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很快地,就在我和志保竄上煙囪沒多久,房間裡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同一時間,我單手加雙腳撐住了正在向上爬行的動作,留出一隻手將志保按在了懷裡。手雷的爆炸範圍並不大,但是其周圍的烈酒在燃燒的一瞬間會產生巨大的氣浪。這混合着高溫的氣浪直逼煙囪,讓我不得不停下步伐護住志保。
“冰。。他們。”
“噓。。。”我打斷了志保的話語。然後用極輕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抓緊我,將呼吸穩住。”
“嗯。”志保輕聲迴應,而後就牢牢地抓住了我,掛在了我的身上。騰出了一隻手,我也從項鍊裡拿出了槍,向下瞄準,只要下面有任何的動作,我絕對會絲毫不猶豫地一槍打出去。只要。。那個人不是玲。
嗤嗤。。嗤。。。
“咳咳咳。。大哥。pisco死了!”很快的在一陣滅火器的聲響後,順着煙囪,我聽到了一個粗野的聲音。那是vodka的聲音,他會這麼說,就證明gin此時也在這裡了。
“哼,這個老東西,竟然被幹掉了。”在vodka話落之後,gin那冰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看來,那個女人是有備而來了。喂,你確定是那個女人麼?”
“呵呵,先不問我確不確定。先問你會信嗎?”一個充滿嫵媚氣息的女聲傳了過來。
“哼。”gin的一聲冷哼後便下達了命令。“撤吧,這麼大的爆炸聲,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處理pisco的屍體。”話後,僅僅是一陣腳步聲,而後房間便安靜了下來。
“貝姐姐。。。”我的眉頭緊鎖,從她剛剛的話語來看,志保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若真是那樣的話。。。不管了,先離開這裡再說。手雷的爆炸勢必會引來警察,此時我們也不能和警察碰面。於是在壁爐內等待了約三分鐘左右,我便繼續向上爬去。
“冰。。。我是不是暴露了?”志保見我有了動作,於是開口擔心地向我問道。
“不知道,這得看貝爾摩德的神秘主義是不是還能繼續保持下去了。”我給了志保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管怎麼說,盡人事,聽天命吧。實在不行。。。我就。”
“那玲怎麼辦?”志保直接問道了我的心坎。
“唉。。。如果能在擊殺gin等人的情況下把玲保下來,那麼告訴她實情也無妨。可問題在於。我們不能暴露行蹤給其他人。否則不論遭遇了誰,在場的人必須都全殺。”
“gin,vodka,vermouth。加上玲。。。若是我真的暴露了。你可要同時面對這四個敵人啊,還不算其他手下參與的情況下。”志保擔心道。“冰,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情況,你就丟下我逃吧。逃得越遠越好,至少你還能。。。唔。。。你幹什麼!很痛的!”志保的話還未說完,我就已經張嘴在她的脣瓣上輕輕的咬了下去。
“把你要說的話咬掉,省的你說多餘的話。”我舔了舔嘴脣。“走吧。至少現在我們是安全的。若是真的暴露了,哪怕是用掉我全部的底牌,我也要和組織拼個魚死網破。別忘了,我可是那個曾經在組織裡排名數一數二的冰之惡魔,就算是身體變小了,我也依舊是那個任務成功率百分百的icewine!”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嘭。。嘭!!!
一陣劇烈的聲響後,煙囪的頂蓋被我掀翻,我和志保一前一後的爬出了煙囪。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片雪白,以及漫天的飛雪。應該是舊館的頂層了。
“呼。。。呼。。。冰,我。。。”
“噓。。。”志保的氣息還未喘勻。我就伸出手指按在了她的嘴脣上。“他們來了。”藉着頂層高臺處微弱的燈光,我用脣語輕輕向志保讀着。話後,我將志保攬在身後,同時手槍上堂。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讓別人無法辨別出來。“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這裡!”
。。。。。。
然而,我得到的是一片寂靜。並沒有任何人的回答。
“從現在開始,不要喊我的名字。”我用脣語繼續對志保說道。而後將項鍊藏進衣服裡,並從裡面拽出了一顆煙霧彈,對着正前方扔了出去。
砰!叮!
煙霧彈剛剛落地還未炸開,一顆由消聲器手槍打出的子彈就準確地將其命中,一瞬間,整個煙霧彈便爆炸開來。在大雪的影響下,不足半分鐘,煙霧便逐漸散去。而在煙霧散去的瞬間。舊館頂層的門口處便出現了數個人影。下一秒,無邊的殺氣便向我籠罩過來。同時傳來的,還有那冰冷的笑聲。
“哼哼哼哼哼。。。好久不見了啊,sherry!”
