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師生路談

何其多不過戲謔之說,自然是在提醒底下的小童生走神。小童生們心知肚明,都低下頭去沉默不語,他們都知道先生慈眉善目說起反話來,可是比板着臉正面訓斥還要來的可怕的事情。

“既然你們不想知道就罷了,若再讓我發現你們往這裡張望,”何其多頓了頓,走到朱順的前面,繼續說到:“便都一起去茅廁外站着背書。”

被何其多這麼一說,果然小童生們都不敢再背地裡搞小動作,暫時把好奇心壓制下去,不再心不在焉地往朱順這邊頻頻光顧。

何其多本也好奇他剛纔不過出去了這麼一會兒時間,堂上究竟發生什麼了事情,只是因爲今天一來二去的已經耽誤了些時間,便不再多問,見大家總算收了心,繼續講起課來。

今天下課何其多拖堂耽誤了些時間,下了課後何其多便讓小童生們快些回去,不要在路上玩耍,免得家人擔心。

小童生們雖嘴上答應着,也顧不得時間不早還有轆轆飢腸,一心都在朱順還沒說的事情上,拜別先生後,便都像是約好了一樣魚貫出了課堂,在書齋外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聚集起來。

朱順第一次感受到衆星拱月般的待遇,不免一時洋洋得意,但是在朱子彤的拳頭警告下,他也只好乖乖地把早間所看到的和所聽到的和盤托出。

“沒想到,我們師兄原來是這樣敢作敢當的人。”

“是啊,之前我們大鬧課堂的事師兄也沒有向先生告我們的狀,還以爲是先生視而不見呢。”

“現在想想,我們之前的所作所爲確實有些過分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着,不由的把眼光都看向了朱子彤,朱子彤又看向了白耀庭,其他人便又看向他,畢竟白耀庭一直是他們之中建言獻策的。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我先前怎麼知道師兄是這樣的人。”白耀庭忙爲自己辯解到。

“一個個都別踢皮球了,早間在堂上朱順不是已經幫着偷聽先生同梅相公的談話,也算是表明我們和解的心意了。”朱子彤終於站出來主持全局,大家便都安靜下來,等着朱子彤的指示。

朱子彤繼續說到:“既然以前是我們做的不對,等明天再同師兄誠懇的道歉就是了,說來這些事都是我帶頭,不怪耀庭,他不過是幫忙出主意的,你們就別針對他了。”

“子彤,別說了,都是我亂出主意,以爲是先生有意放過我們才變本加厲,如果要道歉也該我去。”白耀庭說到,大家也都爭相呼應起來。

“當真是胡鬧,把先生的話都當耳旁風了麼,一個個不回去還扎堆在這裡做什麼?”何其多的聲音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把小童生們嚇了好一跳。

原來他們說話的聲音一時大了,被出門的何其多給聽到,小童生髮現時何其多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此時何繼學也在何其多身旁。

於是小童生們又都再次向何其多道別,又朝何其多旁邊的何繼學看了看,便都各自散了。

見他們都走遠了,何其多便也同何繼學回蓮臺去。

路上。何其多還是覺得小童生們今日的行爲古怪,同何繼學閒談起他們的表現,又隨意問到:“你早間監堂的時候,可也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何其多問起何繼學,一方面因爲小童生們在他面前自然收斂些,在何繼學面前就沒有那麼多顧忌,想當初何繼學到書齋來的另一個作用便是作爲他安插的“眼線”。

“這個……”何繼學一時語塞,剛纔堂上確實發生了些不可告知的事情,但是偷聽的事畢竟沒有“得逞”,想來不是因爲這件事,也不算知而不言了,頓了頓說到:“學生倒是沒發覺他們有什麼異樣,到底他們這個年紀有他們這個年紀的行爲,是不爲先生以及學生理解的。”

“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只是先生倒還罷了,你同他們年紀也不過差了四五歲,卻也理解不了麼?”何其多笑問到。

“先生問起學生,學生也有一事好奇,不知該問不該問。”何繼學見何其多此時心情不錯,小心翼翼地問到。

“你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何其多已經明瞭何繼學定然不是問功課上的,所以才這般亦步亦趨。

“文鬆兄這次來,可是爲了什麼事情?”何繼學問到。

“不過是尋常問候,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何其多猶豫了片刻方纔說到,何繼學也分明察覺到何其多的眉頭微蹙了一下,沒等何繼學回應,何其多又問到:“可是文鬆同你說了什麼,或者你察覺出什麼?”

與其說是問何繼學,不如說是一種求證,何其多也隱隱覺得梅文鬆今日來似乎有什麼不便明說的事情,早間的言語間也有試探的意味,最後還急匆匆地回去了。

“只因文鬆兄每次來都爲着些事情,所以方纔這樣問起。”何繼學見何其多也不明梅文鬆的來意,只得又自圓其說。

“你是說上次文鬆來,我不讓他說起書院的事情?”何其多笑問到,“這都過去多久,難爲你還記着。”

“還請先生不要見怪,是學生一時失言了。”何繼學倒沒有想到何其多會突然提起這個,還只以爲何其多是在說他旁敲側擊。

“其實你梅世叔時常提起你,也沒得不讓你知道。”何其多想着如今何繼學已經定下心來,梅級又時常關心何繼學的近況,讓何繼學知道之前書院發生那起風波倒也無不可。

何繼學聽了,不禁爲梅級打抱不平,好在此事最後平息了,只是鬧得這樣大的事情他卻是現在才得知,心中卻有些悵然,說到:“如若梅世叔這樣的人都信不過,那還有什麼人可信呢?”

何其多難得見繼學這般義憤填膺,笑到:“清者自清,有時候有些事你越是分辨,反倒越說不明白,像那時的局面好比一池泥水,越是攪拌就越渾濁,非得靜觀其變,等待泥沙俱下方纔好了。”

何繼學連連稱是,想着此事若放在自己身上,非是非黑白辯個明白纔可做休,還是得像何其多還有梅級這樣有閱歷見識的人,方纔沉得住氣。

“其實我也察覺出今日文鬆是有事而來,只是他也只是尋常問候還有請教文章,倒也沒有特別的事情,倒是離開的時候匆匆忙忙的。”何其多又回到了剛纔的事情上。

何繼學本想着,此時不妨借勢自己問何其多那日心情不佳的原因。本來他就察覺梅文鬆是爲了此事而來,只是如此一來寫信一事便會暴露。

梅文鬆可能是知道些什麼因而想從何其多那裡得到求證,說到底也是爲着保密,雖然彼此不相容,但是何繼學也知道了梅文鬆對何萍的心思,怕是隻會把真相告訴何萍。既如此,那他還是不要此時問起的好。

“猶豫了這麼久,在想些什麼?”何其多問到。

“沒什麼。學生到底未察覺文鬆兄有什麼異樣,何況文鬆兄很是遵守先生的話,功課以外的事一概不說。”何繼學忙說到。

何其多聽了何繼學如此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因爲路上說了好一會兒話,兩個人的腳步也不由得放慢了許多,回到家中天色已經快昏暗下來,何萍見他們遲遲沒有歸來,一直在門口處緊張地張望着,總算是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出現了,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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