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天天涯都會到醫院照顧Sky,靈靈堂的工作便由雪接手。晚上,如靈靈堂有工作,則由天涯和雪輪流出馬。

自從Waiting Bar酒保的工作,由小羽、小翼接手後,生意不降反而更好了。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想來看看這對只有六歲大的酒保。

這夜,靈靈堂並沒有Case,所以天涯和雪在待在Waiting Bar裡幫忙。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了Waiting Bar打烊的時間,所以客人都陸陸續續的買單了。

雪和天涯坐在吧檯,二人都沉默的喝著酒。

這時天涯開口了「妳似乎有心事哦?是不是跟不破叔叔有關。」

雪詫異的擡起頭來看著天涯。

「妳來了好幾天了,不破叔叔人沒來,電話沒打,這不是很奇怪嗎?」

雪笑著說「有什麼好奇怪了?」

「之前我們去逛街那次,妳才離開沒有半天的時間,他就急著找你,這次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怎麼會不奇怪。」

「那次出門我沒留下訊息,這次我有留字條了,他知道我在這兒。」

「這就更奇怪了,為什麼要留字條?你們住在同一間房子裡,就算他不在家,妳也有他的電話,為什麼是用留字條的方式?」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觀察力?』雪都快不知道怎麼回她了,「這幾天他很忙,每晚都忙到三更半夜的才會回家,我不想打電話吵他,所以只留了字條。這個答案妳滿意嗎?」

「嗯...不是很滿意,但可以接受。」天涯認真的點著頭,接著又說「可妳這幾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在想不破叔叔厚。」天涯八卦的問

雪假裝吃驚樣看著天涯「哇~原來妳跟復生一樣的八婆呀,看來我得把二個孩子帶離你們,免得他們長大後跟你們一樣八婆。」

「先說是不是嘛?」天涯就像孩子耍賴般的晃著她的手。

「嗯。」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有什麼。」天涯笑的極曖昧

「天涯,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你都沒發現不破叔叔多緊張妳嗎。」

「天涯別說了。」她將手中的酒一口飲盡,接著又倒滿了酒杯。

幾回過後,她已有點微醺。天涯看著她一杯又一杯,伸手將她的酒搶了過來「天啊,妳當這是白開水呀。」

迷濛中,她似乎看見他了。天涯順著她的眼看了過去「不破叔叔,你總算現身了。快,幫我扶她上樓。」

他一進Waiting Bar便看見她把酒當白開水一樣的猛灌。聽到天涯的話,他走過去扶起她,卻被她甩開「我自己能走。」

只見她跌跌撞撞的走上樓,不破和天涯跟在她身後,好不容易進了客廳,又差點撞到沙發,見她不穩的想回閣樓,不破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抱起「乖乖的別亂動,不然我們會一起跌下樓梯。」見她安靜的靠著自己,他才移動腳步。

天涯將他們的舉動都看在眼裡「還說不可能,這怎麼看都是可能的,而且還已經發生了。」天涯不想跟上去,便直接回小玲和天佑的房間了。自從雪帶著小羽、小翼來Waiting Bar幫忙後,天涯便搬到小玲和天佑的房間睡,將閣樓的房間讓給她們母子。

不破把雪抱回房間後,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輕輕的放下她,蓋好被子,這才發現一旁二對眼睛盯著他們。

「怎麼醒了?」

「媽媽怎麼了?」

「沒什麼,她只是睡著了。你們也快睡吧。」

「嗯!晚安。」小羽、小翼道了聲晚安後,便閉上眼睛進夢鄉去了。

不破看著雪好一會兒才離開。

次日下午,雪起牀後頭痛到不行「原來這就是宿醉的感覺。」

「怎樣,不舒服了吧。」天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那,喝了它妳會舒服點。」

雪接過杯子,看著這杯不知道是什麼的什麼,一口將它飲盡,「妳今天怎麼沒有去醫院?」

「要呀,等一下就要出門了,小羽、小翼說他們也要去。」

「嗯。」雪對她點點頭「復生載妳們去嗎?」

「對呀。」

「那好,這二個小鬼頭對哪都好奇的不得了,妳可能要多費神點。」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出門囉。」

天涯他們出門後,雪也想出門透透氣,於是也出門了。

一路上她漫無目地的到處亂走,走了好一陣子,她累了,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了,她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裡就是第一次遇到孩子們的那個公園,她笑了。突然她開口說「出來吧,打從我出Waiting Bar你就一直跟著我。」

一個黑衣女子從她身後的樹叢走了出來。

「抱歉,奉Boss之命,想請馬小姐明天晚上至通天閣一聚。」

「明天?通天閣?」為什麼?

