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呼。。。”粗重的喘息在志保的耳旁傳過,捱了玲的一槍,又從房頂飛越到另一端逃跑,懷裡,還帶着已經變小的志保,此時此刻的我感覺身體都有些沉重了起來。但是我的腳步卻不能因此而停下。
“薰,你的傷。。”已經變回曾經灰原模樣的志保緊緊抓住我的衣衫。卻透過衣衫弄了自己一手鮮紅的液體。
“沒事。先逃再說,抓緊了。”我的眉頭緊鎖,身體的疼痛與血液的流逝讓我的視線變得迷離起來。從杯戶大廈逃出後。我沒敢馬上衝到街上,而是在幾座樓閣之間藉助那短暫的距離來回穿梭,直至離開杯戶大廈一條街遠後,我纔敢來到地面,從項鍊裡劃出了車子。一路疾行而去。
“給柯南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去吧。告訴他們明天見。”車子裡。我從項鍊劃出手機,遞給了已經坐在一旁,重新穿好兒時衣服的志保。
“嗯。”看着我行進的路線,想了想,志保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就撥了柯南的電話,告訴了他我們的行蹤。“工藤。我們沒事,已經逃出來了,不過薰受傷了,我需要先帶他去治療,明天我們才能回去。今晚你們要注意安全,掃清尾巴,別留下痕跡,也別做多餘的事情。嗯,好,就這樣。”很快的,志保便掛掉了電話。
車子行駛了數十分鐘,最終停在了我的別墅前。收好車子,我和志保走進了別墅的大門,進了門,倒在了沙發上,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最後的一絲緊張也算是緩了下來。
進門後,志保沒有休息,即刻從衛生間拿了醫療用品,然後便跑到了我所坐的沙發旁,拿出了剪刀,剪開了我的衣服。
“傷在鎖骨下方大約兩釐米,貫通,從出血量上看沒有傷到大血管,就是失血時間有點長了。其他的倒沒什麼大礙,不過冰,這次你沒穿防彈衣嗎?”已經知曉我衆多事務的志保不顧自己還處於發燒的狀態,精神高度集中地完成着手上的工作。
“沒有存貨了,那種衣服的製作非常費時。還是一次性的。”我萎靡道。“沒事,只是失血有點多,睡一覺就好了,幫我掛瓶糖水。”
“先取子彈,縫合傷口吧。”志保微微蹙眉。“葡萄糖就在邊上,你確定不用掛血袋嗎?”
“不用,葡萄糖就行。”我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道。“話說回來,我怎麼還沒變小?”
“我還想問你呢。”志保爲手術剪的尖頭消着毒。然後拿着棉籤沾着碘酒塗在了我肩頭的傷口處。“距離我變小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會變不回去了吧?”我挑了挑眉。
“誰知道呢。”說着,志保拿起旁邊的滴管收集了我的一些血液裝進了試管中並蓋上了瓶塞。“留下些血,回去檢測一下。”
“嗯,隨你。”我輕輕笑笑,然後就仰着頭放鬆了身體,持續半小時的失血讓我的頭有些許的發暈。於是只好放鬆自己,也讓志保的手術能夠順利的進行。
“可以說說你那條項鍊了嗎?”一邊進行着縫合,志保一邊開口輕聲問着。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面對志保的問題,我有些啞然。“如果我說,我在上輩子死的時候,記憶被保存了下來,你信嗎?”
“。。。神經。”我的話讓志保手中的縫合突然僵硬了一下,幾秒種後,那雙靈巧的小手才繼續了工作。同時淡然的話語也從志保的口中飄出“不過,我信。”
“誒?唔!”我還沒反應過來,志保卻稍微用力拉動了我的手臂,肩膀的疼痛讓我順勢向下倒去。趴在了沙發上。“嗚。。。很痛的。”趴在沙發上,我稍微埋怨了一句,雖然我知道這只是志保要爲我處理背上的傷口前略施的一點懲罰。“這你都信?”
“如果是這個答案的話,或許我可以相信。”志保淡然道。“這樣的話,從我們相識的那一刻,到現在這十年間我認爲的所有不可能的奇蹟都可以一一解開了。”
“嗯。。。比如?”或許是好奇心作祟,我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比如,爲什麼年僅七歲的你就可以幹掉組織的正式成員,比如,剛剛在組織受訓兩年的你就可以獨立完成任務。還有這些年來,你在組織裡創造的一個又一個的奇蹟。若是說,再來到這個世界時,身體裡裝的是一個成人的靈魂。那一切就都可以說通了。”
“額。。。你不會心裡正在罵我死變態,蘿莉控什麼的吧?”
噗嗤。
我的話引得志保輕聲一笑。同時手下的剪刀也微微一顫,疼的我齜牙咧嘴起來。“是啊,你這個死變態,對七歲的我就下手。你還是人嗎?”志保微笑着爲我處理着傷口。同時手裡也暗暗加重了力道疼得我又是一陣抽搐。
“總之,對於充滿神秘的你,這樣的答案我也並不是不能接受。”一番小鬧後,志保再一次爲我專心的處理起傷口來。
“嘿,我也想不到我會有這樣的奇遇。不過啊,還真虧的你會信,我還以爲你會直接罵我呢。”我趴在沙發上嘟囔着。
“我信,是因爲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得更加複雜。”志保目光中飽含嚮往。“七十億的人類在地球這顆直徑128萬千米的星球上得以存活,全因太陽的距離照射到地球的距離適中,足以讓地球產生生命活動。而地球的大小僅僅纔是太陽的一百三十萬分之一。雖然如此,太陽卻也僅僅是宇宙中最普通的恆星之一,在數億光年外,有着不知道多少這樣的恆星,甚至更高等級的恆星。所以我相信,在遙遠的星球上,甚至平行世界,生命定然也是存在的。”
“恩?”
