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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此時這般狀態,將舒羅歡和這些韃子部族奴才帶回長生島,也不現實。
但若把他們完全丟棄在這裡,不管不顧,也不是辦法。
代善這5個牛錄,與長生營相抗沒有太大的機會,但要剿滅舒羅歡和這些部族奴才,卻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後,這顯然不是爲人之道,更不是長久之計。
段喜亮道:“將軍,若是讓羅歡兄弟留守此地,倒並無不可。只是,代善不敢跟咱們幹,但這老東西吃了這麼大的虧,必定也要拿出戰功,跟老奴交代。卑職擔心……”
他雖沒有說完,但在座衆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尤其是舒羅歡,臉色有些煞白,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無法說出口。
孔有德道:“將軍,若要保全羅歡兄弟的安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那咱們就必須留下一部分兵力了。還有,奴兒干都司這邊江面開闊,夏天倒是可以,但一到深冬,江面封凍,就會變得無險可守,這真是……咱們必須爲羅歡兄弟安排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纔行啊!”
官滄海點了點頭,“小孔兄弟說的不錯,正是此理。具體怎樣,咱們還需仔細商議。”
話說到這個份上,舒羅歡心裡終於放下了一些,李元慶對他有安排,還會留下兵力協助他,這就讓他有了主心骨。
很快,廳內軍官各抒己見,分別發表了各自的看法。
許黑子主張將舒羅歡和部族奴才們,放到克墨而河衛。
克墨而河衛背靠大海,周邊又有湖泊連綿,兩側皆是森林,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官滄海主張將舒羅歡他們放到黑龍江入海口的野木河衛。
野木河衛此時長生營雖未攻下來,但其地勢優越,是幾條水道與大江的交匯處,即便是到了深冬,水道中間因爲各種洋流匯聚,也不會結冰,可保證水道的暢通。
兩人的主張各有不少支持者,各有優勢,一時間,廳內有些紛雜。
李元慶淡淡一笑,“各位兄弟說的都不錯。不過,羅歡兄弟纔是這裡的地頭蛇。羅歡兄弟,這兩種方案,你更傾向於哪一種?”
李元慶笑眯眯的看向了舒羅歡。
對於李元慶而言,廳內將官們的活躍,也是他樂意促成之事。
畢竟,隨着長生營的不斷髮展壯大,向外擴散,已經是不可避免。
李元慶也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爲,他需要這些將官們成長起來,可以爲他獨當一面。
舒羅歡額頭上冷汗都滲出來,他當然明白,決定他命運的時候到了,思慮片刻,他這才道:“主子爺,奴婢,奴婢心裡現在也說不好。這兩個地方都很不錯。但奴婢以爲,還是要長生營留下駐軍,至少兩個千總,奴婢這邊,才更有底氣。”
舒羅歡此言一出,廳內衆將官都有些不悅。
這個狗韃子,踩着鼻子還想上臉了。
順子直接直言不諱道:“羅歡兄弟,長生營留下駐軍可以。至多兩個把總。兩個千總?你想都不要想。”
“呃?這……”
舒羅歡趕忙求救般看向了李元慶。
李元慶一笑,“羅歡兄弟,你先不要着急。順子說的也有些道理。此時,後金主力,正在遼東肆虐。我大軍返程之後,很可能要面對接連的戰事。兩個千總留下,某也很爲難啊!”
李元慶說着,忽然一笑,“不過,這件事,倒並非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舒羅歡本來心都要沉底了,一聽李元慶這話,趕忙強自提起了精神,恭敬跪地磕頭道:“懇請主子爺爲奴婢指一條明路啊!”
李元慶一笑,大步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掃視衆人,“諸位兄弟,你們說的都不錯。但在本將看來,眼光還是有些太過侷限了。你們只注重了這大江兩側,卻是忘了,在大江對岸,還有一處好地方。”
李元慶說着,大手一指,指向了地圖上大江對岸的庫頁島。
衆人瞬間都有些反應過來,舒羅歡眼睛也是一亮。
官滄海忙道:“將軍,您是說,將羅歡兄弟他們放到喜哈兒衛?”
李元慶笑着點點頭,“不錯。我軍撤走後,代善必定要清掃咱們的殘留。若直接與代善的主力硬罡,實屬不智。但若就這樣放棄,羅歡兄弟他們就沒有立足之地。所以,本將決定採用這個折中的辦法。羅歡兄弟他們,先退守喜哈兒衛。我們有戰船的優勢,可以確保喜哈兒衛的安全。而待到代善主力退卻,羅歡兄弟有咱們的戰船支撐,照樣可以殺回來!”
衆人這時都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舒羅歡也明白過來,趕忙拼命磕頭:“主子爺英明啊!”
“將軍英明!”
衆將也是一陣齊聲讚歎。
李元慶一笑,“咱們出來已經大半年了。兒郎們也都有些想家了。事不宜遲,在此地休整一日,儘快出發!”
“是!”
