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過來,扶起醉酒的砂岡,砂岡還在嚷嚷,“我這棵搖錢樹要是轉移陣地的話,你也別想在這一行混下去了,乃繪。名偵探,我們明天再聊吧!”千鈞架着砂岡,跟着谷川走,走到田原旁邊,砂岡叫囂,“我隨時可以離開,田原大師!”長冢着急了,站起來跟上谷川,“砂岡要是離開的話,我們公司就沒有賣點了!乃繪社長,你好好說說他吧!”小蘭感嘆,“沒想到電視和現實生活差這麼多!”柯南道,“就是說啊!”香保裡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說話間,長冢返回來了。長冢坐下來,“真是讓幾位見笑了。你們別看砂岡那樣,其實他這個人是很認真的,對節目製作還是很熱衷的。只是他的酒量一向很差,請你們原諒。”小蘭道,“不要緊的,請你們加油啊!”香保裡笑道,“醉酒後說的話往往不能當真的,你們也不用太在意。”長冢笑道,“謝謝你們的諒解。好了,我們來繼續喝酒吧!”長冢拿起酒瓶,發現裡面沒酒了。田原站起來,“這樣吧,我去幫你拿酒來。”長冢道謝,“麻煩你了。”
301房間門口,谷川打開門後,將鑰匙遞給砂岡,砂岡有些清醒了,“我剛纔說的太過分了,對不起。”千鈞道,“這還像句話。好了,砂岡先生,我們就不進去了,好好休息吧,晚安。”砂岡似乎有話要跟谷川講,“社長……”但谷川道,“我也累了,要回房間休息了。千水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謝了。”千鈞看出她心情不大好,“嗯,好的,我先下去了。谷川小姐,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明天見!”谷川打開隔壁302房間的門,進去了。千鈞直接返回花園餐廳了。
千鈞回到餐廳後,過了一小會兒,田原拿着幾瓶酒和飲料走進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千鈞急忙上前幫忙,接過那幾瓶飲料,“辛苦了!”毛利大笑,“就等你的酒了。”千鈞將飲料分給小蘭、香保裡和柯南,三人一起向田原道謝。田原笑着說不客氣,然後主動給毛利倒酒,“來來,毛利先生,再喝一杯吧!”毛利大喜,“好,多謝了!”小蘭低聲道,“砂岡先生一離開,氣氛就好像整個變好了耶!”千鈞也道,“是啊,砂岡和谷川小姐在這裡,他們似乎很拘束呢。”
田原給長冢倒酒,長冢道,“田原,你就喝點吧,又不會死。”田原說好,猛然,田原似乎想起什麼,向欄杆遠處走去,“啊,我先失陪一下。”長冢疑惑,“你這是怎麼了?”田原道,“我想到一個不錯的犯罪手法,得趕快寫下來。”田原坐在欄杆下寫東西,長冢道,“這寫劇本還真是不容易啊!”香保裡笑道,“看起來是真是有靈感了。”長冢和毛利二人正準備開懷暢飲,老闆明石推門進來,“長冢先生,大廳裡有你一通東京來的電話。”長冢疑惑,“都8點了,這會是誰呢?”長冢只好告辭去接電話。
於是,餐桌上只剩下毛利三人和千鈞、香保裡,而喝酒的人只有毛利自己。毛利很懊惱,“搞什麼啊,弄了半天,還是我一個人。你們就用果汁陪我喝吧!”小蘭直截了當,“爸爸,那是最後一杯,喝完我們就散。”香保裡笑道,“是啊,時候也不早了。今天打獵一天,我還真有些乏了。”千鈞道,“那就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跟大叔他們一起釣魚好了。”香保裡贊同,“好主意!”小蘭也非常歡迎。
這時,毛利接到了電話,電話裡的人似乎是砂岡,邀請毛利去房間裡繼續談論偵探話題。毛利道,“砂岡先生啊,我……”砂岡忽然說,“你先等一下,那是……”毛利疑惑,“喂喂,砂岡先生?”電話似乎掛斷了,毛利哼了一聲,“真是的!”千鈞問道,“怎麼了,大叔?”毛利道,“砂岡要請我到他房間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把電話掛斷了。”這時,大家突然聽到了疑似的槍聲。田原從欄杆下站起來,“是從山谷另一邊傳來的。”千鈞和柯南一起趴在欄杆上,向對面眺望。
