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意思”葉小萌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衆種巾四川千知的小腦袋來說有些複雜。“我是被控制了還是沒有被控制啊？”
“不要和她說這麼多了。”阿宅打斷了葉小萌的問話。
葉小萌會是人類？別鬧了，阿宅可不覺得自己的這個能夠長出尖尖的耳朵，徒手撕開強壯的羅剎鬼，甚至還吃下肚子的朋友會是什麼正宗的人類。但只不過葉小萌自己似乎對於這一切並不知情，而阿宅也自然會保守這個秘密。“可可，你爲什麼要控制徐敏姐？”
“當然是爲了讓她去殺了那個討厭的唱片公司總監啊。”可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只是我沒有想到，最後還需要我自己去動手。”
“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了他。”徐敏皺着眉頭說道。“那個男人做了不好的事情，或者是傷害到了你嗎？”
“那倒是沒有。”可可想了想說道。“我討厭他，僅此而已。那個男人好煩的，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唱歌，什麼事也不管，等到媽媽完成了工作，我們就回到家鄉去。可是這個男人卻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非要讓我當什麼明星，去他的那個什麼唱片公司工作。好煩啊，他最後甚至說服了我的媽媽，我媽媽也動了心，想要讓我去當什麼人類的明星。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殺了他了。”
“就因爲這種理由，你就奪走了一個人的性命。”徐敏憤怒的說道。“對於你來說。人的生命就是這麼不值錢的東西嗎？”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可可聽到徐敏的話，一臉迷茫的問道。“媽媽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啊？那幾個想要和我做朋友的男人，她不喜歡，所以就殺了他們。不喜歡的人，就把他們殺掉，這有什麼不對嗎？”
徐敏葉小萌阿宅三個人，聽到可可用這麼一副無辜的表情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都楞在了原地。她們真的找不出有什麼話可以用來反駁可可。人類和妖怪的種族不同，價值觀也不同。對於它們來說，人類不過是另外的一種生物，就像是某些無良的人類可以爲了一些無聊的事情隨意的殺死動物一樣，這種行爲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負罪感。而且照可可的話來判斷，這一切會生，似乎和貝拉這個做母親的有着相當大的關係。可可似乎只是在學習她母親的處事方式而已。
“本來今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可是你卻看到了媽媽的身體。”可可看着徐敏說道。“鯨人的身體如果被人類看到，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嫁給他，另一個就是殺了他。只可惜，你是個女人，方，法像當年那樣讓我的媽媽嫁給我爸爸。所以爲了我們可以快點回家，所以我只好把你叫過來，然後殺了你了。”可可衝着徐敏露出了一今天真無邪的笑容。“所以，請你死掉吧。”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徐敏的心叉升起。就像是大腦和身體的神經徹底的分離開來。她無法去控制自己的行爲和動作。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從槍套裡將隨身攜帶的槍拿了出來，顫顫悠悠的遞給了一臉笑容的可可。
“徐敏姐。你在幹嘛？”看到徐敏竟然將自毛的配槍給了可可，葉小萌和阿宅大驚失色，不由得出聲喊道。
“我，，我也不想啊。”徐敏一臉苦笑的回頭說道。“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
“真是好玩的東西。”可可一邊在手裡擺弄着徐敏的配槍，一邊說道。“你們人類是如此的脆弱。可是卻能夠明出如此方便和威力強大的武器來。你剛剛在飼養池裡，就是用這個打死，了那些水猴的吧。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那些東西，要不是以爲被人委託要來飼養這些東西的話，我和媽媽一定很開心的在家裡悠閒地過着我們的生活，根本不會遇到那麼多討厭的事情。”
“你要做什麼？”看着可可有些笨拙的將徐敏的配槍在手裡玩弄，阿宅集中精神，全身的靈力都開始活躍起來。她需要的是一個機會，能夠將可可一下就打暈的機會。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徐敏擺脫掉可可的控制。
“我和媽媽不同，碰到那些她不喜歡的人，她總是喜歡指使水猴去動手。”可可說道。“我不喜歡，還是親手殺掉不喜歡的人比較能夠讓人心裡舒服一點。”
