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路上,小蘭、直子、園子三人頂着烈日向前走,蟬聲響徹不斷。三人穿得都很清涼,園子抱怨,“好熱啊!雖然阿加巴里是個非常好的酒店,但要人家走這麼陡的斜坡,算是什麼嘛!”直子笑道,“這個斜坡一點也不陡啊,園子,你太缺乏鍛鍊啦!不過,今天確實太熱了!靜楊和小雅說什麼也不肯一起來,就是怕熱。”小蘭道,“剛剛那個飛跑碰上來的人,真是差勁啊!”
園子叫道,“下次再讓我遇上,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頓!那時你們可不要攔着我啊!”小蘭笑道,“是,是,我們知道了。”直子吐槽,“你打得過人家嗎?還在這裡說大話!”園子道,“我打不過,不是還有你們兩個嘛!不過話說起來,小蘭,你與新一還有聯繫嗎?”小蘭搖頭,“從那次以後就沒有聯繫了。”直子道,“他還在查那個案子啊!”園子不屑,“那個案件有什麼有趣的,我還真是搞不懂啊!”
直子問道,“園子,你那位黑馬王子最近怎麼樣了?”園子苦笑,“你說阿真啊,比小蘭那位好點,但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爾發個信息回來,就再也找不到人了。還是直子你好,千鈞天天就守在你身邊……”直子氣惱,“他一點都不好,那個大色狼,現在一定在街上觀看漂亮女生的夏裝呢!”小蘭笑道,“你也別這麼說,咱們班的那羣男生還不都是那個德性!新一也不例外,如果他在的話,肯定跟千鈞一起去游泳池或者海灘什麼的……”
三女正在編排各自的男友時,一輛紅色的汽車斜刺裡衝了出來,東一下西一下。小蘭驚叫,“這輛車怎麼了?”園子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直子道,“我看司機一定是喝醉了……”三人看見,開車的是個女子,似乎睡着了一樣,汽車直接向三人衝了過來。女子猛然醒過來,拼命打方向盤,小蘭大叫危險,拽着園子險險躲了過去,直子移開身子,差點被車刮傷。女司機急忙下車,“對不起,你們沒事吧?”
小蘭道,“沒事。”園子跌坐在地上,“還好啦!”直子驚魂未定,“小姐,拜託你不要在開車時睡着好嗎?”女子名叫吉野千惠,容貌俏麗,氣質頗佳,31歲,茶色頭髮,眼睛非常漂亮,一個勁地道歉,併爲了表示賠罪,請三人到赤阪的酒吧喝冷飲。
酒吧,直子三人瞭解到,這位千惠小姐是在富雅灣設計學校教書的老師。千惠笑道,“學校在靜岡縣那邊。”小蘭吃驚,“靜岡縣,很遙遠的地方啊!”直子道,“在靜岡縣上班的話,的確不太方便。”千惠道,“是啊,今天在回學校的途中,突然想起忘記拿教科書了,然後就想打電話給外子……對了,他就在這附近工作。他的公司就在離酒吧不遠的地方。我想把他也一起叫來。”小蘭笑道,“也好啊!”
千惠道,“剛纔真是對不起啦!突然間就暈了過去,一睡不醒。最近發生這種事情越來越頻繁了。老是不停地發作……”三女都有些吃驚,園子道,“你的身體到底哪裡不舒服啊?”千惠道,“沒有啊,醫生也說開心點就沒問題了。我想可能與最近的天氣有關吧!這幾天不是突然熱得要命,就是冷得刺骨,也有可能是每天進出靜岡福岡兩地,走來走去,也許是疲勞過度了。”
直子道,“既然這樣,那就在靜岡縣臨時租個房子住,等週末了再回東京。”千惠道,“這個我也想過,但我放心不下外子。你們可能現在還不懂,男人要不看緊一點,很容易有外遇的,尤其是在夏天,東京的漂亮女孩又很多……”直子道,“你跟你丈夫很恩愛吧?所以才擔心有女人跟你搶……”千惠點頭,“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確實是這樣,外子還是很優秀的。倒不如我向學校請幾天假,也許靜心休養一段時間比較好。”小蘭道,“說的也是啊!”