毛利道,“這麼晚了,還能射什麼呢?”千鈞道,“這裡很危險,小蘭、香保裡,你們先回房間裡去。”樓上,谷川披着頭巾打開了窗戶,似乎剛洗過澡,還在擦頭髮,“出了什麼事情了?”毛利道,“我們聽到了槍聲。”谷川道,“那就不是我聽錯了,砂岡應該睡了吧。”谷川望向隔壁砂岡的房間,猛然驚叫起來,“砂岡房間的窗戶上有一個裂縫!好像是槍打的洞!”毛利驚叫,“什麼?”千鈞道,“谷川小姐,你先回到房間裡,站在窗戶口是很危險的。我們馬上過去。”
大家返回廳裡,毛利去叫明石老闆,“快點拿備用鑰匙,到砂岡房間門外找我們!”長冢就站在前臺那裡打電話。明石疑惑,點頭答應。長冢納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千鈞扛着柯南,率先跑到了301房間門口,谷川乃繪正在用力敲打房門。毛利問道,“怎麼?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嗎?”谷川道,“嗯,他這個人一旦睡着,就很難醒過來。”明石勇作拿着備用鑰匙趕到了,毛利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大家在門口看到砂岡倒在房間的地板上,額頭上赫然有個黑黑的洞口,少量的血外流。千鈞驚叫,“糟糕,被子彈爆頭了!”女士們發出了驚叫。
靜岡縣的警方在接到報警後,很快就趕到了。谷川很難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非殺砂岡不可呢?”珊瑚頭的橫溝參悟警官閃亮登場,身邊還跟隨助手警官甲乙等一大票人,橫溝現在也是靜岡縣有名的警官了。橫溝看到毛利偵探,非常高興,“毛利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毛利指了指301房間裡面,“橫溝警官,這裡就是現場。”橫溝道,“請各位先到樓下的大廳等我一下好嗎?待會我有話要請教各位。”谷川還在悲傷中,“他那個人雖然一喝酒就口沒遮攔,但絕不會有人恨他到要置於死地不可啊!”
香保裡低聲勸解。長冢抱頭,“這下完了,我非跳槽不可了!”田原道,“這出連續劇才決定要延長,竟出了這種事情!”膚色較深的助手警官甲道,“我知道各位都很難以接受,不過我們要做鑑識工作了。”其他人都去了樓下。千鈞帶着柯南進入了案發現場,橫溝正在檢查,“看來身上的傷口,似乎只有額頭的傷了。”眼鏡法醫道,“沒錯那也是致命傷。”千鈞道,“從傷口看,並沒有留下焦痕或者是子彈的碎屑。從這點判斷,犯人似乎是從很遠的距離射擊的。”
橫溝贊同,“的確是這樣。”毛利走到窗戶前,觀察彈孔,“這個彈孔與砂岡先生的高度大致相當。”橫溝道,“這麼說砂岡是站立在窗戶前的時候,被犯人從對面射擊的了。”橫溝打開落地窗,走到陽臺,看向峽谷的對面,“這麼說來犯人的開槍地點是……”毛利走過來,“在案發時,我們聽到山谷對面傳來槍聲。”橫溝道,“過去看看吧!”
鑑識們在拍照取證,柯南發現玻璃的碎片裡摻雜着奇怪的東西,“好像是什麼植物的纖維。”毛利看到柯南在屋裡亂晃,大爲惱怒,“柯南,東張西望幹什麼?千鈞,你怎麼老是把這個小鬼帶到現場?”千鈞道,“好了,大叔,別生氣了。也許柯南發現了什麼不同的地方,也說不定。”毛利不屑,“就憑他,根本不可能呢!以前那幾次,也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千鈞道,“我們還是趕緊去對面看看吧,也許能發現什麼。”
大家帶上手電筒,連夜趕往峽谷對面。要前往對面,山莊附近只有一條路,還要經過一座危險的大橋。明石老闆提醒,“請大家保持安靜,5個人一組一組過橋。”毛利道,“這裡距離山莊還是有一段距離啊!”橫溝道,“是啊!”明石道,“接下來只要沿着懸崖走10分鐘,就能到達山莊的對岸了。”聽着峽谷的激流奔涌的聲音,大家終於來到了山莊的對面。毛利道,“真不容易啊!”
