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和柯南從大渡間車站出來,經過一番詢問後,沒有結果。千鈞搖頭,“沒有用啊!已經到了大渡間,還是沒有人看到過戴黑帽子的男人,現在怎麼辦?”柯南也有些抓瞎了,“他們的目的是製造僞鈔,那麼就先去房屋中介問問吧。”千鈞苦笑,“這房屋中介可多的是。”柯南嘆氣,“碰碰運氣吧。”車站附近就有一家根岸不動產公司。千鈞擺出橫野家有錢公子的身份,根岸經理親自跑出來接待。柯南讓他找那種在郊區不引人注目的倉庫,“最近有別人來租過嗎?”
根岸經理經過查證,得出結果,最近沒有倉庫出租。柯南道,“也許是好幾年前租的。”根岸有些不滿,他看出千鈞不是來租房子的,“那些都是老客戶,這是我們的商業機密,我們不能透露給外人。千水先生,你還是帶着這羣孩子回去吧,不要妨礙我們工作了。”柯南一愣,“這羣孩子?”根岸經理一指,“外面門口那些孩子,不是跟你一起的嗎?”千鈞和柯南這纔看見,是少年偵探團和俊也,只有文乃不在。柯南火大,“你們幾個!”千鈞看見灰原也在,擠了擠眼睛,灰原擺出幾個手勢,示意千鈞先假裝不認識。千鈞立即明白,表示收到。
元太道,“我們不會每次都上當的。”光彥指責柯南,“偷偷開溜再找人幫忙是你的專長。”千鈞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光彥得意道,“是灰原同學提醒我們的,我們才追過來。”柯南問道,“文乃呢?”步美道,“她先回家了,怕媽媽擔心。因爲家裡只有媽媽一個人。”灰原淡淡道,“文乃是個很乖的女孩,不要把她帶壞了。”千鈞汗,柯南也苦笑,“喂喂,那你們呢?不怕家裡人擔心嗎?”顯然,他們幾個根本沒想那麼多。步美笑道,“是灰原說柯南要把我們甩掉,然後自己去追蹤那個人。”
千鈞問道,“這個女孩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好可愛的哦。”步美隆重介紹,“這是我們偵探團的新成員,灰原哀。”元太向灰原介紹,“這個怪哥哥就是我們偵探團的註冊監護人,千水千鈞的幹活。”千鈞苦笑,“喂喂,有你這麼介紹的嗎?”灰原將架子上的書放下,“請多多指教。”眼睛裡卻閃過光芒,似乎再講,“想不到你還是這幫小鬼的頭頭啊!”千鈞有些無辜,“你又沒問過我。”柯南覺得二人之間有些詭異,這個灰原也有些奇怪。千鈞急忙咳嗽一聲,“新成員嗎?好吧,回頭我去相關警察部門更新一下資料。”
俊也忽然問根岸經理,“這裡有沒有住什麼小說家?”千鈞納悶,“你爲什麼這麼問?”俊也講,他哥哥曾經向家裡打過一次電話。大家都生氣了,“這種事情怎麼不早說?”俊也苦着臉解釋,當時接電話的是他的奶奶,老太太耳朵不好,哥哥說話又快,所以根本聽不清說了些什麼。老太太唯一記得是,孫子似乎說跟一個很像夏目漱石的人在一起。千鈞聽得一頭霧水,柯南卻在沉思,“漱石?”光彥問道,“這些話你跟警察說過嗎?”俊也道,“當然說過。可他們怎麼樣也找不到這樣的人。所以警察認爲我奶奶聽錯了,或者是有人惡作劇打來的電話。”
步美道,“可是你哥哥最崇拜的人不是夏目漱石嗎?”元太道,“既然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千鈞大罵笨蛋,“夏目漱石早就死了,只是有人長得像,不保證那人不是壞人啊!”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在日本近代文學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稱爲“國民大作家”。他對東西方的文化均有很高造詣,既是英文學者,又精擅俳句、漢詩和書法。寫作小說時他擅長運用對句、迭句、幽默的語言和新穎的形式。他對個人心理的精確細微的描寫開了後世私小說的風氣之先。漱石在日本享有盛名,幾乎家喻戶曉,人人皆知。中小學選他的作品爲教材,所以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讀過他的作品。
俊也道,“我奶奶也說哥哥的聲音在發抖,而且話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千鈞和柯南都認爲,俊也的哥哥找到機會偷偷打了電話,後來被發現電話掛斷了。根岸有心討好,“千水先生,你們真的在找像夏目漱石的人嗎?”千鈞點頭,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也是東京警視廳特別協助人員。你有什麼發現嗎?”根岸看完證件,“我們這附近還真有一個長得很像夏目漱石的人。他是角落書店的角落店長,有個綽號叫做千元鈔票。”孩子們大喜,“就是他,拜託了!”
