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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哥,這麼晚了,怎的還不睡?”
“嘿。元慶。這麼大的事情,哥哥我怎的還能睡着?哈哈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那!元慶,走,咱們找個好地方,好好喝一杯!”
李元慶一笑,片刻,點了點頭:“也好。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十年了,有些事情,也該結束了。”
“呃?”
陳忠一愣,有些不明白李元慶的深意,片刻,忙道:“元慶,是不是…是不是有心事兒?”
李元慶一笑:“也不算是什麼心事兒,就是有些累。”
陳忠忙道:“元慶,看這模樣,韃子有個三兩天才能過來,你不要把自己搞的太累了。今日這頓酒,咱們先記下了。等幹完了狗韃子,咱們再好好喝一杯。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李元慶笑着搖了搖頭,丟給陳忠一顆雪茄,自己也點燃一顆,“大哥,我倒還沒有這般脆弱。只是~,心裡一時有些不太痛快。哎。這事兒不知道該怎麼說!走!大哥,今日咱們先小酌幾杯!”
“也好!就去這城門樓子裡吧。今兒正好是順子這小子值夜。”
…………
陪陳忠和順子喝了十幾杯酒,李元慶這才返回了平谷縣衙他的居所。
今夜伺候的顏夕早已經爲李元慶準備好了洗澡水,看到李元慶回來,忙恭敬迎出來,“爺,您回來了?夕兒伺候您洗澡。”
李元慶笑了笑,點了點頭,伸開了雙臂。
顏夕趕忙招呼過門外今夜伺候的四個她的貼身侍女,幫李元慶收拾起來。
泡在舒適的熱水中,感受着顏夕溫柔的小手恰到好處,李元慶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思。
李元慶依稀還記得,當年,他第一次見到袁督師,袁督師還只是兵備僉事,與孫元化處在激烈的較勁中。
孫元化能力雖是不弱,算得上是相當精明能幹的人才了,但與鋒芒畢露的袁督師相比,他還是有些弱勢了,最終的結局,也是孫元化被逼離了遼西,袁督師大獲全勝。
在天啓朝的前幾年,李元慶雖與袁督師接觸不多,但李元慶卻明白,兩人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着彼此。
只可惜,文貴武賤,在很多時候,袁督師並看不起他李元慶這泥腿子。
後來,形勢一步步顛倒,他李元慶一步步紮實向前,袁督師也是龍精虎猛、一躍千里,兩人也有了更多直接對話的機會。
袁督師也從原本的高傲、鄙視,慢慢變成了委屈、求全,到最後,兩人形成了某種無法言喻的默契,算是平等相處……
只可惜,好景不長那。
兩人這默契還沒有延續幾天,他袁督師這邊,卻是因爲風大浪急翻了船……
李元慶一時也有些想不明白,袁督師若動手,爲何不早動手……在形勢差不多就要明朗的時候,卻又拿劉興治來撒氣……
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恐怕~,袁督師此時,在京師的天牢深處,也在默默反思吧。
想着,李元慶忽然一笑,兩人這還
真是……真是好基友啊。
恐怕~,袁督師在此時,也在想念自己吧。
只可惜啊。
時代的浪潮,風大浪急,一步錯,步步錯,袁督師自此後,再也沒有了跟他李元慶平起平坐的機會啊……
這世道,如履薄冰,謹小慎微,還不一定好混,更不要提,是自大猖狂、不拘小節呢。
片刻,李元慶忽然冷冽一笑,猛的睜開了眼睛,“夕兒,你們幾個,都脫光了,在牀上等着爺!”
“噯……”
顏夕和幾女不由一愣,但又怎敢反抗李元慶的威嚴?趕忙依照李元慶的吩咐,開始小心脫起衣服來……
…………
隨着京師的格局明朗化,孫承宗重新上任,整個戰事的節奏,也瞬時緊湊了不少。
次日中午,李元慶收到了孫承宗的親筆信。
老孫在信裡追憶古今,明確表示了對他李元慶的支持,同時,勉勵李元慶,能在此次後金軍主力瘋狂報復的風潮中,頂住壓力,再接再厲,另立新功。
城頭上,看完信,李元慶笑着遞給了陳忠。
陳忠快速看完,忍不住苦笑着啐道:“元慶,老爺子這是老糊塗了吧?咱們結陣防禦,怎麼再立新功?皇太極難道會傻到要與咱們硬剛?後面,張攀、陳~良策、徐敷奏他們的援軍,可是不到一天路程了啊。皇太極難道會犯這傻?”
李元慶一笑:“大哥,此事,保不準啊。皇太極和他的主力能跑的掉,但他們的收穫,又怎可能這麼快跑掉?絕不能掉以輕心那。”
陳忠登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不由重重點了點頭,卻是苦笑道:“元慶,老爺子這回重吃回頭草,真是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啊。”
李元慶笑了笑:“大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爺子這邊,咱們盡力便是了!”