說話時,一個很帥氣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千惠!”千惠笑着站起來,“這是我的丈夫吉野明夫。”吉野明夫,33歲,是保險會社的勤務。園子三人一起站起來問好,千惠介紹,“這三位是毛利蘭小姐、鈴木園子小姐和武居直子小姐。”
幾個人寒暄一下,就算認識了。千惠道,“我突然又失常了,差點把這三位小姐都給撞了。”明夫道,“又是這樣啊!三位小姐,沒有受傷吧?”直子道,“沒事,躲過去了。”園子笑道,“只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蘭笑道,“而且千惠女士已經道過謙了。”明夫道,“是嗎?真的對不起啊!那麼,你呢,親愛的?”千惠道,“沒事啦,剛纔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好了。”明夫攬住妻子的肩,“那就太好了。”
園子低聲道,“他看起來真的好體貼啊!”小蘭笑着點頭,直子道,“難怪千惠對丈夫這麼上心。這人還真的蠻帥的,很能吸引女孩子哦!”見沒什麼事情,三女決定不留在這裡當燈泡了,小蘭道,“我看我們還是告辭了。”千惠道,“天氣這麼熱,我們去游泳吧!”明夫拿起桌子上的包,“我們走吧!”大家一起向外走,千惠問道,“你們的家住在哪裡?”大家都拿起各自的提包,園子道,“町下長南街。”
千惠笑道,“哦,我們住的很近啊!我住在長南中街。我們家就在公園附近。”前面有臺階,吉野明夫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小蘭和直子都吃驚,隨後,只顧着說話的園子和千惠也被絆了一下,園子叫道,“小蘭、直子,小心點啊,這裡有臺階。”小蘭嗯了一聲,直子有些疑惑。明夫在前臺結賬,小蘭呆呆望着他出神。
晚上,毛利偵探事務所,吃飯時,小蘭道,“爸爸,你不覺得奇怪嗎?”毛利問道,“怎麼了?”小蘭道,“吉野先生自己知道啊,但怎麼在那個臺階的地方,都不提醒妻子注意一下呢?如果她不小心摔倒了,那就大事不妙了。”毛利哼了一聲,放下酒杯,“你不要把事情看得那麼嚴重好嗎?我和你媽出去的時候,有什麼事故,她從來都不提醒我,還會刻意看我出醜。而且男人嘛,粗枝大葉的,總之就是不拘小節。”
小蘭不滿,“但是園子一碰到,馬上就告訴我和直子啦!如果換了那個傢伙,他也一定會的。”柯南乾笑,“那可不一定,這點小事也這麼糾結啊,女人真是的!”毛利道,“哪個傢伙,是誰?”小蘭道,“沒什麼。總而言之,我就是覺得他們怪怪的。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毛利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小蘭道,“當然是要找出她總是頭暈的原因啊!”毛利可不看好,“好好好,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小蘭生氣,“我自己心裡有數!”毛利不屑,“那就隨便你了!”父女倆話不投機,小蘭氣悶,“我會的,不用你管!”柯南很奇怪,“小蘭突然這麼有幹勁啊,這還真是少見。不過,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可疑。”柯南嚷嚷着也要一起去,小蘭大喜,“柯南也一起去嗎?那麼把園子和直子一起找來吧!我們一起去。”毛利喝完酒,“你喜歡去就去吧,現在給我添碗飯。”小蘭還在生氣,“自己動手!”毛利汗,“我好可憐啊!”
