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杯不醉’跟‘半瓶倒’互相攙扶着,度過了履艱難的樓梯,然後一起回到主臥。
人無論在多麼醉的情況下,都是知道牀在哪裡的,所以文婷熙跟遲晉延一起倒在了大牀之上。
因爲倒下的時候,遲晉延的半面身子壓在了文婷熙身上,壓得她快要吐了,所以她強忍着隨時都可能暈過去的意識,很努力的把遲晉延從自己身上掀翻下去。
“唔……”
遲晉延躺在了文婷熙身上,文婷熙拜託了身上的重量,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感覺渾身像是火燒一般的灼熱,所以她忍不住伸手去脫身上的衣服。
與此同時,躺在文婷熙身邊的遲晉延,也是一臉的薄汗,閉着眼睛,他擡手摸到了自己的領口,然後從第三顆釦子開始解起。
靜謐的房間之中,只有微弱的簌簌聲,間或傳來文婷熙跟遲晉延鼻間輕哼出來的動靜。
文婷熙穿着一條棉布的裙子,很好脫,她閉着眼睛坐起身,舉起兩條胳膊,禿嚕一下就脫掉了。
脫掉裙子之後,她翻身爬行到大牀的另一邊,一頭倒下去,睡覺。
這一邊,遲晉延閉着眼睛解襯衫的扣子,醉酒之後,這可是一項技術活兒,果然,一分鐘過去,遲晉延釦子沒解開幾顆,臉上的汗,倒是越來越多了。
微微皺眉,他已經是在不耐煩的邊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上身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他立馬敞開襯衫。
大片小麥色的精壯胸膛,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衣服脫完,褲子就很好解決了,不多時,遲晉延渾身上下,就剩下了一段短褲。
幾乎跟文婷熙一樣的,遲晉延脫完衣服之後的第一秒,就是遠離身下的被子,這地方被他躺的像是火爐一般。
翻了個身,遲晉延往大牀的某一處爬去,忽然之間,手臂觸碰到一個溫涼的物體。
那是文婷熙的後背,她趴在牀上,因爲沒有蓋被,所以身上冰涼。
遲晉延正熱的慌,一摸到這個溫涼的物體,他立馬湊上前去,整個身子都貼了過去。
文婷熙身上,散發着好聞的香味,就像是……添加了花香的葡萄酒一般,醉人的芳香。
遲晉延抱着文婷熙,本是沒有多餘的想法,但是奈何那令人躁動的香味,和觸手滑膩的肌膚,逐漸的喚醒着他沉睡的慾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婷熙因爲太熱而輕哼一聲的呻吟,終是成爲了這場慾望崩潰的導火索。
遲晉延渾身一緊,不由得伸手往上,直到摸到了文婷熙的臉,恰好文婷熙也趴的累了,她轉了個身,面朝遲晉延,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兩人面對面,遲晉延把臉湊過去,鼻間掃過她的鼻間,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她的紅脣,然後側頭吻了上去。
她脣瓣柔暖的不可思議,帶着令人緊繃的衝動。
遲晉延忍不住伸出舌尖去描繪她的脣形,吻從蜻蜓點水到暴風驟雨,也不過是轉瞬的功夫。
很快的,遲晉延便不滿足於接吻,他伸手推着文婷熙的肩膀,將她側躺的身子,放平,然後自己的身體,一寸寸的傾斜,直到完全壓了上去。
文婷熙從最初的皺眉,微微抵抗,到後來的伸出手臂,環住遲晉延的脖頸。
兩具身體,一具溫涼,一具滾燙,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一點縫隙都沒有。
吻,劃過紅脣,順着文婷熙精緻的下顎,一寸寸的向下,來到她弧度優美的脖頸,挺直的鎖骨,飽滿的……
模糊中,文婷熙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墜入了熱帶雨林之中,身邊滿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大樹上面垂着無數的蔓藤,而她的身上,此時此刻,也纏着一株巨大的蔓藤植物。
那棵植物很是奇怪,開始只是緊緊地纏着她,但是不多時,它身體中就幻化出很多細細的觸手,那些觸手慢慢的爬滿了她渾身的每一寸肌膚,讓她很癢,很想躲,但卻又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的感覺。
忽然之間,場景變化,文婷熙是躺在了一艘小船之中,小船在大海上飄蕩,一陣大風襲來,小船不堪負荷,猛烈的搖晃着,她的身體也隨之被狠狠地跑向了船頭,她渾身被撞得難受,就像骨頭都被壓碎了一般。
現實之中,遲晉延伏在文婷熙的身上,兩隻手扣着她的腳踝,最大限度的撐開她,然後一次次的猛烈撞擊,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中似的……
這一夜,兩人註定是瘋狂的。
第二天,文婷熙緩緩睜開眼睛之時,是因爲有一縷陽光,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睜開眼睛的同時,就想要伸手捂住,但是擡起手的瞬間,她就驚覺,手臂疼的像是骨折了一般,她忍不住哼出聲來。
足足過了半分鐘,文婷熙才從眯眼到適應,睜開眼睛,她看到外面大亮的天,從陽光的充足度,就不難看出,現在最起碼也是上午了。
宿醉過後,就是有這樣的危害,大腦被酒精麻痹,會讓人短暫的忘記之前發生過什麼,俗稱,斷片。
文婷熙維持着半趴的動作,想了半晌,這纔回憶起,昨天晚上,她跟遲招遠和遲晉延喝酒來着。
她喝多了,所以……
往後的事情,片段零零星星的浮上腦海,她跟遲晉延互相攙扶着上樓,然後……
文婷熙的視線,緩緩垂下,入眼的是自己露在外面的飽滿胸部,瞳孔驟然緊縮,因爲她看到她的胸前,一片深深淺淺的粉紅,她皮膚很白,所以襯托着這個顏色,分外的扎眼。
腦袋嗡的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文婷熙心想,難道昨天晚上,他們又酒後亂性了?
雖然渾身痠疼的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但文婷熙還是深吸一口氣,擡手掀開被子……
閉上眼睛,文婷熙看到渾身赤裸的自己,絕望了。
下午一點四十,文婷熙從二樓下來,她穿着一身高領的長袖衣服,下身長褲,下樓的時候,扶着把手。
坐在沙發上的遲招遠在看報,見狀,他擡起頭來,笑着道,“起來了啊?”
文婷熙能把身上的痕跡遮掉,卻不能控制臉紅,她是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只能祈禱,她沒有大喊大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