「是的。黑月已將Boss的話帶到,請馬小姐明天務必到通天閣一趟。」說完黑月便離開了。

「去?還是不去呢?唉...」她嘆了口氣,起身往Waiting Bar的方向回去了。

隔天傍晚,天涯從醫院回來。

「Sky今天狀況如何?」復生關心的問

天涯一邊忙著開舖的事,一邊回答「嗯,這幾天他的精神和胃口都還不錯。」

雪從樓上下來了「天涯,我有事出門一趟。」

天涯好奇的擡起頭來看著她,「妳要去哪?」

「哦~沒什麼,出去走走而已,一會兒就回來。」雪有些心虛的說。

小翼拉著她「媽媽,我也要去。」小羽也走了過來「我也去。」

她蹲下身子,摸摸他們的小臉「乖,你們留在這幫姨的忙,媽媽一會兒就回來了。」

「真的?」二人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

雪笑著說「當然啦,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他們對看了一眼「沒有。」

「那就對啦,乖乖的留在這兒。」

「好吧。」

她起身摸摸他們的頭髮,隨後便出門了。站在Waiting Bar的轉角處,她看了看手腕上的龍珠「孟章,幫我守著他們。」

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不行,我的職責是守護妳,並不是守護他們。」

「這是我第一次求你,就幫幫我吧。」

「不行!」

「那我也沒辦法了『龍神赦令...』」雪見牠一直不肯答應,只好來硬的。

「停~我答應妳就是了!」這丫頭還是這樣,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到。

見他答應後,她笑了。只見一陣狂風後,Waiting Bar上空出現了一條青龍,接著又快速的消失了,前後不到三秒的時間。

Waiting Bar裡

天涯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停下手邊的工作「復生叔叔,你覺不覺得**靜了。」

「一個客人都沒,當然安靜。真是的,前幾天客人多到不像話,今天居然一隻蚊子都沒有。」復生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抱怨著。

「不對,以往我們在屋裡,都還能聽到外面的人聲和車聲,為什麼今天這麼的靜?」天涯越想越不對勁,放下手中的杯子,打算出去外面看看。怎知道她才靠近門把,便被一股力量彈開「啊!」

復生看到這情況,將天涯扶到椅子上坐著,擔心的問「天涯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她摸著自己的手「這是怎麼了?」

小羽和小翼對看一眼後「是媽媽!」

「雪?」天涯和復生驚訝的問「為什麼?」

小羽搖著頭說「不知道,而且這不是馬家的結界,很有可能是神龍。我想媽媽可能是找司馬昊了吧。」

「司馬昊!」天涯不敢相信「她去找他,又把神龍放出當結界,這樣如果她有事的話怎麼辦?」天涯開始擔心她了「不行,我得去找她。」

小羽又開口說話了「姨,沒用的,神龍的結界只有媽媽能解。青龍是外公收來守護媽媽的,牠只聽媽媽的話。而且青龍是四聖獸之一,連馬家的法術也奈何不了牠的。」

「那怎麼辦?」

就在大家都著急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找袁不破!」

天涯大聲的問「你是誰?」

出聲者沒直接回答天涯,只說「我既然已答應了她,我就不能失約,所以你們只能找在這屋子外的人了。」

「神龍!」天涯瞭解祂的話「對,現在只能找不破叔叔了。」

通天閣

「妳終於來了!」司馬昊一身鐵灰色的合身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顯了出來。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閻雪直接的切入主題。

「別這麼心急,我準備了晚餐,一起吃吧。」他將雪帶到餐桌,紳仕拉開了椅子。

雪見他這麼的開心,只好坐下與他一同共進晚餐。

他看了她一身休閒的打扮「怎麼,不喜歡我送的衣服?」

「現在這身衣服比較適合我。」

已經開始上菜,而他們倆直到晚餐結束前都沒有說話。

司馬昊突然放下手中的刀叉「妳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這樣,不老不死?」見雪沒反應,他又接了下去「那年,大哥與馬晴兒之約後一直沒有回來,隔天一早,我便上山找他,卻發現他受了重傷的躺在崖邊,我本想將大哥帶回馬家,但他說什麼就是不回馬家。我在城裡找了間客棧,再給大哥找了個大夫,我一直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卻支字不提,也不淮我再問。一個多月以後,大哥還是受重不治死了。」

「妳大哥的死...」

「妳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妳一定會說跟馬晴兒無關,但我知道,那天除了她以外,沒人知道我大哥會在那裡。大哥死後,我本想到馬家找馬晴兒問個清楚,沒想到城裡傳出了馬家出事了,當我趕到馬家之後,那裡就像廢墟一般,誰也找不到了。」說到這兒,雪的臉色變了,隨即又恢復了,他並沒發現。

「我為了要找馬家人,我花了幾乎一輩子的時間,好不容易打聽到宮中的巫女就是姓馬。我想盡了辦法想要遣入宮中,卻都失敗了。當我快要放棄時,有個聲音告訴我

「想找馬家人報仇嗎?」

「我當然想,我恨不得殺了所有姓馬的人。」司馬昊憤恨不平的大叫。

「那好,只要你肯幫我,我就給你殺了馬家人的能力。」

「好!一言為定。」

「幫他?他是誰,要你幫他幹嘛?」雪緊張的問。

「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要我幫他什麼?我只知道,從那刻開始,我的身體漸漸的有力量、外表也恢復了年輕時的樣貌。之後我又不斷的在尋找馬家人的下落。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我遇見了一個男人,他說要收了我,我知道依他的能力,他一定收的了我,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居然只將我封印在山壁裡。在二十年前一場人間災難後,我破壁重生了,接著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