“你要幹嘛？”徐敏看着可可手上拿着手槍，將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殺了你，然後和媽媽一起回家。”可可說道。“這樣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最後的機會了。阿宅趁着可可的注意力都在徐敏身上的時候，以雷霆之勢，猛的打出雷訣。一道閃電憑空而降，打在可可所站立的地
。
在阿宅看來。可可就像是一個因爲有個無良的媽媽所以被教育壞了的孩子一樣。雖然可可所做的事情很惡劣，但是歸根到底，還是由於從小的教育問題。貝拉的所作所爲，給可可帶來的影響，纔是最根本的原因。所以阿宅並沒有盡全力，只是想將可可打暈過去，將徐敏從控制理解脫出來就行了。
“阿宅你在幹嘛啊？”葉小萌急忙一個側翻，躲開了從天而降的閃電。她站起來身來。有點生氣的看着阿宅說道。“你幹嘛要打我啊
“怎麼會？”阿宅一愣。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可可明明好好的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剛纔明明看到可可所站立的地方，變得焦黑一片，而時小萌就站在旁邊。
“怎麼回事。”阿宅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剛剛明明看到是可可站在那裡的。怎麼會變成你站在那裡了？”
“我說了啊。我的歌聲只對人類有效啊。”可可笑着對阿宅說道。
“你也是人類，不是嗎？”
“我也被控制住了麼？”阿宅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根本無法分辨自己所看到的東西那些是真實的，那些是可可做製作出來的幻兒。她也無法去判斷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的意想一凡在聽從可可的指揮。
只是這種煩惱。很快就沒有了。因爲阿宅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接收大腦的控制了。
“啦啦啦啦”可可的嘴裡哼唱着那不知名的曲調，走到了葉小萌的面前。“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
“聊？聊什麼？”葉小萌看了看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徐敏和阿宅，又看了看可可。她有些迷茫，爲什麼阿宅和徐敏都受到了可可的控制，可是自己卻沒有什麼事情。可可說過，她的歌聲只對人類有效，那麼自己到底，，
“剛剛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和你種特殊的親切感。”可可的神情有些興奮的說道。“知道嗎？我很難找到同伴的，畢竟像我們這種混血兒實在是太少了。”
“混血兒？”葉小萌仍是一臉的不解和迷惘。“我的爸爸媽媽都是中國人，不是外國人啊。”
“啊，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可可捂着嘴巴，有些吃驚的看着葉小萌。“你和我一樣，都是人類和妖怪結合所生下的混血兒啊，我們的身體裡有一半妖族的血液，還有另一半是人類的血液。”
“知道嗎？我很少能夠找得到朋友的。”不顧葉小萌的目瞪口呆，可可自顧自的說道。“自從爸爸被媽媽給殺掉之後，我和媽媽就回到她的老家去住了。那裡沒有人類，只有蛟人。而我因爲是人類和蛟人的混血，所以那些皎人的小孩子都不願意和我玩。本來想趁着媽媽被邀請來到人類社會的機會，在這裡認識幾個人類的朋友，可是媽媽卻不願意讓我和人類交朋友，把那些人類都殺掉了。現在好了，我認識了你，你不是人類，媽媽應該不會殺掉你的。”
“等一下。等一下啊。”葉小萌阻止了可可的自說自話。
“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啊，我是人類啊，怎麼可能是妖怪。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人類啊，我怎麼可能是什麼妖怪和人類的混血。”
“咦？是這樣嗎？”可可有些疑惑的看着葉小萌。“可是你的確不會受到我的歌聲的影響，這就說明你絕對不會是人類啊。”
“你看我。”可可彎下身子，用手挽起了自己的褲管。原本存牛仔褲下包裹着的那條有些不方便的腿，顯露在了葉小萌的面前，把她嚇了一跳。
如果說這是一條腿的話，還不如說更像是一條蘆柴棒。原本少女那應該充滿青春活力的小腿，現在卻變成了一條如同乾枯的木柴一般的東西。蠟黃的皮膚皺皺巴巴的貼在腿骨上，看上去讓人心驚膽顫。
“你的腿，”葉小萌驚訝的捂住嘴巴。“怎麼會這樣，”
“媽媽說這都是爸爸害的。”可可不高興的說道。“人類和妖怪原本就不能夠結合在一起的，由於種族的不同，所以生下來的孩子很難存活的。就算能夠活下來，也會由於基因的問題。多少會有些殘疾或者是不正常。”
“等一下。”葉小萌連忙爭辯道。“我可沒有什麼不正常吼 …那個如果胸部小不算的話