大明崇禎三年二月二十一日傍晚。
張攀、陳~良策、徐敷奏,包括朱梅令支遣的一隊千餘人的精騎,陸續趕到平谷,與李元慶和陳忠部主力匯合在一起。
這一來,以李元慶的長生營爲核心的遼地主力,在平谷沿線,已經接近了五萬人的規模,戰陣營帳,連綿起伏,簡直一眼望不到邊際。
不過,後金軍主力此時也經過了三天的休息調整,距離平谷城,也只一步之遙了!
二月二十三日一大早,由皇太極親領的正黃旗精銳開道,十餘萬後金軍各部主力,如同一片鮮豔的大雜燴,緩緩卻又威凜的進逼到了平谷明軍戰陣沿線。
後金軍主力十餘萬人,整個鐵騎的規模,怕至少在四五十萬上下。
大地都在顫抖。
放眼望過去,各種顏色的旌旗隨風飄揚,數不清的鎧甲戰陣,簡直就像是連綿的洪水猛獸,讓人從心底裡便要發寒。
不過~,明軍諸部,以李元慶的長生營爲首,皆是老將老兵,經過了短暫的喧囂紛雜之後,很快便又迴歸了平靜。
城頭上,陳~良策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我艹他個姥姥滴喲!狗日的皇太極,他這是不想過日子了,要跟咱們死磕?”
張攀臉色也不好看,“韃子兇猛,咱們絕不可有半分怠慢那。”
順子卻是絲毫不
以爲意,他年紀雖輕,此時不過二十六,但這些年來,什麼風浪,他沒有見過?
笑着調戲張攀道:“張哥,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啊!這哪是韃子嘛!分明就是咱們的功名利祿啊!”
“………”
張攀一時不由無語,瞪了順子一眼。
陳忠忙笑着打圓場道:“順子,這麼大人了,還沒大沒小的。還不快給你張哥道歉。”
順子也知道說錯話了,忙嘿嘿笑道:“張哥,您是看着小弟長大的,小弟這臭嘴,您可千萬別跟小弟一般見識啊。”
說着,順子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陳~良策忙笑道:“都是自家弟兄,你們這是要幹嘛?”
忙碰了張攀一下。
張攀這時也反應過來,順子說的還真沒錯,這幾年,脫離東江、到了李元慶的庇護下之後,舒坦日子過的多了,現在反倒是他着相了。
忙笑道:“順子,別刺撓你張哥。你張哥這把老骨頭,還沒老到不中用呢。等下,看到你張哥的本事,你等着擺酒吧!”
衆人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元慶卻是沒有理會這邊,而是笑着走向旁邊有些孤單的徐敷奏道:“徐兄弟,感覺如何?”
徐敷奏在毛文龍麾下,也算是老人了,不說是能征善戰吧,卻也是見慣了大場面。
但此時,後金軍十餘萬主力精銳盡聚,他這也是第一次見到,手腳心都有些發寒。
聽到李元慶的問話,片刻,徐敷奏這才反應過來,忙恭敬拱手道:“李帥,韃子來勢洶洶,讓人心生寒意啊。咱們必須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纔是。”
李元慶笑了笑,“不錯。不過,韃子也不是洪水猛獸,吃不了人。徐兄弟,放鬆些。”
徐敷奏登時也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忙恭敬對李元慶拱手道:“能跟在李帥身邊,真是卑職的福氣。”
李元慶笑着拍了拍徐敷奏的肩膀,不再多說什麼,大步走到了中間。
陳~良策忙笑道:“元慶,韃子來勢洶洶,看模樣~,這是想硬來啊!”
李元慶一笑:“陳大哥,諸位兄弟,這一仗過後,咱們遼地,怕是又要多不少的總兵了啊!”
“呃?”
“………”
整個城頭的氣氛登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但片刻,卻是一下子急劇的爆發出來。
陳~良策不由哈哈大笑道:“元慶說的不錯。此役過後,咱們遼地,可真得多不少總兵了啊!”
“哈哈哈!不錯!這裡面,可是得算我老張一個啊!這他孃的,弟兄們可都是熬了多少年了啊!”
陳忠看了李元慶一眼,打心底裡,忍不住要給李元慶豎起大拇指啊。
這般局勢,弟兄們都有些人心惶惶,韃子十餘萬精銳主力大軍啊,誰他孃的又能不害怕呢?
但~,李元慶這看似飄飄然、沒有什麼力氣的一句話,卻是瞬時將整個士氣提起來。
他陳忠已經榮升總兵多年,早已經對這東西習以爲常,但~,身邊張攀、陳~良策,哪怕是徐敷奏,可盼着這東西,不是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八年了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