“人類很渺小,且科技也還未拓展那麼遙遠,但是我相信,一旦突破四維空間的束縛之後,許多理論上不能發生的事情,就都有可能發生。比如,你剛剛的說法。”一邊說着,志保一邊剪斷了縫在我傷口上多餘的細線。“所以,我相信你。”
“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嗚哇!輕點輕點,痛痛痛。。。”
“又不正經。”志保佯怒道。“好了,傷口縫合結束了。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去把葡萄糖吊起來。”
“嗯。麻煩了。”我坐起身。稍微擡了擡包紮好的肩膀。“不管怎麼說。你能夠相信我,還不會對我產生芥蒂。。。嘿嘿,志保,謝謝你。”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還說這些。”志保熟練地將葡萄糖吊在了衣架上,並將針頭插進了我右手背的靜脈處。完成這一切。含着溫柔的目光,志保正視着我說道。“而且我所知道的是,這十年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所以,所謂芥蒂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嘿嘿。。。”聽了志保似告白般的話語,不由得,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確實,以志保的接受能力,我的那些擔心,真的是有些多餘了。當然,說志保僅僅是存在於動畫什麼的,這種事情還是讓他隨着上輩子的那場大火而化爲飛灰吧。因爲這一世,她真真正正的陪在我身邊。而我,也爲能夠與她相識相知相愛而感到慶幸。
“不過,我倒是有些事情想問你。”說話間,志保的嘴角帶起了一絲狡黠。“你在重生道這裡之前,已經多大了?”
“嗯。。。二十一?”知道志保開啓了家常模式,不由得,我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大學生?”
“。。。殺手。”
“所以是重操舊業咯?”
“額。。算是吧。”
“很厲害嗎?”
“世界第七。”
“怪不得。。。。”
“這一世世界第五。”
“。。。那你的項鍊呢?”
“從上一世帶來的神奇東西,你可以理解成。。。次元口袋。”
“。。。哆啦夢?”
“額。。。差不多吧。”
“我的這條也可以嗎?”
“可以,只不過只有我能激發那種功能。”
“嗯,看來以後出行都不用帶東西了。移動的倉庫嘛。”
“。。。”
“上一世的世界怎麼樣。”
“和現在差不多,不過沒有現在好。”
“爲什麼?”
“因爲上一世沒有你呀嗚哇!疼疼。。。”
“你怎麼還沒變回來?”
“我哪知道。。不會真的變不回來了吧?”
“那你就真的成死變態了。”
“v”
。。。。。。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這一夜,我也不知道和志保聊了多久,也忘記了我向志保坦白了多少自己的事情。只知道在那一晚之後,似乎我與志保最後的一層隔閡也被打破了。若是真的要說,應該是我們的心連得更加緊密了吧。
東方已經泛白,而我和志保卻還沒有入睡。還保持着十八歲身體的我,身邊卻躺着一個七八歲的幼小身影。這畫風雖然有點邪惡,但是天地良心,現在受傷的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僅僅是陪着志保聊天聊到這個時間,我就已經是十分疲倦了。
“薰,玲現在已經回來了。我們要怎麼做?”蜷縮在我身邊,志保略顯疲憊道。
“。。。若是真的如odka所說,玲繼承了我的代號,成爲了金牌。那麼瑪麗那邊短時間我們就不能去接觸了,只能等瑪麗自己來找我。”
“瑪麗會把你的事情告訴玲嗎?”
“我有對瑪麗說過,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玲。但是。。也不保證玲會從瑪麗那看出什麼端倪來。畢竟玲現在。。。不說情報處理能力,光從近身戰來說,已經能和我不相上下了。若不是抱着必殺的決心,我可能真的拿玲沒什麼辦法了。看來玲在意大利的這幾個月有着不少的收穫啊。”
“玲。。。對你真的很憧憬呢,在得知你的死訊後,昨晚她那如死灰般的眼神,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志保有些後怕道。“你和她。。。”
“在你從美國回來的那天,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我打斷了志保的話。“怎麼?有情緒了我的公主大人?”
“沒。。。只是,我沒想過玲會有那樣過激的想法與行動。”志保黯然道。
“呵呵,別說你了,我自己都沒料到啊。”想至此,我不由得無奈了起來。“那個小丫頭。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或許,或許當年我沒有那樣的訓練她的話,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尷尬的地步。”
“但是,若不是你那樣的訓練,玲又怎麼能夠配合你,完成了那次超越級,堪稱級的任務呢。”
“呵呵,也是。”話至此,我的腦海中很快地變想起了那一次的任務。那一次在美國堪稱的頂級暗殺任務。“天使奏響的輪迴圓舞曲,惡魔舞動的死亡華爾茲。呵呵,可憐的,唯一留給他們的只有那一次的行動代號而已。”
“一夜之間,死傷過半,辦公大樓被毀,局長史密斯也被槍殺。臥底資料及犯罪記錄數據全部清空。”志保回憶這那次報道的傷害。“誰能想到,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竟然能把那些身經百戰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然而,在清空的數據庫裡留給他們的卻只有一個用英文打出的行動代號。”
“啊,一個讓他們一聲都銘記在心的代號。”恍惚間,我的思緒進入了深深的回憶。嘴裡也不由得念出了那個任務的名稱。“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