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車上遇到了三位不速之客,千鈞這個鬱悶,“怎麼去哪裡都能碰到你們呢?”柯南笑道,“不好意思,小蘭又抽中旅遊獎券了!”千鈞忍不住,“k,爲啥她的運氣這麼強,難道是幸運女神的私生女嗎?”柯南吐槽,“是律師女王的親生女兒!”車上的人並不多,還空着很多座位。
千鈞和花井坐在車上靠窗戶的位置,由於是夏季,窗戶都是打開,清風吹來,千鈞道,“好舒服,這裡空氣很新鮮啊!”花井笑道,“看來這次的旅遊一定會愉快的,曉月一定會很懊惱。”前面的座位上,坐着兩個年輕的女遊客,一路都在嘰嘰喳喳地說話。車後面坐着一對老年的夫婦,戴着有帽檐的帽子,“真是懷念這種公共汽車啊!”“不帶電話的汽車更好!”毛利坐在前面的中央上車的位置上,沒好氣道,“真是的,這種破車怎麼會帶電話!”
小蘭笑道,“大家懷念舊車嘛!我不懂車的知識,但覺得很有趣,這種車叫什麼?”花井道,“好像是叫做卡紐特汽車吧,寫作bonnet。”柯南道,“30年前日本最普及的汽車。你看,車頭尖,方便看位。”開車的司機是個尖下巴的中年大叔,名叫梶田守,35歲,很是健談,“就是這個原理。”車上的女導遊非常漂亮大方,25歲,穿着清涼的夏裝,栗色的頭髮,名叫夏目塔子,說話聲音也很好聽,“小朋友很聰明啊!”柯南笑道,“我在書上看到的。”毛利不屑,“雞皮蒜毛的事情絮絮叨叨的……”
汽車駛入了山路,果然有很多危險的直道拐彎。千鈞笑道,“不要這麼講嘛!柯南才7歲,懂得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了。”毛利的後面坐着一個深色皮膚的魁梧男子,名叫矢部拓郎,今年32歲,“卡紐特汽車是我們影秋村觀光導遊的首選車。”毛利道,“這個原因啊!”矢部遞上了名片,他是影秋村青年團的團長,“感謝乘坐卡紐特車觀光影秋村,請多多關照!”說完後,矢部站到汽車中央,向乘客們喊話,“各位,我們影秋村的資源很豐富,希望大家好好享受旅遊的樂趣。”
千鈞道,“這個矢部是不遺餘力地往村子裡拉遊客啊!”小蘭笑道,“他很開朗嘛!”柯南嗯了一聲,花井卻注意到夏目塔子的眼神有些凌厲。司機梶田道,“喂,夏目小姐,請到下面指揮一下。”夏目回過神,“是,對不起。”千鈞有些奇怪,“怎麼了?汽車停駛了啊!”塔子跑下車,千鈞跟了下去,原來汽車行駛到山路上一個非常狹窄的地段,要是偏差一點,整個車就會掉到山下去。千鈞道,“真危險啊,怎麼修路的時候,不把公路往裡面修一點呢?”
塔子道,“這條公路很難修,耗資太大了。單是山路的保養就已經很艱難了,所以沒辦法再加寬山路。”夏目塔子吹着哨子在前面指引,梶田開着公交車慢慢轉動車身,一點點地向前行駛。千鈞看得頭皮發麻,暗道,“這個鬼地方的盤山公路,真是危險,怪不得花井說不要開車來呢。”
車上的人也看到了山路另一側的亂石,毛利叫道,“喂喂,這石頭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公交車車身較長,費了兩分鐘才完全轉過去,行到直路上。女乘客甲看着眼暈,“真厲害啊!”女乘客乙也有些害怕了,“沒事吧?”花井道,“令人驚心動魄啊!”千鈞笑道,“我看,轉這個彎道時,大家下來比較安全。”
千鈞陪夏目塔子向車上走去,看到了山路旁邊的慰靈碑,千鈞猜測這裡肯定發生過事故,所以村民纔在這裡放置了慰靈碑,一來紀念死者,二來提醒過往的車輛。之後的路,就比較容易多了,汽車行駛進了影秋村的外圍,這裡果然是青山綠林,田野芬芳,一片祥和的大自然氣息。
到了田地的公交站,上來了4個村民,看年紀都不小了。爲首的是一個戴眼鏡的老者,拎着一根柺杖,名叫奧村莊吉,今年60歲,身體還很好,是村子的助役。奧村衝着毛利喊了一聲。毛利以爲他問座位,“哦,旁邊沒人坐。”奧村很囂張,“快讓開,你那個是我的座位!”千鈞奇怪,“你的座位?公交車不都是隨便坐嗎?喂,你們這車對號坐嗎?”矢部站起來,“喂,你不要太過分,奧村先生!今天是星期日!”