“gin。。。”志保盯着對面的人,目光冰冷。下意識地抓住了我的衣衫。
“沒想到吧,我們會在這裡見面!”gin的面容猙獰。“上一次放過你,算是我還了那小子的人情,這一次。哼哼哼。。。”
“呵呵,下面的炸彈沒有把你炸死,真是可惜了。”志保冷言相向。“不過你們還真是厲害啊,能猜到我是從這裡逃出來的。”
“哼,你不要太小看組織的金牌了。”gin猙獰道。“正好,趁你的嘴巴還能動,我有件事情要問你。你是怎麼從組織的密室逃出去的。我可是讓vodka把你。。。”
“gin,稍微收斂一下吧,這一次主角可不是你哦。”gin的話還未說完,陰影中,一道窈窕的曲線緩緩走出,打斷了gin的話。
“vermouth!”志保冷顏相對道。“呵呵,想不到爲了抓我,竟然動用了組織裡的兩大金牌,我的面子可真是夠大的啊。”見到gin和vermouth的出現,志保也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怎樣去面對他們,絲毫不會暴露我的一絲一毫信息。
“sherry,好久不見了呢。”貝爾摩德冷笑道。“只不過,你浪費了冰給你的希望。阿拉,你身邊的這位是你的新騎士嗎?”貝爾摩德將目光轉向志保身邊的我,眼中的殺意不斷地蔓延着。“這也是他的安排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氣勢提升到極致,死死地盯着gin指向志保的槍口,同時我自己的心裡也稍微放緩了一些。太好了,貝姐姐能夠對我產生殺意,就證明她沒有發現我的身份。而且從gin的話來看,貝姐姐並沒有對gin說關於志保的事情。這是一件好事,不過也是一件壞事,因爲或許接下來,我要面對兩位組織裡的頂級金牌殺手了。無奈,或許這一次,我要抱着對gin和vermouth絕對的殺心纔能有機會活下來了。
將志保輕輕向身後推了推,我的雙膝逐漸彎曲扎馬,重心緩緩下沉,隨時準備打響屬於自己變大後的第一戰,然而,就在我的殺氣即將爆發的前一刻,不知怎的,貝爾摩德給我的壓力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輕盈的笑聲。
“哼哼~真是了不起啊,那個小子。”貝爾摩德突然笑出聲,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你在笑什麼,臭女人。”gin輕輕斜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的貝爾摩德,轉瞬就將目光對向我,因爲這樣的時刻,自己可沒有什麼精力分神。貝爾摩德收斂了殺意,gin是可以感覺到的,大敵當前,他可不敢放鬆警惕。只是將注意力再次加強了一分,死死地盯着我。同時對貝爾摩德冷言着。“你似乎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阿拉,這個跟你沒什麼關係哦。”貝爾摩德攤了攤手,轉而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這是我跟icewine之間的事情。”
“哼,跟一個死人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gin嗤之以鼻,“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這場對決的主角可不是我。”說着,gin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抹猙獰的笑容,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獰笑中更多的是興奮。“喂!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殲滅天使!”
“。。。。。。”
gin的話後,得到的是一片寂靜。良久,一雙小皮鞋踩在雪上特有的踢踏聲輕輕響起。聞聲望去,只見在gin等人的頭頂,他們身後的房檐處,一個人影一步,一步地從黑夜中走了出來,那走路的聲音十分平和,但卻不由得讓人心生寒意。
。。。踏。。踏。。踏。
腳步聲十分有節奏,甚至踩在雪地上時發出的聲音都是一致的,步伐的聲音足以證明來人的身體平衡在雪地上也可以保持十分的穩重。
很快的,一道倩影緩緩地出現在了頂層樓閣的房檐處,同一時間,被烏雲遮蔽的月亮也露出了一角,仿若特意爲這個如蓮花般的女孩兒而出現一般。大雪爲其逐漸消停,月光也從烏雲間隙灑出,直映在了那個女孩兒身上,令她姣好的身形緩緩地映射到衆人眼裡。
淡紫色的髮絲隨風飄揚。皎月般的容顏噙着一絲冷漠。黑白相間的哥特風裙襬輕輕搖曳。刺骨的冷風中,這特殊面料的裙襬不但不會感覺寒冷,反而將她主人冷淡的氣質更加襯托而出。裙襬之下,是一雙略顯可愛的小黑皮鞋,微風間,皮鞋被裙襬遮掩的時隱時現。恍惚間還能看到那雙纖細卻不失爆發力的**。與皮鞋相同色澤的,還有她手中的另一輪冷月,一把紅黑相間的巨大戰鐮,仿若沒有重量一般,被她的主人握在手裡。在月光與雪的映射下,散落着點點寒光。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世界彷彿陷入了停滯。唯有一高一低的位置,兩雙淡紫色的眼眸相互對視着。
“玲。。。”月光顯露了對面人兒的身影,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玲。。果然還是來了嗎。”看着高處那面容恬靜的女孩兒,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同時也輕微的晃了晃頭髮,讓蒼金色的髮絲將我的面容在做一些遮掩。
“sherry。。。”那特有的天籟再一次響在了我的耳邊,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聲音,沒有了原來的那份對我的依賴感,以及對家人的親切感。有的只是冰冷與寂寥。語境中,對志保懷有的淡淡殺意讓我不禁思考,組織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亦或者,是玲自身的想法又是怎樣的。
“sherry,一別幾個月,沒想到我們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下重逢。”高臺處,玲俯視着志保和我,目光中不帶一點色彩。
“玲。。。”志保蹙眉,玲的出現讓她的方寸有些混亂,下意識地,志保抓緊了我的衣衫。
“哼哼,有趣。”gin將手中的槍緩緩放下。殺氣也逐漸收斂了起來。可目光卻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分毫。“撒。。主角也已經登場了。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解決眼前的這個問題吧。。。icew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