…………
船隊在奴兒干都司休整一日,次日清早,便繼續向江口開拔。
段喜亮、孔有德、黃國山、李三生諸部,依然先行,清繳江畔的諸個屯堡。
此時正是冰封的積雪融化之時,土地正值泥濘,戰馬前行很困難,走水道,反倒要比走陸路,快上幾倍。
代善就算是想追,也根本無法追上李元慶一行的腳步了。
大明天啓四年六月初七,船隊順利抵達了江口,將自撒兒忽衛開始,一直到江口的野木河衛這一段,足有近百個大小屯堡,全部清繳乾淨。
尤其是江口下游、奴兒干都司這邊、臨近入海口的這一段,是整條大江最肥沃的土地,河流密集,湖泊密佈。
面對長生營的大軍,這些守衛的部族頭人,除了固守待援,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可惜的是,他們永遠不可能等到援兵了。
到了此時,李元慶又有了十幾萬兩白銀,近兩千匹戰馬,三千奴才入賬,各種糧餉物資,更是堆積如山。
黑龍江的江口非常寬闊,數條支流匯聚,與大海連成一線,蔚爲壯觀。
可惜,時不我待,李元慶也沒有太多時間欣賞這裡的風景,直接下令,船隊直接開拔向庫頁島的喜哈兒衛方向。
事實上,李元慶是非常想在野木河衛,甚至是奴兒干都司,留下大軍駐紮的。
北地雖然荒涼,人煙稀薄,但物產卻是極爲豐富。
不說最不起眼的各種木材,像是人蔘、鹿茸、貂皮、裘皮、虎皮、熊皮,包括這些各種動物的肉類、骨頭,運到關內,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稍稍操作一下,一年入賬個幾十萬兩銀子,就像探囊取物一般。
只可惜,此時李元慶兵力有限,還是要以遼地的事務爲主,只得暫時先緩一緩,留下一顆種子,等待它慢慢發芽了。
六月十四,船隊順利抵達了喜哈兒衛,不到一個時辰,段喜亮已經破了城,大軍進入喜哈兒衛休整。
喜哈兒衛的地
理條件非常優越,有一個方圓幾十裡的巨大海灣,是船隻天然的避風港,堡城就建在海灣最深處的節點上。
庫頁島此時還是蠻荒之地,除了遼闊無垠的大海,入眼之處,皆是密密麻麻的森林。
堡城周長不足十里,想要容納下大軍,顯然遠遠不夠。
此時,僅是各部韃子奴才,李元慶就擁有了近七千人,加之韃子女眷和長生營的兒郎們,整個隊伍的規模,已經超越了兩萬人。
這些韃子女眷,都是兒郎們此次北地之行的紅利,除了舒羅歡和少數的部族頭人,擁有一點點的紅利,其他的韃子奴才們,顯然沒有這個資格。
他們想要女人,只得衝回大江流域,去各個部族手裡搶奪。
李元慶的大軍在喜哈兒衛休整了三天,最終決定,留下四個把總,一百條大小戰船,鞏固喜哈兒衛的成果,其餘主力,盡數返航。
留守的這四個把總,段喜亮的第一千總隊出一個,黃國山的第五千總隊出一個,剩下的兩個,都是官滄海的第二千總隊的兒郎,還有六七百名水手,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喜哈兒衛城池,保持喜哈兒衛在海上的主動權。
李元慶任命舒羅歡爲大明喜哈兒衛遊擊將軍,統帥喜哈兒衛事務。
同時,長生營斥候把總王大毛升爲千總,負責喜哈兒衛明軍所有事務。
斥候把總曹繼舟升爲副千總,協助王大毛處理明軍事務。
只不過,舒羅歡雖是遊擊,但諸多事物,還是要以王大毛和曹繼舟爲主。
李元慶不僅給他們留下了不少糧草物資,也給了他們足夠的自主權。
只要他們有能力,就算對瀋陽城下手,李元慶也是全力支持。
但他們每年,至少要向李元慶交付20萬兩白銀的貨物、皮毛。
做完這一切,已經到了六月十八。
天氣已經非常炎熱了,在舒羅歡、王大毛和曹繼舟一衆將官、奴才們的目光注視下,船隊幾乎滿載,開始返航。
此次出征,從天啓三年九月末開始,到了此時,幾乎整整歷經了一年時間,李元慶和他的兒郎們,也都是歸心似箭了。
此時正值盛夏,海面上風平浪靜,船隊的行程非常迅速,短短二十幾天時間,不到七月初十,船隊已經抵達了濟州島海域,熟悉的遼地,就在眼前了。
遼地的夏天,比北地要柔和許多。
李元慶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站在船頭,沐浴着陽光,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劉巧和舒木蓉都已經快五個月了,身子已經開始有些沉重。
好在李元慶的大船非常舒適,兩女都沒有太過激的反應。
但舒木蓉顯然對於船上的生活非常陌生,嘔吐的現象非常嚴重。
好在到了朝~鮮海域,又正值夏天,隨着諸多的新鮮蔬果送上船,舒木蓉這纔好了一些。
越是離家近了,兒郎們也越是興奮,此行收穫的豐厚,遠遠超越衆人的想象。
衆人也都明瞭,將軍必然不會吝惜對他們的賞賜。
這一次,大家不僅升官發財,每人還都能娶上最少一個韃子小妾,怎的能不歡喜?
不過,兒郎們可以興奮、歡呼,但李元慶卻並不能完全放鬆下來。
隨着開始進入遼海,一封接一封的戰報,也像是雪片一樣,飛速朝着李元慶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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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