奧村道,“我當然知道。”矢部道,“村委會決定了節假日讓給觀光客,你怎麼還跟遊客搶座位?”奧村哼了一聲,“村議會和你們這些人擅自決定的,我可沒同意!”矢部大怒,“你說什麼?”奧村絲毫不把矢部放在眼裡,“有意思,強制性的順從,咱們走着瞧!今天這座位,我還坐定了!”
矢部雖然生氣,可對方畢竟是長者,在日本這個地方,長幼尊卑的觀念是很重的,尤其是在鄉下。奧村用柺杖敲打毛利座椅,“讓開,這是我40年的老座位了!”毛利也很無奈,看在對方是老人的份上,只好起身換到後面的一個座位上。奧村大模大樣地坐下來,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矢部向毛利道歉,“真是太對不起了,請您選擇其他座位。”毛利也疑惑,“這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花井也很詫異,“這樣子不把客人都嚇跑了嗎?”大家都知道,各個行業都以服務好客人爲第一要務,在日本這個特點尤其明顯,所以世界上的人都承認日本人的服務質量是第一流的,這也是日本人引以自豪的一個地方。像今天這樣跟客人爭奪位子,就是十分罕見的事情了,就算是其他國家的旅遊業也不會有這種失禮的行爲。看起來矢部雖然氣憤,但確實拿奧村沒有辦法。
經過幾站地後,公交車上的漸漸多了起來,座位上都已經坐滿人了,並且有人站立在車上。小蘭道,“啊,相當擁擠了。”千鈞道,“這個樣子纔像是公交車嘛!”花井道,“對本地人來講,不是觀光,而是交通工具。”小五郎坐在後面的座位上呼呼大睡起來,千鈞和柯南等人欣賞外面的田原風光。奧村摘下脖子上掛着的旅行瓶,喝了口水,突然間大叫起來,還緊緊捂住了脖子。大家都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矢部就坐在奧村後面,“怎麼了,奧村先生?”梶田司機也大聲喊道,“哪裡不舒服嗎?”
千鈞站起來,他感覺到奧村的生命波動開始流失,“柯南,有些不對勁啊!”毛利聞聲醒過來,柯南也察覺了,正要走過來。奧村跌倒在車上,以極其誇張的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小蘭道,“他怎麼了?”花井道,“是不是舊病發作暈倒了?”梶田大叫,“馬上送醫院吧!”毛利道,“不用了!”梶田震驚,“不會是……”千鈞道,“我看恐怕是……”毛利進行了檢查,“已經死了。”千鈞道,“大概是旅行瓶的茶水有毒。”花井道,“果然,跟毛利先生一起出門,總是碰到命案。”小蘭有些尷尬,“哈哈,是有點不走運呢!”