“可可說的沒錯。”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貝拉從外面邁步走了進來，接話說道。“你的確不是人類，或者說不是純正的人類。你的血裡面。有種妖族特有的味道。”
“可是”可是”葉小萌還想爭辯，可是卻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話來。在記憶裡，父親的形象對她來說。和一個影子沒有什麼區別。更多的時候，這個影子的樣子，都是冥耀的模樣。
從出生開始。她就幾乎沒有見過父親的樣子，她一直是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她也曾經問過母親，爲什麼她的爸爸不在她的身邊。可是每次問到這個問題，母親都會用手撫摸這她的頭，一句話也不說，眼睛卻是紅紅的。年幼的葉小萌雖然不知道母親爲什麼不說，但是她知道她的這個問題，會讓母親很傷心，所以乖巧的她不再提起這個問題。
葉小萌似乎育得特別的慢。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她的個，子要比同齡人要矮小的多，看上去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
“媽媽，爲什麼我的個子這麼矮？”年幼的葉小萌哭泣着站在媽媽的面前說道。“班上的同學都笑話我，說我是個矮子。”
“小萌乖。如果想長高的話，就不要挑食，知道嗎？”時間實在是太久，葉小萌幾乎已經記不得母親的樣子，只是隱約的記得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輕輕的撫摸着葉小萌的頭，微笑着說道。“一定要把胡蘿蔔和青抓吃掉，把牛奶喝完，這樣纔會長高啊。”
“可是胡蘿蔔和青梳沒有肉好吃啊，有種奇怪的味道，我不喜歡啊。”葉小萌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從這次以後，她不再挑食。雖然那些青菜在她看上去是那麼的難以下嚥，她還是忍住心中的噁心，皺着局頭將這些東西全那毛下去。
雖然葉小萌不再挑食，她拼命的喝牛奶。她甚至聽從了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博士的偏方，每天吃兩根胡蘿蔔加一大把的黃豆。結果就是，，她堅持了一年。結果一釐米也沒有長高。
葉小萌很討厭青菜，她實在無法理解，青菜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吃的？就算是使用了再多再多的調料，做成多麼精美的菜餚，都無法吸引起她一絲一毫的食蕊 最討厭的就是胡蘿蔔，這種東西吃起來，就像是自己被困在了一根狹窄的塑料管子裡，無論你怎麼掙扎都鑽不出來的那種感覺。每天都是生胡蘿蔔，炒胡蘿蔔，喝胡蘿蔔汁，葉小萌有一段時間會產生一種幻覺，其實自己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兔子精。
而且由於天天都要吃黃豆，豆漿這類的集西，葉小萌的消化系統變得異常的達。往往在一些不合時宜的場合，她的大腸小腸十二指腸。總是會蠕動的則刀與頻繁。所以某此與體會隨着那頻繁的蠕動由取門粕撫六汴出時，由於肚門括約肌的作用，有時還產生響聲，弄得葉小萌經常會被同學嘲笑，弄得她十分的尷尬。
個子矮還經常會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這也導致了葉小萌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直到現在，她也只有阿宅這麼一個算得上是知己的
友。
年幼的葉小萌曾經無意中聽別的大人說過，媽媽在生自己的時候很痛苦,似乎受了很大的罪才把自己生下來。也許這就是爲什麼媽媽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經常會生病的原因。在葉小萌八歲的那一年，媽媽生了一場大病，躺在牀上後就再也沒有睜開她的眼睛。
年幼的葉小萌不懂。媽媽怎麼了？睡着了麼？爲什麼身體變涼了？媽媽感覺很冷麼？她費力的將比她還要高的椅子搬到了衣櫥前面，踩在椅子上從衣櫥的上格拖出了冬天的杯子。雖然很重，但是年幼的葉小萌還是將厚厚的被子蓋在了媽媽的身體上。
只是媽媽的身體並沒有熱起來，仍舊是慢慢的涼了下去。年幼的葉小萌有些無助，有些彷徨，她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媽媽睜開眼睛。
“我的你的爸爸。”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站在的年幼的葉小萌的面前。“跟我走吧。”
這個人是我的爸爸？葉小萌仰着臉，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叫做葉重的男人很高。特別是對於葉小萌來說，真的很高。他也很強壯，強壯到可以用一隻手就把葉小萌給抱起來扛在肩膀上。這個男人的面色有些蒼白，樣子也有些狼狽，但是卻從身體裡透出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特別是嘴脣上的兩撇小鬍子，整齊得就像是用筆畫上去的一樣。雖然從來也沒有見過面，但是不知爲什麼，葉萌一見到這個男人，從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就好像這個人她早就認識了，只是很久都沒有見面了而已。
