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範巨論,那可是給他連升了好幾級。雖然還是在禮部,但主管外交這一塊,相當於現在的外交部長吧!
不過古代可是沒有外交部長這個職務,都是屬於禮部下面的一個機構管理。也就是說相當於一個禮部侍郎的等級吧,差不多是個正四品吧,也不算小了。
即使是商人黎正阿,陳裕宗也是問他有沒有興趣從政。如果有,他一定給他安排個職位。
要說這黎正阿還真有從政的打算,不然他就不會參與我們此次陽城堡之行。
但他畢竟只是個商人,沒有從政的經驗。陳裕宗這突然一問,倒是把他給搞愣住了,半天沒回陳裕宗的話。
還是範巨論腦子靈光,他說這黎正阿熟悉經商之道,又對元朝雲南、廣西等地的風土人情相當瞭解。
皇上讓他管外交這一塊,他覺得身上的擔子還是很重,懇請皇上派黎正阿給他當副手。
陳裕宗當時正喝得盡興,聽了範巨論這個提議,當然是沒講二話。
就這樣,黎正阿是順利地完成了從一個商人到一個官員的轉變。而且這個轉變着實驚人,給範巨論當副手,不說是個從四品,那至少也有個五品吧。
這樣算起來的話,他與那位騰衝的知府高惠大人完全是可以平起平坐的了。
對於我們幾個,陳裕宗也是一個勁兒地勸我們留下來,說要給我們也封個官兒噹噹。
我們當然是婉言謝絕了。
陳叔明知道我們也不可能長期留在大陳國,也幫着我們推辭。
最後,雖然沒封我們當陳國的官兒,但還是給了我們不少賞賜。什麼黃金白銀、珠寶玉器,當然是少不了的。
雖然我們不缺這些東西,但這是堂堂大陳國皇上賞賜給我們的,那我們必須得收下,不然那可是欺君之罪呢。
當晚的晚宴結束得很晚,但陳裕宗沒有喝得大醉。雖然酒話是說了不少,也是帶着滿嘴酒氣,但他是在宮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出的恭定王府。
怎麼說這次也是走出去的,不是讓人揹着或擡着出去的嘛!這哥們兒有進步,這哥們兒有前途!
接下來的幾天,我是無所事事。升龍也逛遍了,沒什麼好玩的了。
哈斯其其格天天纏着思淑,說是讓思淑教她幾招。
陳元貴他們幾個天天拖拉機、鬥地主,好不快活。
我偶爾也去跟陳元貴他們打幾把。但更多的時候,我是坐在房間,拿起那本手抄的《島夷志》又研究了起來。
待桃兒、杏兒完婚之後,我們得迴應天了。
陳叔明早把一切安排妥當了,這次他是安排了一艘專船送我們走水路迴應天。
既然是專船,那就不用我們將就別人的時間了。而是我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他就什麼時候開船。
按照陳叔明的意思,我們在二月下旬出發,直接在海朋紅港口上船。
但我早已歸心似箭,不能再等下去了。經過與陳叔明反覆協商,離開升龍的日期就定在二月十五日,他也派人去海朋紅港口提前做好了交待。
估計我們也就兩天的時間,就會到達海朋紅港口。所以開船的日期初步定在二月十七、十八日左右。
二月十一日,陳裕宗一大早就出了宮。他是來親自主持陳叔明與桃兒、杏兒的婚禮的。
皇上親自主持,再加上又是皇上的親哥哥、當朝的右相國大婚,那個場面可想而知,必定是熱鬧非凡。
升龍的大小官員,必然是要到恭定王府來道賀。這可是皇上親自主持的大典,不來那就不是不給恭定王陳叔明面子的問題了,那是不給皇上面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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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升龍城的大小官員,下面各地的官員也是紛紛派代表前來恭賀,搞得那天陳叔明是暈頭轉向的。
我都替這位結拜大哥有些擔心,這晚上還有沒有精力入洞房喲!而且還是同時娶得兩位新娘。
陳裕宗也確實給面子。不光是來親自主持了大典,禮成之後,還讓隨行的太監宣讀了他頒佈的聖旨,封桃兒爲恭定王府的華妃,封杏兒爲恭定王府的漢妃。
恭定王的妻室同時被冊封兩個妃子,這在當時的大陳國也算是破了大例的。
一般象宗親王室,皇上只冊封一個妃子的。而且這陳叔明早已有了正妃,現在陳裕宗又冊封了恭定王府的妃子,而且一封就是兩個,也是讓其他的王室貴族羨慕不已。
當然,這事兒也是與桃兒、杏兒來自宗主國的身份有關,其他人也說不得閒話。
二月十五日,是我們離開升龍的日子。
不光是陳叔明、桃兒、杏兒、偰老爺子來爲我們送行。阮其防、範巨論、黎正阿也來爲我們送行,阮正倫是直接擔負着護送我們到海朋紅港口的任務。
陳叔明直到把我們送出了升龍城外十多裡地,纔在我們的要求下返回。
臨別之際,偰老爺子掏出一封書信,說是讓我交給蘭兒,並讓我照顧好蘭兒。
我當然也是說了些讓老爺子保重之類的話。
範巨論、黎正阿、阮其防也說讓我放心,陳叔明已經給他們三人交待過了,過兩個月就由他們三人帶隊,送偰老爺子回南寧。
聽他們如此說,我也放心了。
二月十六日下午,我們便到了海朋紅港口。
當晚,我們便住在了船上。哈斯其其格是第一次坐船出海,所以顯得格外興奮。
二月十七日一早,阮正倫在碼頭上與我們揮手告別,我們的船出發了。
這次的船比起來時的波斯商船就小了不少,因此也就顛簸的厲害一些。
別說思淑了,就是我們這幾個大男人都有了些輕微的暈船反應。哈斯其其格那就更別提了,這丫頭以前幾乎沒坐過船,這次一坐就是海船,那不暈纔怪呢?