千鈞請根岸幫忙帶路,根岸有些猶豫,“那個老頭你們最好不要去惹他。”千鈞有些疑惑,根岸還是帶着大家來到角落書店。偵探團自告奮勇進去調查,“我們是孩子,不容易引起懷疑。”很快,裡面傳來怒吼聲,“開什麼玩笑,什麼千元鈔票啊!”偵探團嚇得夠嗆,千鈞只好進去攔住角落店長,“對不起,幾個孩子不懂事。”角落很火大,“快帶他們滾出去!”千鈞只好帶着大家離開,孩子們嚇得夠嗆。出來後發現灰原還在裡面看書。角落自言自語,“什麼千元鈔票,我纔沒有那麼不值錢!爲什麼夏目漱石的頭像不印在萬元鈔票上呢?”
千鈞好笑,將灰原帶了出來,“以後只有百元鈔票上會有夏目漱石,千元都不會有了,那就更不值錢了!”步美很佩服灰原,“我都嚇死了。”根岸道,“我就勸你們不要來嘛!”元太問,“那個老頭到底怎麼回事?”光彥認爲很可疑,千鈞道,“他這個書店裡面至少沒有藏人,這點我可以確定。”柯南頜首,“我也認爲跟這家書店沒什麼關係。不過,後面有個倉庫,千鈞,你想辦法進去查一查。”爲了確認這一點,大家等在外面,千鈞如同狸貓一般潛入了後面的倉庫,發現裡面根本沒有可以印刷僞鈔的印刷機。
千鈞出來後,大家都非常佩服。灰原暗道,“他還是那麼搞怪,就喜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根岸忽然道,“說起印刷機,車站前的報社最近剛進了一臺新的機器。”千鈞問道,“在哪裡?”根岸經理指給大家看,“就在警局旁邊的那棟大樓的三層,那棟房子是我們2年前租出去的。”柯南問道,“裡面出入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千鈞道,“不可能是那裡了,旁邊就是警局,除非他們不要命了。”大家也紛紛點頭,根岸道,“的確,只是個小小的報社,沒什麼可疑的。不過,他們的社長很奇怪,是個戴着黑色寬檐帽的女人。”注:這裡是地方區警署,相當於派出所。
衆人大喜,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千鈞讓根岸仔細講一下情況,根岸道,“他們印的不是僞鈔,是鎮上的情報雜誌。怎麼說在警局旁邊都不可能嘛!”根岸見天黑了,建議千鈞帶孩子們回去,“不要再玩偵探遊戲了,快點回去吧,小鬼們!”說完話,根岸告辭離開了。步美道,“這個報社會不會就是……”光彥道,“可是這跟夏目漱石沒有關係啊!”柯南道,“於石上漱口,以水流爲枕。這個有名的故事是由漱石而來的,也就是古怪的意思。偏偏逆道而行的人,不是怪人嗎?”