這個，男人看着已經躺着不動的媽媽的眼神裡，葉小萌能夠看到一些她現在還看不明白的東西。很多年後，再次回想起來，那好像是痛苦，內疚,還混合着一種憐愛。
坐在這個，男人的肩頭，葉小萌的心裡有些興奮。我終於也有了爸爸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媽媽躺在牀上，不再動彈了。這個叫做葉重的爸爸說了，媽媽去了很遠的的方。很久很久之後才能夠再見到她。雖然媽媽去了別的地方，葉小萌會想念她，但是她現在有了爸爸了，對於一個從來就沒有見過名爲爸爸的人的小女孩，這種興奮感取代了媽媽離開的失落。
只是這種興奮感並沒有持續多久。葉重將她帶到了一個從來也沒有來過的地方。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很年輕，看上去要比葉重年輕的多。
“你怎麼會來的？”開門的男人看到葉重和葉小萌，有些吃驚。葉小萌躲在葉重的身後，用一雙充滿了好奇的眼睛警懼的打量着這個來開門的男人。這個男人的樣子有些邋遢，或者說是有些不修邊幅。一臉的鬍渣，頭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梳理過一般，像是一堆雜草。葉小萌想起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鳥窩。和這個男人的頭，，很像。
“可以進去麼？”葉重笑了笑。 “我想你不會連一口水都不給我喝的吧。”
葉小萌牽着葉重的手，跟着父親的腳步走進了這個男人的房間。
很亂，或者說是非常亂，這是葉小萌走進房間腦袋裡所產生的第一個詞。如果自己的房間也弄成這麼亂，媽媽一定會罵的，葉小萌在心裡想道。這男人真好，弄成這麼亂他的媽媽也不會罵他。
“我需要你的幫忙。”葉重將年幼的葉小萌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在爸爸的腿上，葉小萌感覺很滿足。這個場面，她不知道在夢中夢到了多少次。
“這個小女孩，是我的女兒。她叫葉小萌。”葉重輕輕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指着冥耀說道。“叫叔叔。”
葉小萌沒有開口。她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男人，！中滿是警惕。也許這個男人會嘲笑我的個子矮葉小萌在心裡想道。爲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幼小的葉小萌早早的就將心靈封閉了起來。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似乎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把她嚇破膽。
“從今天開始，你就和叔叔一起生活了。”葉重站在門口，彎下身子再次摸了摸葉小萌的頭。
“爸，，爸爸。”葉小萌看着這個只和自己生活了一天的男人，有些疑惑的說道。“你要走嗎？那麼媽媽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
萌乖。”葉重蹲下身子。將幼的葉小萌抱在懷裡。“爸爸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會去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就要和這個叔叔一起生活了。”
“很遠的地方？比媽媽去的地方還要遠嗎？”幼小的葉小萌對於遠的概念還不是很瞭解。對於她來說，最遠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了，這裡的確離着自己之前所住的家很遠，她和爸爸毒了很久纔來到這裡
。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接你的。”這是爸爸所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而這個男人，再次消失在了葉小萌的生活中。
小鬼，從今天以後，你就和我生活了。”那個一臉鬍渣的男人用手彈了葉小萌的腦，很痛。痛得葉小萌有點想哭，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不能夠在不認識的人面前哭，這是葉小萌和媽媽的約定。“我叫做秦，，呃，，我叫冥耀。”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只見過一次。被稱爲爸爸的男人，是如此的神秘。自己的母親是人類，那麼自己的父親，真的也是人類嗎？那麼自己到底是純正的人類，還是像貝拉和可可所說的，是人類和妖怪的混血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