千鈞宅,千鈞道,“可疑?有什麼可疑的?”靜楊道,“直子說的是千惠女士頭暈的事情吧,無緣無故地總頭暈,的確有問題。”小雅道,“讓她去米花綜合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麼隱藏的疾病呢!”千鈞吐槽,“這是給你們媽媽的醫院拉病患啊!”靜楊道,“什麼話,米花綜合醫院是公立醫院,又不是私人的,再說我媽也不是院長啊!”直子道,“拜託,我說的可疑,不是在這裡,而是在臺階……”
靜楊道,“也許那個男人粗心大意,忘掉了吧!千鈞有時候也會忘記提醒我們的。”小雅笑道,“那時候他一定是在看美女,或者臆想飛飛。”千鈞道,“不用說了,千惠的那個老公一定有外遇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絕對不會錯。”直子道,“你這麼肯定嗎?不過,看起來千惠很愛老公的。”千鈞道,“我也沒說吉野先生不愛妻子啊,也許他在想怎麼應付老婆,不被老婆發現外面有人。你之前不說過了,千惠看老公很緊,顯然是那種特別愛吃醋的女人。”
直子道,“話雖如此,可我覺得千惠不像那種草木皆兵的女人。”千鈞道,“你們才見過一次,瞭解不夠深。好多人相交多年,彼此還不瞭解呢。”靜楊嘆氣,“這麼說起來,我們姐妹幾個可真夠大度的了,還縱容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千鈞大叫冤枉,“這幾年我收斂的很啦,好多美女我也只是看看而已。”小雅冷笑,“是嗎?你跟梅琴小姐的事情,當我們不知道嗎?”千鈞有些尷尬,“那個……後來也就只有梅琴小姐。我這不是預防萬一,怕她把藤笠公司給掏空了嘛!”
靜楊道,“編,你接着編,人家梅琴小姐可不是那種人。”直子道,“算了,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被這個色狼給騙到,又無處可去。”千鈞無語,“我有那麼不堪嗎?除了你們三個,綾花、由美、梅琴,我再沒有別的女人了。”灰原還在特殊狀態,千鈞也是無可奈何。花井、浦思青蘭、香阪夏美、長良春香、新名香保裡,岡谷典子、小宮山祐子、青島美菜,這些紅顏知己,千鈞也的確只停留在知己階段,並沒有打破男女之間的界限。
靜楊笑道,“你知足吧,這樣收斂些也好,要不然你早晚會死在女人手上。”千鈞笑着抱住靜楊,手開始不老實,“我看我遲早要死在你們三個身上……”靜楊臉紅耳赤,“給我去死,你這個大色狼!”小雅拉開千鈞,“你又來了,還沒到休息時間,就動手動腳,還有事情要說呢!”千鈞道,“誰讓你們都穿成這個樣子,我也是正常男人嘛!”由於天氣熱,又是在家裡,靜楊三人都是穿着非常露骨性感的三點式衣服,也難怪千鈞上火。
幾個人正在笑鬧之際,電話鈴聲響了,原來是小蘭打來了電話,約了直子一起去調查吉野千惠的事情。千鈞自告奮勇,“我開車送你們去,省得你們擠車過去,弄一身汗。”靜楊笑道,“你是怕有人趁機佔直子的便宜吧!”小雅笑道,“他就是這樣小心眼,只需他去看美女,卻生怕咱們被別的男人窺視。”直子有些高興,故意打趣道,“你是想去看看吉野千惠小姐有多漂亮吧?我可告訴你哦,人家的老公可是比你帥多了,到了那裡,受了打擊活該啊!”
第二天,千鈞開車,帶着直子、小蘭、柯南來到了吉野家。園子已經等在這裡了,陪同園子前來的竟然是內田麻美。原來昨晚麻美打電話過來,小蘭提起了此事,麻美覺着有趣,就隨同園子一起來了。吉野家的房子是兩層樓房,有單獨的院落,顯然屬於比較富裕的家庭。院落裡百花盛開,香氣撲鼻。園子稱讚,“哇,好厲害,真漂亮啊!”小蘭也道,“陽臺院落到處都是花啊!”
直子道,“真是還漂亮的家啊!”麻美道,“吉野夫人你一定用了很多心思啊!”幾個女生如此稱讚,吉野千惠也非常高興,“謝謝,這套房子是結婚時特意買的。”園子道,“新婚家庭果然不錯啊!”小蘭也道,“新房子就是好!”麻美道,“房間的裝潢佈置也非常到位。”千鈞問道,“當初買這個房子,也一定很貴吧?”直子批評,“千鈞,真是失禮,怎麼這麼說話?”千鈞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不好意思啊,千惠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