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這部戲已經上映快一年,但是餘溫卻絲毫不減,憑藉這部戲,狂攬了最佳編劇,最佳導演和最佳音樂三項大獎。
其實對於演員而言,前面的獎項只是看個熱鬧,好戲纔剛剛開始。
臺上的女嘉賓跟男嘉賓一唱一和的搭配主持,然後來播放本屆最佳女配角所出演戲份的短片。
大屏幕中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是餘婻,她在《夜色》中飾演女二號明珠,衆人見狀,臺下的粉絲坐席處,立馬傳來一陣尖聲呼喚。
坐在餘婻身邊的文婷熙,即使事前已經知曉,但還是露出好看的笑容來。
臺下的衆位嘉賓都跟着一起鼓掌,屏幕也切換到餘婻所坐的坐席,餘婻面帶笑容。
最佳女配角一共有四個提名,餘婻是第一個,後面的兩個人,也都是前一陣比較火的戲中的女二和女三,當畫面切換到最後一部影片時,片中出現的人是簡悠,同一部劇,餘婻跟簡悠分別以女二和女三的身份,同時被提名。
當斷片播放完之後,大屏幕上四格畫面,分別是餘婻,簡悠和另外兩名女演員。
臺上的女嘉賓笑着道,“我也是《夜色》的忠實劇迷,當時看得我沒日沒夜的,今天一看,果然《夜色》纔是最大贏家啊。”
男嘉賓也搭腔道,“一部劇中同時出了兩個最佳女配角的提名,這在以前的歷史上也不多見,看來今天無論花落誰家,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男嘉賓這話說的一時大意,只顧着捧了《夜色》劇組這邊,卻忘記臺上的屏幕上,也掛着另外兩名女明星的臉,一時間,大家都笑的有些尷尬了。
女嘉賓最快反應過來,她笑着道,“哎,雖然《夜色》今晚勢如破竹,不過也不排除我們的《青城》和《執念》殺出一匹黑馬來吧。”
男嘉賓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了話,所以他趕緊道,“那好,我們現在就來揭曉,誰纔是這屆金鹿獎的最佳女配角。”
伴隨着令人心跳加速的緊張音樂,文婷熙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餘婻的手,餘婻心中也是緊張,但是鏡頭正在照着她,她只能露出平和的笑容,似是得不得獎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每個坐在這裡的人,都希望得獎的是自己,真正能看淡的人,就不混娛樂圈了。
噹噹噹當,隨時鼓點的越發逼近,最後大屏幕從四格變成了一格,赫然出現的是簡悠的臉。
男嘉賓笑着道,“第二十一屆金鹿獎最佳女配角的得主就是……簡悠!”
臺下有粉絲在喊簡悠的名字,衆人也都是伸手鼓掌,文婷熙跟餘婻的臉上,笑容都是下意識的一滯,文婷熙甚至感覺到餘婻的手都是一抖。
五秒過後,餘婻脣角勾起的很大,因爲又有攝像機拍了過來,文婷熙見狀,也趕緊換上一副淡然的面孔。
伴隨着衆人的恭賀聲,簡悠穿着一襲米色鏤空的長裙,緩步走到臺上,從頒獎嘉賓的手上接過獎盃,她拿着話筒,眼眶泛紅的道,“得到這個獎項……我真的太意外了……”
見她激動的幾欲落淚,臺下又是響起一片掌聲。
簡悠微微點頭,抿了下脣瓣,然後道,“因爲從來沒想過會得獎,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吧,首先,我感謝……”
冠冕堂皇的話,說了一大堆,坐在臺下的文婷熙終是忍不住出聲道,“沒天理了……怎麼讓她拿了?”
身邊的餘婻半晌才低聲回道,“婷熙……我氣得頭疼。”
文婷熙握緊餘婻的手,出聲道,“別生氣,跟她生氣犯不着的。”
餘婻道,“這個獎誰拿都行,就是不能讓她拿啊,我現在,哎呦……氣得我都不知道說點什麼纔好了。”
正在這時,只聽到臺上的簡悠出聲道,“其實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特別感謝我之前待過的娛樂公司,皇庭,如果不是皇庭投資拍攝了這麼好的一部劇,我也不會拿到今天這個獎項。”
文婷熙跟餘婻擡眼看去,臺上的簡悠衣着光鮮靚麗,投射燈打在她身上,讓她的妝容看起來都帶着夢幻一般的美麗。
當主持人問到她,“聽說餘小姐當時拍這部戲,也是機緣巧合,是文小姐推薦您去的吧?”
聞言,簡悠淡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外界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傳聞,但其實我是自己面試通過才進的劇組。”
話音落下,餘婻坐在臺下氣的直瞪眼,文婷熙也是微微蹙眉,現在的簡悠,已經被利慾充斥的不成樣子,睜着眼睛說瞎話都可以了。
坐在文婷熙隔壁的成沐源出聲道,“婷熙,你一會兒上去拿獎的時候,一定要給這個賤人點顏色看看,現在不是阿婻看不下去,我他麼都看不下去了。”
當初文婷熙是第一個被選中當女主角的人,她向成沐源力薦餘婻跟簡悠,所以簡悠才得以進組拍戲,如今,她真是掉頭就不認人了。
文婷熙本不是那麼愛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坐在這裡,聽着臺上簡悠**裸的顛倒黑白,她心中也醞釀起一股壓不住的怒意。
簡悠得獎,感謝了所有人,唯獨不提文婷熙跟餘婻,甚至還刻意的抹去兩人,她下臺之後,餘婻對文婷熙道,“婷熙,你快點羞辱她,一秒鐘都別等!”
文婷熙腦中快速的思索着一會兒上臺要說的話,所以當身邊的成沐源起身離開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加在意。
最佳女配角頒完之後,又是最佳男配角,等到這兩個讓人心情緊張的獎項都頒完之後,纔到了今晚的重頭戲,最佳女演員和最佳男演員,也就是俗稱的金鹿視後跟視帝。
文婷熙坐在臺下,經歷了剛纔餘婻的與獎項參見而過,她心中也有些忐忑,未必被提名了就會得獎,自己在這兒想了半天,一會兒上臺怎麼說,可萬一她沒得獎要怎麼辦?
來之前還心態平和的想着,無論得不得獎都無所謂,但是真的坐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夠淡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