橫溝道,“光是單程就花了30分鐘。”千鈞道,“犯人一定先踩好了點,行動時不會像我們這樣慢慢走,雖然在晚上要顧慮安全,不能疾奔,但可以慢跑。如果事先有思想準備的話,單程20分鐘就可以跑過來了。”橫溝贊同,“的確,我們不熟悉路,走的太慢了。”毛利道,“不過,在這裡行兇的話,逃走又是個問題。那座橋可真夠危險的!”猛然察覺樹林裡有動靜,千鈞大喝,“什麼人?”
小蘭從裡面鑽出來,“對不起啦!”毛利臉黑,“小蘭,你在這個地方搞什麼啊?”千鈞道,“好像還有一個人。”香保裡從後面站出來,摘掉頭上的落葉,“是我啦!”千鈞沒好氣,“香保裡小姐,你怎麼也跟來了?”小蘭道,“因爲我剛纔看到柯南突然跑出山莊,不放心才追來的。因爲天太黑,我一個人害怕,就讓新名小姐陪我一起來了。”毛利怒道,“那你們怎麼會躲在這個鬼地方?”小蘭有些支吾不出來,香保裡道,“因爲柯南先鑽進叢林的……”小蘭疑惑,“咦,柯南呢?”
千鈞感覺到生命波動,走進去,用手電筒向裡面照去,果然看見柯南蹲在地上,面前有一把獵槍。柯南嘻嘻笑道,“這把槍就在這裡!”小蘭不滿,“柯南!”毛利怒氣衝衝,一把揪住柯南,“要你這小鬼多管閒事!”毛利將柯南扔到小蘭懷裡,“你給我把他好好綁緊了!”小蘭只好批評柯南幾句,“害我們一直在找你!”香保裡笑道,“這樣不行哦,柯南!你想當偵探,還要再大一點纔可以。”柯南只好道歉。
鑑識已經在手電筒照射下拍照取證了,地上有彈殼。毛利道,“錯不了,這應該就是兇器。”橫溝看向對面的山莊樓房,那邊還亮着燈光,看得很清楚,“犯人就是從這朝着對面的窗戶向砂岡開槍的。立即把這支來複槍和彈殼送去檢驗!”苦瓜臉助手警官乙應諾,戴着手套撿起來來複槍。千鈞疑惑,“咦,這把來複槍的下面還有一部分是乾的。”警官乙立即讓鑑識拍攝放置來複槍的地上的照片,那裡留下了非常明顯的乾乾的痕跡,而旁邊的地上都是溼的。
聽到千鈞的話,橫溝也覺得奇怪,“毛利先生,剛纔這裡大概下了幾個小時的雨呢?”毛利道,“這個嘛,我記得傍晚天一黑就停了。”千鈞道,“應該沒有多長時間,但打溼地面是足夠了。”橫溝道,“那這把來複槍的底下怎麼會沒有溼呢?”毛利道,“好了,橫溝警官,先別說這個了。犯人在射殺砂岡之後,就丟下這把槍沿着山路逃走了。我認爲還是緊急下達通緝令吧!”橫溝道,“說的也是。”
柯南忽然道,“好奇怪,我們剛纔爬上來時,沿路都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腳印,對吧?”小蘭點頭,“是啊!如果犯人踩在被雨淋溼的地上,一定會很滑的。”香保裡道,“如果是走的同一條路,那不應該沒有任何痕跡。”小蘭道,“我就是因爲害怕,才踩着柯南的腳印,一路追到這裡的。”香保裡點頭,“我們的確只看到了柯南的腳印。會不會是有別的路?天太黑了,我們沒看到也有可能。”橫溝贊同,指了指前面,“一定是走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