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兩位,李總不在,如果你們兩位有要緊事,可以先留言,我會盡快幫你們安排和李總見面的時間的。”秘書彬彬有禮的話,讓冥曜和徐敏不禁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
“是這樣的,我們的確有些非常緊要的事情要找到李總,你能夠把他的聯繫方式跟我們說一下麼?”冥曜皺着眉問小秘書。
“對不起,不可以。”秘書微笑着拒絕了冥曜。
“怎麼辦,我們要不明天再來?”冥曜問徐敏。
“不行,萬一突然發生什麼情況怎麼辦。”看到有外人在場,徐敏不能說的那麼直白。“我們要儘快找到這個人,拖得時間越長他就越危險。”
“可是人家說了,不在,又有什麼辦法。”冥曜無奈的攤着手,順便瞅瞅那年輕漂亮的小秘書,心裡不禁邪惡的想,這秘書難道是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也要在老闆家裡工作的那種?
“這些有錢人,總是喜歡裝些派頭。”徐敏對這些商人有些不感冒。“總是喜歡玩一些明明在公司卻吩咐秘書誰都不見的把戲,就爲了那一點點老闆的架子而已,看我的吧。”
徐敏走過去,亮了一下證件。“我們是警察,有個案子需要向李總瞭解一下情況,非常緊急,所以還是麻煩你通知他一聲。”
看到徐敏的證件,小秘書有點犯難。“要不我給李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儘快。”徐敏板着臉衝着小秘書,看到小秘書忙着打電話,有轉過頭來衝着冥曜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放下電話,秘書搖了搖頭。“電話打不通,真的不好意思,要不你們明天再過來?”
“他真的不在公司?”徐敏看秘書的樣子不像是在騙她。
“真的不在。”秘書有些無奈。“上午來了一個人,說是他前妻的哥哥,和李總談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和李總一起出去了。之後我有些事情也給李總打過電話,可惜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李濟深的前妻的哥哥?”徐敏一愣。“有說過他們要去哪麼?”
“沒有,不過李總吩咐過取消掉下午所有的安排,估計是去辦什麼私事去了,今天恐怕就不回來了。”
無奈,徐敏和冥曜只好離開了李濟深的公司。“現在怎麼辦?”徐敏也沒有了辦法。
“要不你找找看你的同事,能不能查到點關於這個男人前妻的電話什麼的?既然是他前妻的哥哥來找他,或許能夠問到關於那個前妻哥哥的電話,順便找到他。”冥曜想了一下,提議道。
“也好。”徐敏往警局打了一個電話。
兩人現在要等消息,無所事事便找了一個街邊的長椅坐下休息。已經入冬,但是天氣還不算是寒冷,也許是沒有風的緣故,所以並感覺不到冬天的寒意。
“哪,這個給你。”徐敏一把奪走了冥曜嘴上剛剛點燃的香菸,遞過來一杯還冒着熱氣的咖啡。“雖然天氣還不冷,但是畢竟已經是冬天了,小心不要着涼。”
“謝謝。”冥曜接過咖啡,那還冒着熱氣的咖啡從食道流入胃的感覺的確讓人精神一振。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女人。”徐敏低着頭,輕聲問道。
“還好吧。”冥曜笑了笑。“如果我是你的領導,一定要花重金留住你,這樣能靠自覺認真破案子的好員工現在越來越難找了。”
“不是工作,我是說平常的生活。”徐敏的語氣裡有些沮喪。“我的前夫就是因爲我總是認定一件事情便死咬着不放,一個案子沒有完結我都睡不着覺,實在受不了才和我離婚的。”
“你要聽實話麼?”冥曜看着徐敏。
徐敏有些忐忑,但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無論作爲什麼身份,冥曜的看法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這是你的缺點,也是你的優點。”冥曜低頭想了一下。“你能夠一心撲在一件事上這很好,起碼我看來,認真的人真的很值得欽佩,也許是我一直對什麼事情都不能認真對待的緣故,我有些羨慕你的專注力。也許這種專注讓你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也一定會讓你得到一些東西。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有得,自然就會有失。而得失之間只能靠你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值得或是不值得。只要是你自己覺得值得了,開心了,有何必去在意別人的想法。”
冥曜頓了頓,用有些戲謔的語氣說道:“關於你的前夫,只能說你們兩個的類型太不合了。”
“不合?”徐敏有些不解。
“當然,你太強勢,我想你的老公一定有些受不了,這是性格磨合上的問題,和你的工作或是做事方法無關。”
徐敏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歡強勢的女人?”