毛利大喊,“大家都不要動!警察來之前,都不要下車。”遊客女甲道,“爲什麼?”矢部道,“等等,雖然死人了,但是沒必要吧!”毛利道,“矢部先生,這可是殺人事件!坐在後面的你,是最重要的目擊者。”矢部驚叫,“殺人案?他不是突然急病而死嗎?”千鈞道,“不,這個奧村老先生並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中毒。”矢部冒汗,“你們到底是……”千鈞道,“這位大叔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我是警視廳特別協助人員,也是位高中生偵探,我叫千水千鈞。”
果然,千鈞的名字大家沒怎麼聽到過,毛利偵探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矢部叫道,“那個有名的……沉睡的小五郎啊!”後面的一位乘客道,“看起來是大事件啊!”一位女乘客附和,“是啊,是啊!”另一位乘客道,“誰是殺人兇手呢?”在千鈞的勸說下,梶田停下了這輛公交車,並緊急聯繫了這附近的片警。一位年輕的巡查騎着自行車狂奔而至,趕到後,直接扔下自行車跑到公交車上來,“辛苦你了,毛利偵探!”這位就是駐村的巡查,名叫新開均,今年28歲,看起來有些慌張的樣子。
新開巡查很激動,“很榮幸能與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共事!”千鈞笑道,“這個傢伙是大叔的粉絲啊!”毛利咳嗽一聲,誇獎新開幾句,“你是個有出息的警察,我會盡力協助調查的。”新開均大喜,再三道謝。然後,新開偷偷地低聲問道,“不過,你剛纔所說的殺人事件是真的嗎?嚴重的殺人案,我從未接觸過呢!”毛利苦笑,又碰到菜鳥了,“那要調查纔會清楚啊!”柯南道,“不用調查了,肯定是殺人案。”
毛利火大,“這傢伙,又在這裡多管閒事!”花井道,“聽柯南說說嘛!”柯南道,“可以看看旅行瓶!”千鈞道,“不錯,柯南的看法是對的。茶水是從旅行瓶頸部的針孔裡流出來的。”新開巡查道,“的確是呢!用注射器注入毒藥……”毛利道,“那事情就很清楚了,這裡的所有人,全體全身檢查,兇手帶着注射器。”千鈞道,“不那麼簡單吧?”花井道,“沒錯,這一路上車窗都是開着的,可以隨時把東西扔出車外。”柯南道,“而且兇手可能在中途下車的人裡面。”毛利覺得很沒面子,大爲光火。
新開巡查叫道,“颳起風暴了!”千鈞疑惑,“什麼?”新開似乎很慌張,“不僅僅是風暴,是內部戰爭!”毛利大驚,“什麼,戰爭?”車上的幾個村民也很驚慌,“這回麻煩了!”“怎麼辦啊?”“要下傾盆大雨了!”千鈞等人和外地遊客都聽得莫名其妙。公交車開入了村裡的停駐處,許多村民聞訊趕來。這裡所轄屬的負責刑事也帶着警察隊伍趕來了,畢竟是兇殺案,靠新開這個菜鳥巡查是無法辦理的。
初步調查後,新開巡查偷偷告訴毛利,在汽車公路的路徑上找到了注射器,檢查發現,注射器裡的確有微量的毒藥。毛利馬上問道,“那指紋呢?”新開正要告訴大叔,旁邊走過來一個很囂張的刑事,阻止了他。這位亂頭髮,一臉鬍子渣的刑事,名叫日野昌平,41歲,牛氣哄哄不拘小節的樣子,“新開巡查,不可以泄露警方的調查結果。”千鈞出示了證件,“我是東京警視廳的特別協助人員。”日野刑事似乎不買面子,“抱歉,我這裡不歸東京直接管轄。”
同樣,毛利這個名偵探也碰了一鼻子灰,這個日野刑事完全看不起毛利偵探和千鈞。柯南道,“沒查到指紋,對吧?”日野一愣,“啊?”柯南道,“沒有取我們車上這些人的指紋,這就說明你們根本沒有找到指紋證據。”日野不得不承認,“嗯,是這樣。話說回來,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千鈞道,“我們是來影秋村觀光旅遊的,碰巧上了這輛公交車。”毛利道,“我沉睡的小五郎會幫忙進行調查的。”日野嘲諷,“廢話!兇手就是趁你睡覺的時候,殺了被害人吧!”柯南好笑,“猜對了!”