好在船老大也是陳叔明特意交待過的,一遇到大風浪,都是儘量先找港口停歇。
如此走走停停,減輕了大家不少痛苦,但也耽誤了不少行程。等我們到應天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初三了。
由於這船也趕着回陳國覆命,雖然我們再三挽留,他們也只在應天碼頭停了一晚。
他們也不會收取我們支付的租船費用,我只好讓陳元貴買了不少好東西,給他們送到船上。就權當此次感謝他們一路辛苦吧。
我回到家中的時候,霏兒、蘭兒眼中都是噙着淚水。
我明白這三、四個月來,一定是讓她們兩個擔了不少的心。但我們現在平安地回來了,霏兒、蘭兒還是非常地高興,忙裡忙外地替我們張羅。
哈斯其其格也只好先住在我府上了。好在我家房子寬敞,不在乎多住一個人。
季犛也快滿三歲了,我們一回到家,思淑就摟着小季犛不肯放手。
我則將此行的大致經過給霏兒和蘭兒都講述了一遍,偰老爺子寫的親筆信我也交給了蘭兒。
聽了哈斯其其格的事情,蘭兒也是大發感慨。她說她以前以爲自己命苦,沒想到這位哈斯其其格妹妹的命比她更苦。如果換作是她,她絕對活不到現在。
霏兒她們也告訴了我一些,我們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這最重要的首先就是人員的變動問題。
一是朱升老爺子現在已經到應天了,就住在我以前給他準備的宅子裡。
另外就是常二哥在今年過了春節之後,就被調到建德去了。
但常二哥具體是去執行什麼任務,霏兒她們也不知道,藍玫也說不知情。
看樣子,這事兒我得問問鄭有功他們。實在不行就得去問李善長他們了。
至於這朱升老爺子是如何到的應天,霏兒還是十分清楚的。這事兒還得從鄧愈、胡大海、李文忠攻克建德之後說起。
拿下建德之後,按照朱元璋的部署,鄧愈、胡大海立即回師徽州,準備立即拿下婺源。
而建德則交由李文忠暫時鎮守,等邵榮、耿再成率大軍入建德之後,再圖婺州。
鄧愈、胡大海回師徽州之後,迅速開始謀取婺源。
七月下旬,進攻婺源的戰鬥就打響了。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婺源竟然頂住了朱元璋麾下的兩員猛將。
鄧愈、胡大海從七月下旬開打,一直圍攻了婺源三個月,竟然是沒把婺源給攻下來。
而浙江方面,邵榮、耿再成率大軍抵達建德之後,九月初就打響了攻打婺州之戰。
婺州之戰,耿再成自請先鋒,朱元璋當然是沒有意見。也就十多天的時間,婺州就被攻克了。
西線的徐達指揮池州之戰,雖然沒拿下池州,但拿下樅陽的大片土地,早就已經開始屯田了。
東南方向,婺州已經拿下。偏偏就是西南方向,一個小小的婺源,鄧愈、胡大海竟然幾個月都拿不下。
胡大海本就是以前郭天敘的人,朱元璋對他還是不甚放心。這婺源遲遲不能拿下,朱元璋便開始懷疑婺源戰況不佳是不是因爲這胡大海出工不出力所致。
正好此時,李文忠給朱元璋打了個小報告,朱元璋便準備敲打敲打胡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