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先保命後裝13的生存法則,韓三消費了六千五百點券,兌換了二百六十二張卡片道具。
大比率的集中在嫁禍卡、送神符、查封卡這一類超高『性』價比的卡片上,其它的意思意思就好,反正點券還有那麼多,急用了再跑一趟研發中心也就是了。
二樓還真有汽車賣,不過不是促銷期間,過萬點券的價格讓初來乍富的韓三也相當怯手。
比摩托車多一個篷子多兩個輪子,速度快點,躺着舒服點,僅此而已。這就敢要上萬點券了?三哥我那摩托才花多少?
所以,天『色』發白的時候,韓三是頂着海風,騎手扶摩托艇返回棲霞鎮的……大業草創,還是節省一點的好。
雞鳴拔營,三百勇士整裝列隊,在棲霞鎮碼頭前站的整整齊齊,等待誓師出征。
前面一排的都頭屯長,皮甲鑲釘,背緊長弓,腰中長刀,手中朴刀,賣相極佳。後面的就窘迫了些,號衣布帽,大半手中一杆扎qiāng頭子,卻也站得筆直,兩眼有神。
晨風烈烈,碼頭上一字排開二十艘百石烏篷,其上水手船伕來回奔忙,整理帆槳,又有民夫把大桶的黃沙火油送到船上。
韓三身後站着錢三趙四,胡麻縣丞也被三五個衙役簇擁,站立行伍之前,檢閱兵士。
一通鼓響,午時二刻。
趙四搶到千戶大人身側前兩步,扯開嗓子大喊一聲,“押,押上,上來!!!”
話音僕落,四個被擒押多日的探路海匪被衙役押解上來。
周遭站腳圍觀的鎮民立刻沸騰,菜葉子磚頭鞋底臭雞蛋一股腦的飛來,口中還大聲哭喝,場面爲之一『亂』。
自有衙役維持場面,幾個五花大綁罩住頭顱的海匪被拖拽到一方木臺之上,面南背北的垂頭跪好。
“今出海討賊,爲國靖疆土,爲民保社稷,更爲棲霞鎮的鄉親父老討還一個天理公道。此輩兇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殺無以正國法,不殺無以解民怨。此番鄉軍剿匪,定犁庭掃『穴』,平復海疆,償保家衛國之夙願。還望鄉親父老祈佑,一戰而平,凱旋而歸!!”
韓三環視四周,見民衆激昂甲士壯烈,心中也有點小激動,“時辰已到,祭旗!出征!”
早有刀斧手拎着鬼頭刀在海匪身邊站定,聞得令下,一擡腳踩住人犯的腿肚子,手中的鬼頭刀挽着花舉到頭頂,又有一人在前拉緊人犯面罩兜口的麻繩以抻開頸節。
咔咔咔咔,串在一起的幾聲脆響,四顆好大頭顱被斬落下來,一腔污血濺出老遠。
四下的鎮民齊喝彩聲,歡聲雷動。
韓三看沒人手上捏着饅頭炊餅之類的物事,心下大慰,又一揮手,“上船,出征!!”
韓三的座船是一艘八成新的烏篷船,船板寬大,兩桅高聳,桅杆頂上一面黑質白章的獬豸戰旗迎風飄揚……就是遠看跟一面海盜旗似的,想來頗有異趣。
百石大小的烏篷船常走內河,船底寬平,無龍骨水艙,本不擅長海上行走,也就是南崖島的海途甚近,夜裡的風浪也歇了,這才勉爲其難的調來應急。
棲霞鎮也有漁船,只是前次海匪上岸把稍大點的都鑿沉了,倖免的也不足數。索『性』直接從臨河的南鄉徵調船隻,看着也齊整些。
小六子手按長刀,稍後一步站在韓三的身後,回頭望望雁翅排開的烏篷船,忍不住開口低聲問道,“三哥,是不是……北洋有戰船過來馳援?”
“怎麼,此戰,你不看好?”
小六子苦笑,“怎麼看也是不好啊。”
“放心吧,這一趟只當練練腳力膽氣,贏定了的。”
“啊?難道營裡傳的那件事是真的?島上的海匪真的遭了天劫?”小六子驚訝的問道。
“或許漏網之魚還有個三兩條?”
“三哥,你,你什麼時候能掐會算了啊,難怪平日裡打牌總是你贏。”
“打牌可是憑真本事。再說了,三五兩銀錢還用得着掐算才贏你?”韓三揹着手,迎着船頭的側風負手而立,目光一直落在香蕉17plus的7.8寸觸屏上。
南崖島碼頭的海面上,隨着波浪起伏着幾十艘大大小小的船隻,不揚帆,不起錨,甲板上空空落落,一絲人聲也無。
換了圓陣的棲霞廂軍烏篷船已經湊到了二三十丈之內,海鰍船上仍無動靜,碼頭方向也無人跡。
“不是埋伏,三哥,海匪人呢?”
小六子指揮一艘烏篷船靠上去,讓人用鉤索爬上了最近的一條千石海鰍。
“能走的都走了,怕是沒有人。”
韓三面『色』平靜,早從來南崖島的路上,韓三就發現南崖島碼頭裡少了最靠邊角的一條千石大船。
用道標地圖輸入了‘南崖島以南海面的海鰍船’的條件,果然找到了那艘逃走的船。六七個人勉力調整帆向,倉皇駕船,頭也不回的向南逃……這些人,許是海匪在島上四方的暗哨?
“千,千戶大人,船上有六,嘔,六個人,都,嘔,都死了。”探查海鰍船的人回來報信了,一臉慘白,說話間還忍不住連聲作嘔。
韓三點點頭,偏頭吩咐,“楊都頭,安排一屯警戒。其他人多備麻布收殮船上的屍身,清理了船上再去海匪的老巢看看,”
“諾!”
韓三昨夜獨滅羣賊,花費查封卡八,定時zhà dàn六。
本打算上船逐個清理守船的匪人來省下一個領域技能的,沒想到留在船上的人居然不少,簡單算算賬,還是一個窒息牢籠來的划算,那還猶豫什麼,圈起來拍下去就是了。
天『色』將晚,南崖島上,鼎沸的人聲漸歇。
南崖島碼頭上,一籠巨大的柴堆燒得正旺,五百二十七具匪人屍首盡在其中。所有匪人都被砍下頭顱,拿石灰浸過,裝了幾十口麻袋送到船上。
此等戰功必有不菲封賞,棲霞廂軍個個踊躍,見慣那些猙獰詭異的死人頭也沒幾個膽小害怕的了。
被擄的『婦』孺也搭救出來,恰有家人在其中的無不抱頭痛哭,二弟三姐四妹子大舅哥的一通好嚷,一時聞者動容,聽者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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