千鈞立即糾正,“這個解釋是錯誤的。漱石枕流這個典故來自中國的晉書。”相傳孫楚年輕時想體驗隱居生活,便對朋友王濟說要去“漱石枕流”,王濟對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漱。”孫楚辯稱:“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礪其齒。”漱石枕流的意思是要過隱居的生活。這個故事顯現了孫楚的不服輸。夏目以“漱石”爲筆名正符合他堅強的意志,但也有另一說法是夏目和孫楚均被視爲怪人,故以“漱石”的典故以自喻。
灰原笑道,“想不到千鈞還有些歷史常識。”千鈞笑道,“我是去中國的時候,聽中國的一位學者講過。”柯南道,“不管什麼典故了。一般來說製造僞鈔,應該找個避人耳目的郊區。但是他們偏偏選擇了最熱鬧的車站前面,還把據點放在警察局旁邊。這種行爲乍看非常古怪,但再也沒有任何位置能比這裡更能製造警察的盲點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俊也的哥哥想要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根據柯南的推理,俊也的哥哥應該就在這棟蓮河大廈的大渡間新聞社。
千鈞就帶着孩子們去大渡間警局報案,聲明是綁架案和僞鈔案,請門口的兩位傻瓜警察去抓人。傻瓜警察甲乙顯然不信,哈哈大笑,“你們香港警匪片看太多了!”孩子們很生氣,“我們說的是真的,請你們相信吧!”千鈞出示了證件,希望兩個笨蛋能聽進去。警察甲道,“可是,沒有證據我們不能進去抓人。”警察乙也道,“不可能有歹徒敢在我們眼皮底下印製假鈔的。”柯南嘆氣,“在這種情況下,警察很難相信我們。這裡雖然是東京的轄區,但畢竟不是東京警視廳直接管轄的範圍。這裡的警察根本不認識千鈞,絲毫不買賬。”千鈞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請目暮警官過來一趟了。”
千鈞和柯南去遠處電話亭打電話,因爲這次出來匆忙,千鈞將手機落在學校了。柯南叮囑其他人,“你們待在這裡不要亂動。”千鈞也道,“記住,千萬不能動。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二人離開後,光彥嘻嘻笑道,“越是叫我們不要動……”元太道,“反而更想着動了。”電話亭,千鈞將電話打給了目暮警官,還好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都沒有下班。目暮聽說有人制造僞鈔,大吃一驚,“是真的嗎,千鈞?”千鈞點頭,“是的,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應該是的,新一也肯定了這點。”
目暮問道,“新一也在那裡嗎?”爲了增強說服力,柯南用變聲器接話,“目暮警官,好久不見了,我是工藤新一。”這下子目暮相信了,“好,我馬上帶隊過去。”新一提醒,“警方衝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歹徒可能以人質的安危進行要挾。”掛斷電話,高木有些納悶,“以千鈞的性格,應該早就衝進去救人了,爲什麼沒有那麼做呢?”目暮道,“我就怕他亂來,幸好這次打來了電話,應該是新一勸住了他。高木老弟,馬上集合人員,我們儘快出發。”高木哈依一聲,下去傳令。
千鈞問道,“我直接進去救人不好嗎?”柯南道,“現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最好先別暴露。你一個人衝進去,萬一被他們跑掉幾個怎麼辦?而且對方手裡還有人質……等目暮警官他們帶隊趕到,將這裡團團圍住,歹徒們就插翅難飛,那纔是最穩妥的。這可關係到我能不能變回去的大事,不容許有任何差錯。黑衣女人嗎?這次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
這時,元太帶頭悄悄摸上了三樓,光彥跟在後面。步美有些害怕,“怪哥哥和柯南都說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的啦!”元太批評,“你很吵啊!如果找不出證據來,那些傻瓜警察根本不會相信我們。連千鈞哥哥說話都沒用。”元太和光彥來到新聞社門外聽了一會兒,裡面沒動靜。元太直接將門打開,發現裡面沒有人,只有些辦公桌椅。二人走進去,光彥沒有看到僞鈔,元太懷疑柯南弄錯了。灰原等人也走了進來,灰原發現桌子上有很多繪畫用的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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