“那也不一定。”冥曜要了搖頭。“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是有供便有求的。你是攻,自然需要去找個受來才能過的和諧。”
“那你自己呢?”徐敏眯着眼睛,盯着冥曜。
“我啊。”冥曜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可攻可受。”
徐敏的手機響起,聽筒那頭同事的話讓徐敏有些吃驚。徐敏放下電話,開始覺得李濟深的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怎麼了?”冥曜看到徐敏聽完電話神情有些不對。“沒有找到那個李濟深前妻的聯繫方式麼?”
“找到了地址。”徐敏皺着眉頭思索着。“就在太平陵躺着呢。”
“死了?”冥曜一愣。“那我們只有明天再來了。”
“就是因爲死了才奇怪。”徐敏把剛剛電話那頭同事告訴她的情況向冥曜說明。“李濟深的前妻叫範芳芳,已經去世兩年多了。兩人本來很恩愛,但是在李濟深有錢了之後,感情卻破裂離婚了。”
“這有什麼奇怪。”冥曜說道。“不過又是一個陳世美而已,現在這個世上這種人多得是。”
“奇怪的不在這裡。”徐敏接着說道。“離婚的時候範芳芳沒有向李濟深要一分錢,只要了他們結婚時候住的老房子,離婚後也從來不和李濟深要錢,甚至連電話都不打,兩人已經完全斷絕了來往,這個李濟深恐怕都不知道他的前妻兩年前已經死了。”
“多年都沒有來往的兩個人,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女方的哥哥特意來找他,的確有些奇怪。”冥曜想了一下。“再去一次李濟深的辦公室,問一下那個秘書。”
看到徐敏和冥曜去而復返,小秘書感覺有些頭疼。“兩位,李總沒有回來,而且我剛剛不是跟兩位說過了嗎,今天李總可能不回來了,如果他回來我會給兩位電話的。”
“不,這次不是爲了李濟深的事情,我是想詳細的瞭解一下來找他的那個人的情況,請你詳細的描述一下。”
“那個自稱是李總前妻的哥哥的人嗎?”小秘書稍微想了一下。“看上去和我們李總年紀差不多,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還帶着墨鏡,不過有些……有些……”小秘書努力的想用一個確切的詞來形容一下。
“有些趾高氣昂不把人放在眼裡?”徐敏聽到一身黑西服帶墨鏡便想到了之前見過的那幫黑衣人。
“那倒不是,有些……不修邊幅,一看就是沒有什麼文化,而且還留着一臉的大鬍子。”小秘書否認了徐敏的問話。
“不修邊幅,還留着一臉的大鬍子?”冥曜一愣。“是不是穿上西服也不像是文化人,而且還有些匪氣?”
“對,對,特別像是電影裡的那種土匪,他坐在這裡的時候連問我都沒問我便把我放在桌子上的巧克力全都吃掉了。”小秘書點了點頭,對於那個人吃掉她的巧克力的事情很有些怨氣,那巧克力可是她狠下心腸纔買回來的,平時都捨不得吃,每天只吃一塊,卻沒想到被那個男人一下子把剩下的都吃掉了。
“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冥曜接着問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說他姓範,叫範銅,金銀銅鐵的銅。”小秘書在心裡嘀咕,應該直接就叫飯桶的桶纔對。
冥曜向徐敏使了一個眼色,便拉着徐敏離開了辦公室。
“怎麼?這人你認識?”徐敏看到冥曜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一出電梯便開口問道。
“嗯,見過幾次面。”冥曜點了點頭。“這個叫範銅的傢伙也是協會的人。”
“該死,又被搶先一步。”徐敏有些懊惱,既然是協會的人,那麼隨便找個理由來接近李濟深便說的過去了。
“不過有些奇怪。”冥曜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這個範銅應該是屬於外勤人員,怎麼會來幹這種內勤纔會乾的事情。而且前幾次都是當事人死後,協會纔派出人員來進行收尾工作,可是這次李濟深還活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和他接觸。”
“除非……這個李濟深是個特殊人物,或者是知道點什麼。”徐敏感覺離真相有些近了。“這個李濟深一定要找到他。你不是和那個範銅見過幾次嗎?能不能聯繫到他,或許從他的口裡可以得到些情報。”
“我試試。”冥曜有些吃不準,這件事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而且他和範銅也沒有什麼大的交情。也許會看在小萌的那些排骨的面子而且冥曜還幫他叫過救護車的份上,能夠賣給他一個面子。冥曜找出了範銅當時留下的聯絡方式。
“打不通。”冥曜合上手機,搖了搖頭。“兩個人是一起出去的,現在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難道這個鬼魂要李濟深的命,那個範銅也被牽扯進來了?一定要找到他們兩個。”徐敏有些無力感,人海茫茫,去哪裡找這兩個人啊。
“看來還是要上去一趟。”冥曜甚至能夠想象的到那個小秘書無奈的表情。“只要搞到一些李濟深用過的東西,我們就有辦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