把自己看成比魔鬼還可惡的眼神中,他不得不爲自己辯護,“我現在能理解爲什麼尚下一定要認尚弦月做父親了。”待兩人交換了眼神,一臉期待地等他揭曉謎底時,以惜才緩緩開口“尚下本來就是從弦身上剝離的,身爲月影弦存在的一部分記憶碎片,被落在了奈何。弦不是自然死亡經墓河送入奈何世界的,所以記憶也並不能完全清除乾淨。應該是淵活着渡發現了他殘留的記憶碎片,因此渡將它做成人形,來人世找弦。而記憶的存在也是有期限的,尤其是在人間。因此爲了淡化她的特殊,應該也是爲了不被九淵的長老察覺的原因,所以渡爲她制定了在人世的壽命。從見到弦的那刻生命開始,而從弦真正開始把她當做生命一樣看待時結束。她的創造和存在都是違背了冥淵和奈何的禁術的,而且也非常危險。九淵贊同對弦的放逐,是讓他永遠想不起自己是誰,而尚下若不被弦認可,那麼尚下的存在與付出也不會有任何意義,更不可能在七日之後融化千年寒冰,釋放記憶碎片。”
“尚下是記憶碎片,那她怎麼還會玩塔羅牌……還很準”彤還是難以置信,開啓四方之門也是塔羅牌上的暗示。
“其實弦除了精通音律,他的占卜術也是無人能及的,只是一直爲了一個原因埋沒着,不讓我們知道……”就像以惜所說,他們每位爵都有不想面對的過去,如果讓他們揹負上象徵自己的身份活在冥淵,那還不如把它淡忘。
“那爲什麼他的記憶載體是尚下這樣一個小女孩,不該是男孩嗎?難道弦不是男的嗎?”彤又接上一個問題,這次遭到摧殘的是櫻,他再也忍受不住彤這個一根筋的傢伙。一擊重拳砸扁了彤剛定完型的頭髮上。
“知道思念體吧?尚下應該是冥兒的替身。對冥兒的思念逐漸影響了記憶碎片。不過做的像不像應該是渡的問題,冰塑的還是有幾分相像的……”以惜嘆了口氣,真的該回去用手術刀一筆一劃的教教渡這個傢伙做冰雕了……
“啊,頭好痛……”牀上傳來病者的疼痛聲。
“弦,醒了!”彤立刻從剛纔的話題中抽身。
“彤,櫻,以惜你們怎麼在這?爲何這樣看我……”弦按着前額,忍着疼痛,腦子裡一片混亂。
“你是月影弦還是尚弦月……”櫻還是有些好奇。
“我們都活了好幾千年了,你不會忘記我叫什麼了吧?”弦白了他一眼,不過他腦海中好像也有尚弦月這個名字,隨後他環顧四周,看到背景牆上的人與自己一模一樣,而且在上面還潦草的寫着尚弦月三個字,他越來越奇怪……
“好像起到效果了……把今生給忘了……”以惜斷言道。
“那很好啊,不會記起吃了尚下!”彤很爲他排憂解難。
“誰是尚下?”弦感覺到有部分記憶還是很模糊。
“你女兒啊……”彤很熱心的解答,卻遭到櫻和以惜的封殺,這個白癡,他難道想引發弦的奪命三部曲嗎?
“什麼?我什麼時候有女兒的……”尚下的名字在腦海中漸漸拼湊整齊,耳邊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喊自己‘爹地’,頭痛欲裂。
“弦,你別激動,她只是冰水化合物而已,是你的記憶碎片,算不上是人……”彤好心的加以修正,但弦感覺更加的恐怖,整個人都快冰化。
此時,櫻的手機突然想起,接完電話後,很認真的說:“尚弦月的跨年演唱會在下星期舉行。我們還要這麼演下去嗎?”聽起來,櫻還是將自己擺放在了經濟人的位置。完全不顧一頭霧水的弦是如何的狀況。
“我要回冥淵,我不要留在……”還沒等弦穩定情緒,以惜便阻斷了他衝動的行爲:“你不找冥兒了……”
“冥兒?”弦立刻清醒,想起此次來到人間的目的,冥淵面臨的危機。
真在氣氛降溫的時刻,門呯的一聲被從外踹開,一個較小可愛的身影閃現在衆人眼前,熟悉的聲音瀰漫在臥室:“誰叫我啊?”
“冥兒!”四人感動的驚聲齊呼,一下子衝上前去,抱起她。
“我回來了!”冥兒甜甜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